“趙偉?你怎麼敢回這裡?”張書記故作驚訝,卻悄悄往旁邊挪了挪,給趙偉讓開了路。
林悅的心沉到了穀底——果然!他們是一夥的!
“抓住他們!”趙偉大吼著,“拿到賬本,每人賞五十塊!”
打手們蜂擁而上,蘇然拉著林悅就往屋裡跑,林老實則抄起扁擔,擋在門口:“你們誰敢動我閨女!”
混亂中,林悅懷裡的信紙掉了出來,被風吹到張書記腳下。他撿起信紙,看到上麵的內容,突然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個一模一樣的油紙包:“周明遠還是這麼老奸巨猾,以為留個副本就能翻盤?可惜啊,這東西早就被我找到了!”
他舉起油紙包,得意地晃了晃:“裡麵的賬本我已經交給趙副局長了,你們現在就是插翅也難飛!”
趙偉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張書記果然識時務!等我叔當了縣長,少不了你的好處!”
林悅和蘇然被堵在屋裡,看著張書記手裡的油紙包,心徹底涼了。難道周大爺的最後努力,也失敗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屋外突然傳來警笛聲,這次的警笛聲急促而響亮,和趙家的完全不同!
張書記和趙偉的臉色同時變了:“怎麼回事?”
一個公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張書記,不好了!市裡派來的調查組來了,說要查趙副局長的案子,還說……還說收到了匿名舉報,有重要證據在咱們公社!”
匿名舉報?
林悅猛地看向蘇然,發現他正對著自己使眼色,嘴角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她突然明白了——蘇然剛才趁亂,悄悄用石頭砸了院牆外的電話線,那是守泉人說過的,能直接聯係到市裡調查組的秘密線路!
張書記徹底慌了,把油紙包往懷裡一塞,就想往後門跑,卻被蘇然一把抓住:“想跑?把賬本交出來!”
“我不知道什麼賬本!”張書記還在嘴硬,懷裡的油紙包卻掉了出來,摔在地上裂開,裡麵滾出來的根本不是紙頁,而是一疊厚厚的草紙!
“假的?”趙偉目瞪口呆,“你不是說拿到賬本了嗎?”
“我……我被騙了!”張書記癱在地上,麵如死灰,“周明遠給我的是假的!他肯定把真賬本藏起來了!”
這時,市裡的調查組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之前見過的王主任——隻不過這次他穿著正式的檢察製服,眼神銳利如刀:“張立群,趙偉,你們涉嫌包庇罪、綁架罪,跟我們走一趟!”
張書記和趙偉被押走時,還在互相推諉咒罵,醜態畢露。
林悅看著他們被帶走,長長地舒了口氣,轉頭卻發現蘇然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起那疊草紙,眉頭緊鎖。
“怎麼了?”林悅走過去。
蘇然展開草紙,隻見背麵用極淡的墨水寫著幾行字,是周大爺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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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確在糧倉,然需以血啟鎖。
安安頸間木牌,實為開啟空間之鑰,內藏地泉解藥。
吾兒,爹對不起你,但爹從未背叛。
另,守泉人非善類,天泉秘境藏著更大的秘密,勿回。”
血啟鎖?空間之鑰?守泉人非善類?
每一個字都像驚雷,在林悅腦海裡炸響。
她下意識地摸向脖子上的木牌,觸手處突然傳來一陣灼熱,木牌背麵的刻痕竟再次浮現,比之前更清晰,像是在呼應著什麼。
而蘇然手裡的草紙,在陽光下漸漸變得透明,最後隻留下一行燒焦般的字跡:
“他們來了。”
林悅和蘇然同時抬頭,看向村口的方向。那裡的天空不知何時陰了下來,烏雲像墨汁一樣在天邊暈開,隱隱有雷聲滾動。
一陣熟悉的眩暈感突然襲來,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林悅看到自己的雙手開始變得透明,蘇然的身影也在漸漸模糊。
“怎麼回事?”林悅驚慌地抓住蘇然的手,卻發現兩人的指尖都在閃爍著淡淡的金光,和天泉符文的光芒一模一樣。
蘇然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是空間!有人在強行開啟空間!”
是誰?
是守泉人?還是周大爺信裡說的“他們”?
林悅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映入眼簾的,是村口老槐樹下站著的一個熟悉身影——那是周大爺,他正微笑著朝他們揮手,身後跟著的,是天泉秘境裡那個已經消散的守泉人!
兩人的身影漸漸重合,變成了同一個人的模樣。
“爹?”林悅的聲音消散在風中。
她最後的念頭是:原來守泉人說的“守護者的血脈”,從來都不隻是蘇家。
原來周大爺的“絕筆信”,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除了那句“勿回”。
他們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回到那個藏著所有秘密的天泉秘境。
而這一次,等待他們的,會是真相,還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眩暈感徹底吞噬了意識,林悅和蘇然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隻留下林老實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手裡攥著那半塊消失了刻痕的木牌,老淚縱橫。
遠處的雷聲越來越近,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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