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同庭院裡潺潺的溪水,在蟬鳴與花香中,一日一日平靜而溫存地流淌而過。庭院裡那架紫藤上垂落的花穗,在不知不覺間,便從繁盛走向了凋零,又被新生的、油綠發亮的葉片所取代。
錦瑟院的書房,依舊是兩人最常共處的天地。午後暖陽透過竹簾,灑落一室斑駁。林玉依舊會被沈清玄以一種無比自然的力道,攬坐在他腿上,圈禁在他的懷抱裡。
他處理他的賬冊信件,她翻看她的話本雜記,或是乾脆就靠在他胸前小憩。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也依舊習慣性地環在她的腰間,隻是那指尖的流連,比起最初那種帶著強烈探索與侵略意味的揉捏,似乎……克製了許多。
不再總是刻意去尋找她腰間那處最綿軟敏感的腰肉,帶著狎昵的力道反複研磨,惹得她嬌喘連連、羞憤欲絕。更多的時候,隻是鬆鬆地圈著,掌心隔著輕薄柔軟的夏衣,傳遞著溫熱的體溫。偶爾,那修長的指尖會無意識地、極其輕柔地在她腰側劃過,如同春風拂過湖麵,漾開細微的、卻足以讓她心尖發顫的漣漪。
這種看似“規矩”了許多的親近,反而像是一種更為高明的撩撥。它不再帶來那種尖銳的、幾乎要讓她失控的刺激,卻如同溫水煮蛙般,讓她在一種持續的、溫存的親昵中,愈發習慣他的懷抱,他的氣息,他指尖每一次看似不經意的觸碰。
就比如此刻。
午後的陽光透過半卷的竹簾,在地麵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林玉靠在他懷裡,手中捧著一本新尋來的誌怪遊記,正讀到精怪幻化書生引誘閨秀的橋段,臉頰不免有些微微發燙。沈清玄一手攬著她,另一隻手則執筆在一份清單上勾畫著什麼,神情專注。
他的掌心,就貼在她腰側偏後的位置,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淺水綠綃紗襦裙,熨貼著她的肌膚。這幾乎成了他抱她時的習慣性動作。起初,林玉還會因為這持續的、存在感極強的觸碰而渾身緊繃,羞窘難耐。可日子久了,身體仿佛竟也漸漸習慣,甚至……生出些可恥的依賴來。那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地揉散了午後可能產生的懶倦,也揉得她心神蕩漾,如同被溫水浸泡,一點點軟化。
但習慣,不代表麻木。
相反,正因這觸碰日複一日,幾乎不間斷,導致她腰側那片肌膚變得異常敏感。他指尖哪怕最輕微的移動,掌心哪怕最細微的力度變化,都能清晰地透過衣料,在她神經末梢上放大,激起一陣細密的、酥麻入骨的漣漪。
就像現在,他明明隻是如常地揉按著,林玉卻覺得那被他掌心覆蓋的地方,像是點燃了一小簇溫吞的火,熱度持續不斷地向四周擴散,讓她半邊身子都隱隱發軟,攥著書頁的指尖也微微沁出了薄汗。她必須極力集中精神,才能勉強將注意力拉回到書中的文字上。
想要悄無聲息地挪開一點點距離,避開那惱人的指尖。
然而,她剛有細微的動作,那隻原本隻是輕柔摩挲的手,便仿佛早有預料般,指尖微微用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將她更緊地按回了原處,讓她柔軟的身軀與他堅實的胸膛貼合得更加密不透風。
同時,他擱下筆,低下頭,下頜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發頂,聲音帶著剛處理完事務後的些許慵懶沙啞,響在她耳邊:“亂動什麼?”
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來一陣微癢。林玉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了薄紅,她小聲嘟囔,帶著點被戳穿後的羞惱:“沒有亂動……就是……就是有點熱……”
“熱?”沈清玄低笑一聲,那笑聲透過緊貼的胸腔傳來,帶著愉悅的震動。他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將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另一隻手的指尖,那惱人的摩挲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變本加厲,從摩挲衣料,變成了若有似無地、用指尖輕輕刮搔著她腰側那層薄薄衣料下的肌膚。
那觸感,比方才更加清晰,也更加……要命。
“唔……”林玉忍不住發出一聲極輕的、帶著鼻音的嗚咽,身體在他懷中敏感地輕顫了一下,手中的書差點滑落。她慌忙抓住書冊,耳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連帶著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姐姐……”她轉過頭,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羞惱地瞪向身後那個使壞的人,聲音又軟又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你彆弄了……”
陽光透過窗欞,恰好映在她仰起的臉上。那雙杏眼因著方才那陣細微的刺激,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汽,眼尾微微泛著紅,長睫如同沾染了露水的蝶翼,輕輕顫動。因為羞窘,她微微咬著下唇,那飽滿嫣紅的唇瓣被貝齒輕碾,呈現出一種誘人的色澤。
沈清玄垂眸,看著懷中人兒這副眼波流轉、媚意橫生卻不自知的嬌態,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他眼底那抹慵懶的笑意漸漸沉澱,化為一種更深沉的、帶著欣賞與占有欲的幽光。
他沒有停下指尖那惱人的動作,反而就著她回頭瞪他的姿勢,微微傾身,將額頭抵上她的,隔著兩層薄薄的麵紗,能感受到彼此肌膚傳來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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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什麼?”他故作不解,聲音壓低,帶著一種純然的困惑,可那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眼裡閃爍的光芒,卻分明寫著“明知故問”四個字。他的指尖,甚至壞心眼地,在她腰側最敏感的那一小片肌膚上,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啊呀……”林玉猝不及防,腰肢一軟,整個人幾乎完全癱靠進他懷裡,那瞬間的刺激讓她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淚花,聲音帶著哭腔,“就是……就是你的手……彆撓了……好癢……”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伸出小手,想要去抓住他那隻在她腰間作惡的手,阻止他繼續使壞。
沈清玄輕而易舉地便反手握住了她探過來的柔荑,將她微涼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裡,指尖壞心眼地搔刮著她柔軟的掌心。
“哪裡癢?”他湊近她的耳畔,用氣音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這裡?還是……這裡?”他一邊問著,那原本在她腰間作亂的手指,帶著她的指尖,引導著她,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在她腰側輕輕劃動。
這種被他引導著、觸碰自己的感覺,比他自己動手更讓林玉感到羞恥。她的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櫻桃,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姐姐!”她又羞又急,眼圈都紅了起來,像是被欺負狠了,偏偏身體在他嫻熟的撩撥下,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隻能無力地靠在他胸前,發出細弱而破碎的抗議。
看著她這副泫然欲泣、任君采擷的嬌媚模樣,沈清玄心底那股惡劣的滿足感與憐愛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滿溢出來。他知道她如今被他養得越發敏感,稍稍撩撥便受不住,這讓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終於大發慈悲地鬆開了引導她的手,轉而用雙臂將她整個人更緊地擁入懷中,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勢變成完全嵌入他懷抱的姿態。他的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嗅著她發間清雅的玉蘭香氣,那持續不斷的、細微的搔刮也停了下來,隻剩下掌心溫存地貼在她的腰側。
“好了,不鬨你了。”他低聲哄著,聲音裡帶著一絲饜足的沙啞和縱容,手掌在她背後輕輕拍撫,“姐姐隻是……習慣了阿玉在身邊。”
他這話說得自然無比,仿佛他方才那些“壞心思”,都隻是源於這份再正常不過的“習慣”。
林玉靠在他懷裡,細細地喘息著,平複著體內被他輕易挑起的漣漪。聽著他這倒打一耙的言論,她氣得在他胸前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聲音悶悶的:“什麼習慣……分明就是姐姐故意的……”
沈清玄任由她那小貓撓癢似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將下巴輕輕抵在她散發著幽香的發頂,隔著麵紗,用那低沉而慵懶的嗓音,仿佛不經意般開口:
“整日待在府裡,阿玉會不會覺得有些無趣?”
他的聲音微啞,磁性十足,敲打在林玉的心弦上。
林玉正被腰間的癢意折磨得心神不寧,聞言,下意識地輕輕“嗯?”了一聲,帶著一絲迷茫的鼻音。她微微側過頭,想要看向他,這個動作卻使得她脖頸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領口處細膩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沈清玄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那截白皙的脖頸,繼續用那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道:“聽聞城外慈恩寺的荷花這幾日開得正好,寺外的集市也頗為熱鬨。阿玉想不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出去?慈恩寺?集市?
林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被點燃的星辰。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她除了將軍府這一方天地,還從未真正見識過外麵的風景!對古代市集的好奇與向往,暫時壓過了身體的異樣感,她幾乎是立刻轉過頭,仰起小臉,眼眸亮晶晶地望向沈清玄,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雀躍:“真的嗎?姐姐!我們可以去慈恩寺看荷花?”
她那副驚喜的模樣鮮活而生動,讓沈清玄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將她頰邊一縷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敏感的耳廓,感受到她輕輕一顫,才慢悠悠地答道:
“自然是真的。”
然而,不等林玉臉上的笑容完全綻開,他卻話鋒一轉,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無奈與歉然:“不過……姐姐恐怕不能陪你一同前往了。”
“啊?”林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亮晶晶的眼眸黯淡了下去,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下意識地追問,“為什麼?姐姐不一起去嗎?”
看著她瞬間失落的小臉,沈清玄心底某處微微一動,一種混合著愉悅與某種隱秘情緒的感覺悄然滋生。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讓她更貼近自己,才用那溫和而帶著安撫意味的嗓音解釋道:“將軍近日在城外大營練兵,府中需得有人坐鎮。姐姐……不便離開。”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微微嘟起,帶著失望的唇瓣上,繼續柔聲道:“阿玉自己去玩便是,不必掛心姐姐。玲瓏會陪著你,她身手好,定能護你周全。”他提到的玲瓏,正是之前春日宴上曾假扮過他的那名心腹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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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眼底那璀璨的光芒,隨著他的話語,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下去。她抓著他衣袖的手指微微鬆開,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失落的陰影。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我也不去了。”她的聲音輕輕的,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執拗。她重新將臉頰埋進他微涼的絲綢衣襟前小聲卻清晰地說:“我在府裡陪姐姐。等……等下次,姐姐方便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
她的話語裡,沒有抱怨,沒有不滿,隻有一種純粹的、想要與他共處的心意。仿佛外麵的萬千熱鬨,都比不上留在他身邊這一刻的靜謐。
沈清玄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底那根弦被撥動的聲音。一股洶湧的、難以言喻的暖流夾雜著巨大的滿足感,瞬間衝垮了他所有的防線,幾乎要滿溢出來。
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胸腔裡那顆心臟,正不受控製地、劇烈地跳動著。
他幾乎要控製不住地將她狠狠揉進懷裡,用更深的親昵來回應這份觸動。但他終究還是克製住了。麵上,他隻是微微頷首,那雙桃花眼裡依舊維持著慣有的慵懶與平靜,唯有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璀璨的光芒,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傻阿玉。”他低聲嗔怪,語氣裡卻聽不出半分責備,隻有濃得化不開的寵溺。那隻一直在她腰間作惡的手,此刻也仿佛帶上了不同的意味,揉捏的力道更加輕柔,帶著一種無聲的撫慰與縱容,“城外風光正好,集市上也有許多新奇玩意兒,你去瞧瞧,散散心,不好麼?”
他的指尖,依舊隔著衣料,在她腰側那處軟肉上緩慢地畫著圈,帶來的酥麻感並未停止,反而因著他語氣的溫柔,變得更加磨人。林玉被他揉得身子發軟,眼尾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媚意,呼吸也微微急促起來。她下意識地伸出小手,覆上了他在自己腰間作亂的大手,指尖微微用力,想要將那帶來無儘癢意的手指拉開,聲音帶著被撩撥後的軟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喘:
“姐姐……彆揉了……癢……”
然而,她的力道於他而言,不過是蚍蜉撼樹。沈清玄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就著她覆上來的小手,反手將她的柔荑包裹在掌心,指腹壞心眼地搔刮著她細膩的手背肌膚,低笑著追問:“嗯?阿玉還沒回答姐姐呢。去吧,嗯?姐姐在府裡等你回來,跟姐姐說說,外麵都有什麼好玩兒的,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如同海妖的歌聲,一邊用言語哄騙著她,一邊卻用身體上的小動作持續不斷地瓦解著她的意誌。
林玉被他這雙管齊下的手段弄得毫無招架之力,腰間持續的酥癢和手背上被他搔刮帶來的細微癢意,讓她渾身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她感覺自己像一塊快要融化的飴糖,軟得一塌糊塗,隻能無力地靠在他懷裡,仰起泛著紅暈的小臉,眼眸水潤潤地望著他,那眼神,與其說是抗議,不如說是無聲的邀請。
“姐姐……”她細聲喚他,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和撒嬌的意味,尾音微微上揚,勾得人心尖發顫。
看著她這副被自己輕易撩撥得嬌軟無力、眼泛春水的模樣,沈清玄心底那點惡劣的滿足感與占有欲得到了極大的慰藉。他低下頭,額頭輕輕抵上她的,隔著兩層薄薄的麵紗,能感受到她肌膚滾燙的溫度和微微急促的呼吸。
“聽話,阿玉。”他用氣音在她唇邊低語,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
他的另一隻手,終於暫時離開了她的腰間,抬起來,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動作充滿了憐愛。就在林玉以為他終於肯放過自己時,他卻忽然微微側過頭,溫熱的、帶著他獨特氣息的唇,隔著那層薄薄的麵紗,輕柔地印在了她泛著緋紅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