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已換下那身藕荷色衣裙，換回平日那身青色的杭綢直裰，墨發以玉冠束起，恢複了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眉眼間的神采和微微上揚的唇角，比平日還多了幾分風流的意味。
“馬車已經備好了，”他執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我們回去吧。”
林玉抬眸看了他一眼，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眸子，臉頰又是一熱，慌忙低下頭，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出禪房。
門外，馬車早已靜靜等候。
沈清玄扶著她上了馬車，自己也隨之坐了進去。
他一上車，便極其自然地伸手將林玉攬入懷中，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
林玉微微掙紮了一下，臉頰微熱：“你……你放開……這樣不合規矩……”
“規矩？”沈清玄挑眉，手臂收得更緊，低頭在她耳邊輕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阿玉現在才跟我講規矩？是不是晚了點？”他看了看她有些紅潤的唇瓣。
林玉被他噎得說不出話，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卻換來他更低沉愉悅的笑聲。
馬車緩緩啟動，骨碌碌的車輪聲在寂靜的山道上格外清晰。
沈清玄將下巴輕輕擱在林玉的發頂，一手環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與她十指相扣，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車廂內彌漫著一種親密而旖旎的氣氛。
“阿玉……”他低聲喚她，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和磁性，“原諒我，好不好？”
他又開始了一路的軟磨硬泡。
林玉靠在他懷裡，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她心裡其實早已軟得一塌糊塗，卻還是故意抿著唇，不吭聲。
沈清玄也不氣餒，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遊戲，不斷地在她耳邊重複著這句話，時而用氣音誘惑，時而帶著點委屈的鼻音，時而又像現在這樣，輕輕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曖昧地舔舐了一下。
“唔……”林玉渾身一顫，發出一聲細弱的嗚咽，小手下意識地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襟，那布料之下，是他堅實溫熱的胸膛。
“阿玉……”沈清玄的唇沿著她的耳廓緩緩下移，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留下細密而灼熱的吻，聲音含糊而沙啞，“說好……就說一聲好……我就停下……”
他的手隔著薄薄的夏衣，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上輕輕揉捏著，帶著挑逗的意味。讓林玉意亂情迷，幾乎要潰不成軍。
“彆……彆弄了……”她聲音發顫，帶著哭腔，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他貼近，尋求更多的慰藉。
“那阿玉答應我……”沈清玄抬起頭，目光幽深地鎖住她迷離的水眸，拇指撫過她濕潤的唇瓣，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誘惑。
就在這時，馬車似乎碾過一塊石子，微微顛簸了一下。林玉猝不及防，低呼一聲，整個人更緊地貼向沈清玄。
沈清玄順勢將她更深地擁入懷中，唇再次覆了上來，比之前深入和纏綿。他的吻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索取，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林玉被他吻得渾身發軟，頭腦一片空白，隻能被動地承受著，偶爾從喉間溢出細碎而甜膩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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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在寂靜的車廂內顯得格外清晰。
沈清玄微微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粗重，眼底是翻湧的情潮。他看著她迷蒙的雙眼和微腫的紅唇，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阿玉……聲音小點……外麵……會聽到……”
這話非但不是提醒，反而更像是一種刻意的調情，帶著惡劣的逗弄。
林玉瞬間從情動中驚醒，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又羞又氣，握起粉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你混蛋！”
沈清玄抓住她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低低地笑著，胸腔傳來愉悅的震動：“嗯，我混蛋。”他看著她羞惱交加的可愛模樣，愛憐地在她唇上又輕啄了一下，語氣帶著滿足的喟歎，“隻對阿玉混蛋。”
一路耳鬢廝磨，軟語求饒，夾雜著細微的親吻聲和偶爾壓抑的低吟，直到馬車緩緩停下，車夫在外恭敬稟報：“公子，姑娘，將軍府到了。”
沈清玄這才萬分不舍地鬆開林玉，仔細替她整理好微亂的鬢發和衣襟，指腹輕輕擦過她唇角暈開的一點口脂。
他凝視著她嬌豔欲滴的臉龐，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低聲說：“到了。回去好好休息。”他頓了頓，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眷戀，“我會想你的，阿玉。”
林玉心跳如鼓，不敢看他，胡亂地點了點頭，便要起身下車。
沈清玄卻拉住了她的手，將一個冰涼的事物塞進她手心。是枚玉蘭花玉佩。
“戴著它。”他語氣不容拒絕，帶著一絲霸道。
林玉握緊了那枚玉佩，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沒有拒絕，輕輕“嗯”了一聲，這才由著他扶著自己，下了馬車。
站在將軍府側門前，林玉回頭看了馬車一眼，車簾已經放下，隔絕了裡麵的視線。但她能感覺到，他一定在看著她。
她握緊手中的玉佩，轉身，帶著秋穗和小荷，快步走進了府中。
回到聽雪軒，林玉的心依舊跳得很快。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自己緋紅的臉頰和微腫的唇瓣，以及眼底那抹尚未褪去的春情，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馬車裡那令人麵紅耳赤的一幕幕。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95100！宿主！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男主這波操作簡直了！女裝攻陷，馬車pay，軟磨硬泡，騷話連篇！宿主您還好嗎？需要係統提供降溫服務嗎？】係統2573興奮地嚷嚷。
林玉沒有理會係統的調侃，她拿起玉蘭花玉佩，指尖輕輕撫摸著上麵細膩的紋路，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自那日從慈恩寺回來後，沈清玄開始頻繁造訪將軍府。
起初，他還能尋些像樣的借口。有時是“替家母給顧將軍送些節禮”，有時是“偶得一幅古畫，請顧將軍鑒賞”，有時甚至是“路過貴府，想起舍妹，特來探望”。
林玉每次聽到丫鬟通報“安遠侯府沈公子來了”，心中都會微微一跳，麵上卻還要裝作驚訝或平淡的模樣。沈清歡倒是很高興兄長能常來，每次都熱情招待，還會特意派人來請林玉過去一同說話。
沈清玄在人前一副風度翩翩、言談得體的貴公子模樣，與顧北淵談論朝局兵法，與沈清歡閒話家常，但那雙桃花眼，卻總是不經意或明目張膽地，越過眾人，落在安靜坐在一旁的林玉身上。那目光溫柔而專注，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意，每每看得林玉臉頰微熱，隻能借低頭飲茶來掩飾。
顧北淵何等敏銳，幾次下來，便察覺到了這位大舅哥看向林姑娘的眼神，似乎……過於熱切了些。他雖不多言，但某次沈清玄離開後，他難得地對沈清歡提了一句：“沈公子……似乎對林姑娘頗為關照。”
沈清歡正擺弄著兄長剛送來的一盆珍稀蘭花，聞言抬頭，眨了眨與沈清玄極為相似的桃花眼，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意有所指地道：“兄長他啊……眼光高得很，能入他眼的，定然是極好的。”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將軍覺得林妹妹不好嗎？”
顧北淵看了她一眼，見她笑容明媚，眼神清澈，便不再多言，隻淡淡道：“林姑娘自然是好的。”隻是那沈清玄……他看著可不像是僅僅“關照”那麼簡單。不過，隻要清歡不覺得不妥，他也不會過多乾涉。
後來，沈清玄連借口都懶得編了，幾乎是每隔兩三日便來一趟，有時甚至一日來兩次。理由也越發隨意——“得了一罐新茶，請夫人和林姑娘嘗嘗”、“今日天氣好，順路過來看看”、“聽說府上廚子做了新點心……”
次數多到連門口值守的小廝都認得他了，見他來了，便直接躬身行禮，熟稔地引他去花廳，都不用過多通報。
林玉也從最初的“驚訝”，漸漸變得“習慣”。有時甚至他還沒到，她心中便會隱隱有所期待。當他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聽雪軒門口，或是收到他讓丫鬟悄悄遞來的字條，禮物時，她唇角那抹不自覺揚起的笑意，連秋穗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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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沈清玄又來了。這次的理由是“城外新開了一家點心鋪子，聽聞他家的芙蓉糕和玫瑰酥做得極好，特來帶給林姑娘嘗嘗”。
沈清歡正被府中庶務纏身，便笑著對林玉道：“阿玉，哥哥是特意為你來的，你快去看看吧，替我好好招待哥哥。”她說著，還對林玉眨了眨眼，帶著促狹的笑意。
林玉臉頰微紅，在沈清歡含笑的目光下，隻好起身，跟著他來到了花園中一處較為僻靜的涼亭。
涼亭四周垂著竹簾，擋住了部分視線，顯得私密而清涼。
一進入亭中，沈清玄便迫不及待地拉住林玉的手，將她帶到身邊坐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阿玉，今日這身鵝黃色的裙子很襯你。”
林玉今日穿了一身鵝黃繡嫩綠萱草的襦裙，顯得嬌俏明媚。被他直白地誇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隻好轉移話題小聲道：“……點心呢？”
沈清玄眼含笑意，把放在一旁的精致雙層雕花食盒，拿出來放在石桌上。他打開盒蓋，裡麵整齊地碼放著幾樣造型彆致的點心，芙蓉糕潔白如玉，玫瑰酥層層疊疊透著粉嫩，還隱隱散發著甜香。
“嘗嘗看，可是合你口味？”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林玉看著那明顯是花了心思挑選的點心，心頭微軟，卻故意撇開視線，小聲道：“……多謝沈公子。”
沈清玄低笑一聲，並不在意她的故作疏離。他順勢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身邊坐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語氣帶著誘哄：“點心是帶來了。不過……阿玉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林玉掌心被他撓得發癢，想抽回手，卻被他握緊。她抬起眼，對上他那雙帶著委屈的桃花眼，明知故問：“……什麼事？”
“原諒我。”沈清玄湊近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聲音壓低，帶著磨人的磁性，“阿玉還沒說原諒我呢。”
他又來了。林玉心中好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和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故意板起小臉：“我若不說呢？”
“那我便日日來，纏著阿玉，直到阿玉肯說為止。”沈清玄說得理直氣壯，眼神卻像隻討要骨頭的大型犬，帶著點無賴，又帶著點讓人心軟的執著。他另一隻手拈起一塊小巧的玫瑰酥，遞到她唇邊，“先嘗嘗這個？據說香甜不膩。”
林玉被他看得心頭一軟，那強裝的鎮定幾乎要維持不住。看著他遞到唇邊的點心，和他眼中的討好，她微微張口，就著他的手，輕輕咬了一小口。酥皮在口中化開，玫瑰的香氣和甜意彌漫開來。
“……還、還行。”她細聲評價道，目光遊移，不敢看他瞬間亮起的眼眸。
沈清玄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他放下剩下的半塊點心，用指腹輕輕擦去她唇角不小心沾上的一點碎屑，動作自然又親昵。他再次追問，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那……阿玉是原諒我了，對嗎？”
林玉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狂喜和緊張，唇邊還殘留他指尖帶來的微癢觸感，心底最後一絲彆扭也煙消雲散。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雖小，卻清晰：“……嗯。”
一個字，如同天籟。
沈清玄隻覺得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填滿，幾乎要溢出來。他忍不住低頭，想要親吻那近在咫尺的唇。
林玉卻微微偏頭躲開，臉頰緋紅，小手抵在他胸前，嗔道：“……光天化日的……還是在外麵……”
沈清玄看著她羞怯的模樣，低低地笑了起來，沒有強求，隻是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好，都聽阿玉的，那先吃點心。”他語氣寵溺，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下巴蹭著她的發頂，“下次……我帶你去更好的地方，可好？”
他意有所指，目光繾綣。
林玉靠在他溫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鼻尖是點心的甜香和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心跳失序，垂下眼簾，輕輕“嗯”了一聲。
陽光透過竹簾的縫隙灑下，在相擁的兩人和那盒精致的點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溫暖而靜謐。空氣中彌漫著夏日的花香和甜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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