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的日子,雙界學堂的壁爐裡燒著雙界藤的老藤,火苗帶著淡紫色的光暈,映得滿室溫暖。林悅坐在藤椅上,看著念溪給孩子們講“時空老故事”——那些關於蘇承宇、周安安,關於石泉之心與初代執念的往事,被少女講得像童話。
“蘇承宇爺爺為什麼要把執念鎖在石碑裡呀?”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問,她是張嬸的曾孫女,左耳後有顆淺淺的紅痣。
“因為那時候的人們還不懂得‘接納’。”念溪的指尖劃過桌上的星藤果,果皮映出蘇承宇刻碑的虛影,“就像冬天的藤會落葉,但我們知道它春天還會發芽,執念也是一樣,隻要用對方法,就能變成滋養我們的力量。”
小安趴在旁邊的地毯上,用樹枝在灰燼裡畫四葉藤,他的紅痣在火光中亮得像顆小火星。十歲的男孩已經能熟練地用意識投影給現代的小安叔叔念溪的弟弟)打電話,兩人經常一起在星圖上找新的連接點,像對跨越時空的雙胞胎。
念禾坐在學步車裡,圍著壁爐轉圈圈,一歲多的小姑娘已經會喊“奶奶”“姐姐”,紅痣隨搖晃的動作輕輕顫動,每次經過雙界藤的盆栽,葉片都會向她彎腰,像在打招呼。
“奶奶,您看我畫的星圖!”小石頭推門進來,青年的肩上落著雪,手裡捧著卷畫紙,上麵用銀粉畫著石泉星的運行軌跡,旁邊標注著“雙界共同守護星”,“實驗室的天文學家說,這是目前最精確的版本。”
林悅接過畫紙,指尖觸到銀粉時,星圖突然亮起,投射出石泉星的三維影像,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光點——是兩個世界的人造衛星,在星軌上組成四葉藤的圖案。“真好。”她的聲音帶著滿足,“當年周爺爺隻能用肉眼看星,現在你們能讓衛星也跟著藤脈走。”
現代林悅的意識投影穿過壁爐的火光走進來,影像裡的她正坐在實驗室的藤椅上,麵前擺著杯熱氣騰騰的番茄飲:“外麵在下雪嗎?我們這邊也下了,實驗室的雙界藤上積了雪,像蓋著層糖霜。”
“剛燉了番茄牛腩,要不要‘聞聞’?”林悅笑著掀開桌上的砂鍋,濃鬱的香氣混著淡紫色的火光,讓投影都泛起了漣漪。
“聞到了聞到了!”現代林悅的投影吸了吸鼻子,“比我們用分子料理模擬的香多了——果然,機器學不會火候裡的心意。”
孩子們湊到投影前,七嘴八舌地問現代的雪是什麼樣的。念溪打開全息投影,給他們看番茄小鎮的雪景:紅頂的小屋裡飄出炊煙,雙界藤的拱廊下掛著紅燈籠,現代的孩子們穿著羽絨服,正和紅旗大隊的娃一起堆雪人,雪人臉上的紅痣是用番茄做的。
“等雪停了,我們也去堆雪人!”張嬸的曾孫女舉著小手喊,眼裡閃著光。
壁爐裡的老藤發出輕微的爆裂聲,火星濺落在灰燼裡,像顆顆微小的時空塵埃。林悅看著這熱鬨的場景,突然覺得所有的時光都在這裡彙聚——蘇承宇的隱忍,周安安的期盼,林晚秋的決絕,還有無數紅痣攜帶者的掙紮與守護,最終都化作了此刻的溫暖:壁爐裡的火,砂鍋裡的湯,孩子們的笑聲,還有兩個世界的雪,在藤脈的連接下,落得一樣溫柔。
午後,雪停了。孩子們拉著念溪去堆雪人,小石頭扛著相機跟在後麵,要記錄下“雙界雪人”的誕生。小安和念禾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的白世界,小手指著天空,像是在和石泉星對話。
林悅和現代林悅的投影坐在壁爐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從孩子們的紅痣顏色,到雙界藤的新品種;從張嬸的孫子開的麵館,到番茄小鎮的新郵局;從年輕時的穿越經曆,到如今看著紅痣代代相傳的安寧。
“還記得第一次穿越時摔在麥地裡嗎?”現代林悅的投影笑著說,“那時候哪敢想,有一天能這樣坐在你家壁爐前,看兩個世界的雪。”
“記得你第一次意識投影時,影像透明得像玻璃。”林悅回想起往事,嘴角泛起笑意,“現在倒覺得,你就坐在我對麵,伸手就能碰到。”
投影伸出手,與林悅的手在火光中重疊,雖然沒有真實的觸感,卻能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溫度,像有暖流順著藤脈,在兩個時空的心臟間緩緩流動。
暮色降臨時,現代林悅的投影要回去了。臨走前,她指著窗外的雙界藤說:“明年春天,我們把實驗室的櫻花樹種到你們的藤架旁吧。我查過了,櫻花和番茄藤能互相授粉,到時候會開出帶紅痣印記的花。”
“好啊。”林悅點頭,“再把我們的紫藤移幾棵過去,讓你們的實驗室也爬滿紫色的花。”
投影消失在火光中的瞬間,壁爐裡的老藤最後爆裂了一聲,化作灰燼的同時,飛出幾粒新的種子,落在窗外的雪地裡,像在孕育新的春天。
林悅走到窗邊,看著孩子們堆
她知道,這樣的日子會一直繼續下去。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有藤下的閒話,壁爐的火光,和歲月沉澱出的沉香。而那些關於守護與連接的故事,會像雙界藤的老藤一樣,在時光的滋養下,長出新的年輪,結出更甜的果,告訴每個時代的人:
最珍貴的永恒,藏在柴米油鹽的平淡裡,藏在紅痣代代相傳的溫暖裡,藏在兩個世界共看一場雪的溫柔裡。
喜歡穿越到八零年代小山村請大家收藏:()穿越到八零年代小山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