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麼站在裂開的石壁前,手裡那枚改裝易拉罐還在微微發燙。他低頭看了眼掌心的龍形印記,剛才那一拳轟出去,山都抖了三下,現在體內勁兒還沒完全收住,金銀兩股氣在經脈裡跑得歡實。
“鐵疙瘩。”他開口,“冷卻期兩時辰是吧?”
“對。”係統回話還是東北味兒,“你再打一拳,咱倆就得一塊兒報廢。”
“那就不打。”江麼咧嘴一笑,把易拉罐往布袋裡一塞,“咱改騙。”
話音剛落,頭頂白光一閃,地麵炸出個小坑。一個穿銀紋長袍的年輕人從天而降,腳踩符文陣,手裡捏著塊玉簡,一臉正經。
“江家江麼?”那人問。
“是我。”江麼點頭,臉上笑嘻嘻的,手卻悄悄摸進布袋,攥住了反物質手雷。
“天機閣論道大會邀您出席。”銀袍弟子遞上玉簡,“三日後於主峰開啟,持柬者可入外門初審。”
江麼接過玉簡,掃了一眼。上麵寫著“玄階以上戰力方可報名”,還附了個測試流程。
“哦。”他把玉簡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就這?”
“這是請柬,不是廢鐵。”銀袍弟子皺眉,“請您重視。”
“我沒說它是廢鐵啊。”江麼嘿嘿一笑,“我說它能換五斤銅絲嗎?”
對方愣住,顯然沒聽懂。
江麼也不解釋,直接把玉簡塞進布袋,拍拍灰:“行了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去。”
“您需親自到場接受資質審核。”銀袍弟子提醒,“不可代簽。”
“我不傻。”江麼翻白眼,“我能走能跳,用得著彆人替我簽字?”
銀袍弟子還想說什麼,忽然察覺靈壓波動,抬頭一看,空中符文陣已經消失,自己被傳送走了。
原地隻剩江麼一人,站在廢墟裡撓頭。
“你說他們為啥非讓我去?”他問鐵疙瘩。
“圖你長得帥?”係統懟回來,“人家墨玄算無遺策,能看不出你最近不對勁?這是試探。”
“那就彆讓他們看出來。”江麼眼睛一轉,“我去,但我得換個身份去。”
“你想裝?”
“不裝哪有活路?”江麼蹲下身,從地上抓了把黑灰,往臉上一抹,“我要讓他們覺得——江麼根本沒突破。”
他一邊塗臉一邊嘀咕:“頭發亂點,衣服破點,走路瘸點……最重要的是——一句話都不能說。”
“你要裝啞巴?”
“聰明!”江麼拍大腿,“上次天驕榜我就靠炸柱子混上去的,這次照樣來一遍。”
“可你戰力已經是天階了。”鐵疙瘩提醒,“測試柱一碰你就露餡。”
“所以我得先炸它。”江麼掏出反物質手雷,“讓它測不了。”
計劃定下,江麼立刻動手。他扒拉出幾塊廢電路板,接上微型電極,做成個乾擾器,塞進另一個改裝易拉罐裡。又順手撿了根斷鐵絲,纏在鞋底當導引線。
忙完這些,他對著牆角照了照——滿臉煤灰,衣衫襤褸,眼神呆滯,活脫脫一個街頭乞丐。
“像不像?”他問係統。
“像剛從灶膛裡爬出來的。”鐵疙瘩吐槽。
“就得這樣。”江麼滿意點頭,“越慘越好騙。”
第二天清晨,天機閣外門入口排起長隊。各路天才齊聚,靈氣衝天。江麼混在隊伍末尾,低著頭,手裡拎個破布袋,嘴裡含著根草稈,裝模作樣地嚼著。
前麵幾個修士回頭瞥他一眼,嗤笑出聲。
“哪來的叫花子?也敢來論道大會?”
“許是撿破爛撿迷糊了,走錯地方了吧?”
江麼不搭理,隻把頭埋得更低,肩膀縮著,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輪到他時,執事掃了眼他的模樣,直接揮手:“下一個!”
江麼不動。
“我說下一個!”執事提高嗓門。
江麼抬起臉,指了指自己,又比劃了個“聽不見”的手勢,然後從布袋裡掏出玉簡,雙手遞上。
執事皺眉:“你是受邀者?”
江麼點頭,繼續比劃,裝出焦急的樣子,好像生怕被趕走。
執事狐疑接過玉簡,靈識一掃,確認無誤。
“還真是……”他嘀咕一句,“奇了怪了,這種人也能收到請柬?”
旁邊監考官說話了:“既然是正式邀請,就得測。”
“行吧。”執事不情願地讓開,“去那邊站樁。”
江麼慢吞吞挪過去,站在測試柱前。柱子泛著青光,能測戰力等級。
他假裝不懂規矩,伸手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