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鐵疙瘩罵道，“這才哪到哪？你以為三核是路邊攤烤串，隨便擼一把就行？現在才剛通電！”
江麼咧嘴，笑了下，嘴角卻滲出血絲：“通電就夠了。”
他抬手，強行催動漩渦，把能量往四肢分流。皮膚上的裂紋越來越多，手指關節發出“哢哢”聲，像是金屬在重組。
忽然，左手指尖一亮。
一層銀色護盾浮現在空中，薄得像玻璃片，邊緣還在顫。
幾乎同時，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團藍色光球，劈啪作響，引力場已經開始扭曲空氣。
最後，眉心一痛，一道漆黑的裂縫緩緩裂開，隻有筷子寬，但深不見底，連光線照進去都會消失。
三者並列懸浮，雖然晃得厲害，隨時可能崩，但確實存在。
江麼低頭看自己的手，笑了：“這……就是三核？”
“彆得意！”鐵疙瘩提醒，“你現在就像抱著三個炸藥桶跳舞，走一步都能把自己炸飛。”
“我知道。”江麼慢慢站起身，腿還在抖，“但我不用走多遠。”
他抬起左手，玄力護盾往前移了一寸。
右手引力炮光團壓縮，能量密度瞬間翻倍。
眉心裂縫微微擴張，溢出一絲吸力。
三股力量同步運轉，第一次沒有互相排斥。
“行了。”他說，“我能控。”
【三核融合進度：37】
【警告：身體承載極限已達98，建議立即停止輸出。】
“建議無效。”江麼冷笑，“我還沒謝她呢，怎麼能停？”
他閉眼，重新引導能量回流，三核漩渦在體內緩緩穩定。疼痛沒消失，但變得可控。皮膚裂紋開始愈合，血止住了，眼裡的血絲也淡了些。
鐵疙瘩的屏幕忽明忽暗，最後蹦出一行字：【三核體質激活完成。下一步：雙魂歸位協議待啟動。】
說完，屏幕徹底黑了。
江麼站著沒動，戰甲早已回收成鏽鐵塊，靜靜戴在腕上。臉上淚痕和血汙混成一片，但他眼神清了，不像剛才那樣空。
他抬頭看天。
雲層裂開一道縫，漏下一束光，照在他肩上。
風吹過來，卷起地上的灰土，掠過他插在旁邊的量子劍。劍身裂了三道口子，刃口發黑，柄上有乾掉的血。
江麼伸手，握住劍柄。
這一次，手沒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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