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負責夜間巡邏，這屍體……我們幫你處理掉。”劉雄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沉聲道。
“那再好不過，有勞了。”陳玄點頭，簡單寒暄幾句。
隨後，他走向周英和李浩的屍體，開始搜刮戰利品。
路過黃菲時，這丫頭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俏臉微白。
陳玄注意到她腳下踩到了血跡，立刻低喝：“彆動！”
“我……我不動……”
黃菲被他那帶著殺伐之氣的眼神一瞥，嚇得嬌軀一顫，小腹甚至傳來一陣熱流，差點失禁。
她還以為陳玄要殺人滅口。
陳玄蹲下身，在周英和李浩身上摸索一番，隻找到幾百兩銀票和一些不值錢的零碎材料，不由得撇撇嘴：“窮鬼。”
“你……你很缺錢嗎？”
黃菲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我……我身上還有些錢……”
陳玄抬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不是劫匪，要你的錢做什麼，缺錢，我自己會掙。”
“這麼‘掙’錢是吧……”
黃菲看著地上三具尚有餘溫的屍體，若有所思，對陳玄的“掙錢”方式有了全新的認識。
……
告彆劉雄一行人，走出彌漫著血腥氣的小巷。
回宗的路上，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陳玄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你現在，也算我的‘幫凶’了，回去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裡有數吧？”
黃菲嬌嗔地飛了他一個白眼，語氣卻乖順：“知道啦~”
經過這番並肩“作戰”雖然她主要是旁觀加差點嚇尿，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無形中拉近了許多。
黃菲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喂，你……是不是殺過很多人啊？我看你動手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陳玄搖搖頭，語氣平淡：“第一次。”
“不可能！”
黃菲桃花眼圓睜，“你殺他們的時候，那種冷靜……根本不像新手！”
陳玄愣了一下，隨口胡謅：“可能……是以前打遊戲模擬殺人，殺習慣了吧。”
“原來你以前是乾這個的！怪不得……”
黃菲恍然大悟，自行腦補了“職業殺手退役重生”的戲碼，看向陳玄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神秘與……敬畏。
路過一條清澈的小河，陳玄停下腳步，徑直走入水中。
他身上血跡斑斑，必須清洗乾淨才能不引人注目。
黃菲站在岸邊，看著月光下他精壯的身影，心裡也有些意動，想來個浪漫的“鴛鴦浴”，但一想到剛才小巷裡他那狠辣果決的模樣，心裡那點旖旎念頭又被壓了下去，有點怕。
片刻後，陳玄清洗完畢走上岸。黃菲這才小聲開口：“那個……你等我一下，我也要洗洗。”
她愛乾淨，白衣上的點點血梅著實刺眼。
“嗯。”
陳玄應了一聲，自顧自脫下濕衣擰乾，然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套乾淨衣物換上，坐在一旁的大石上閉目調息。
黃菲猶豫了一下，終究沒好意思脫衣服，就這麼穿著濕透的白色勁裝，“噗通”一聲竄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