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心下疑慮更甚。沈清玄絕非這般“體貼”的人,他若無事,定會想方設法讓她過去。這般避而不見,定然有鬼。還是……他根本不在府中?
後者這個念頭一起,便如同藤蔓般在她心中滋生纏繞。是了,他既能男裝出現在慈恩寺,自然也能以其他理由離開將軍府。他去做什麼了?聯想到他之前一直在暗中尋找妹妹沈清歡的下落……林玉的心微微一沉。
但她麵上絲毫不顯,隻是順著秋穗的話,軟軟地歎了口氣,帶著點撒嬌的抱怨:“姐姐總是這般為我著想……可我今日買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兒,還想拿去給姐姐瞧瞧,讓她也開心一下呢。”她說著,目光瞥向那個胖泥娃娃,語氣帶著些許失落。
“姑娘有心了。”秋穗溫聲安慰,“明日再去給夫人請安也是一樣的。夫人知曉姑娘念著她,心裡定然是歡喜的。”
“嗯,也隻能如此了。”林玉乖巧地點點頭,掩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尾沁出一點生理性的淚花。“那我先去沐浴了。”
秋穗和小荷連忙伺候她起身,前往淨房。
沐浴的熱水早已備好。林玉泡了個熱氣騰騰的花瓣浴,溫熱的泉水洗去一身疲憊,卻洗不掉腦海中某些紛亂的畫麵——後山荷塘邊那張俊美妖孽的臉,強握著她手腕的灼熱溫度,按在堅實胸膛上的觸感……
將身子往水下沉了沉,任由氤氳的熱氣模糊視線,“他不在,正好方便我整理思緒,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哦?是嗎?】係統2573拖長了語調。
“是的!”林玉打斷它,“你再胡亂分析,下次獲得的積分我就先兌換個‘係統靜音套餐’!”
【……】係統2573識趣地暫時消音。
沐浴完畢,林玉換上了一身柔軟的寢衣,渾身散發著沐浴後的清新香氣和淡淡水汽。小荷和秋穗一邊為她絞乾頭發,一邊又聊起了廟會上的趣事。燭光下,主仆三人的身影顯得溫馨而寧靜。
“……那糖人兒捏得可真像,姑娘,您說那手藝人是不是有什麼法術?”小荷還在回味。
“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秋穗笑著接話,手法輕柔地梳理著林玉烏黑順滑的長發,“姑娘今日這朵海棠絨花真是選得好,襯得膚色越發白了。”
林玉慵懶地靠在榻上,任由她們伺候,聞言微微笑了笑,帶著點小女兒家的嬌憨:“是嗎?我也覺得好看。”她頓了頓,聲音帶著沐浴後的軟糯,無意識地撒嬌,“秋穗,明日用早膳時,我想吃那個金絲卷兒,就是上次廚房做的那種,甜甜的,一層一層的。”
“是,奴婢記下了,明兒一早就去廚房說。”秋穗柔聲應下。
“姑娘,那這泥娃娃放哪兒呀?”小荷捧著那胖泥娃娃問道。
“就放在那邊多寶閣上吧,瞧著喜慶。”林玉指了指。
室內燭火搖曳,熏香嫋嫋,彌漫著一種安詳愜意的氛圍。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林玉幾乎是一沾枕頭,濃重的睡意便如潮水般湧來。
然而,就在她意識即將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一個低沉的、帶著慵懶笑意的嗓音,仿佛穿越了時空,突兀地在腦海中響起,清晰得如同耳語:
“來,叫聲哥哥聽聽?”
林玉猛地一個激靈,睡意瞬間跑了一半,心臟不爭氣地加速跳動起來。她在黑暗中睜開眼,望著帳頂模糊的繡花紋樣,氣得暗暗磨牙。
這個陰魂不散的沈清玄!
她拉起錦被,蒙住了頭,試圖將那個聲音和那張臉隔絕在外。
這一夜,林玉睡得極不安穩,夢境光怪陸離。時而是在慈恩寺後山的荷塘邊滑倒,被那個玄色身影穩穩接住,他低頭看她,桃花眼裡滿是戲謔;時而又是在錦瑟院中,她軟綿綿地喚著姐姐,而那位姐姐卻用沈清玄的本音,在她耳邊低笑著回應:“叫錯了,該罰……”
翌日清晨,林玉醒來時,眼下的淡淡的青黑,守在榻邊的秋穗立刻察覺,擔憂地問:“姑娘,您昨夜沒睡好嗎?是不是昨日累著了?”
林玉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揉了揉額角,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許是……昨日玩得太興奮,有些擇席了。”她總不能說,是被某個不在府裡的混蛋給“騷擾”得失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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