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問：“那……我們能學嗎？”
“學？”江麼斜他一眼，“你有三百個空源晶瓶不？”
“沒……沒有。”
“那你拿啥換？拿臉蹭係統？”
眾人一愣。
“等等！”另一個弟子舉手，“我可以撿！我能撿十斤廢鐵！”
江麼上下打量他：“行啊。明天早上交上來，不準買不準偷，親手撿，天亮前交不上，免談。”
那人咬牙點頭：“我乾！”
“還有誰？”江麼掃視一圈。
沉默幾秒後，又有兩人舉手。
江麼滿意了。他從布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刷刷寫了幾行字，撕下來扔給第一個報名的弟子。
“拿著。這是入門任務清單。第一條：撿五斤銅線。第二條：找三個完整電路板。第三條——彆被野狗咬死。”
弟子接過紙，手都在抖。
這時，榜單忽然又是一震。
金光重新排列，排名再次變動。
江麼的名字往上跳了一位。
第十七。
人群嘩然。
“又升了？！”
“這才幾個小時？”
“他昨晚上才炸妖獸，現在榜單就認他為天驕？係統瘋了？”
江麼看著自己的名字，咧嘴一笑。
他抬手把最後一顆反物質糖豆拋向空中。
糖豆在陽光下一閃，劃出弧線。
他伸手去接。
指尖剛碰到糖豆，褲兜突然一熱。
不對勁。
他低頭，摸出另一枚手雷殘殼。這枚是昨晚上留下的，一直冰涼。可現在，它正在發燙，像是剛從爐子裡撈出來。
北坡方向，綠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霧。
緩緩上升。
江麼眯起眼。
他知道，妖獸沒退。
它們在等他。
等他衝上去，一頭紮進陷阱。
他沒動。
糖豆掉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榜單投影的影子裡。
他彎腰撿起來，吹了吹灰，重新塞進嘴裡。
甜味還在。
他嚼了兩下，看向人群。
“都散了。”他說，“好戲還沒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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