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火沒用？看來這不是普通的符籙。”九幽尊者皺眉心道，“……算了，現在狀態不好，先不管它。”
這些都是次要的。
他轉頭看向薑明手中奄奄一息的惡身，冷聲道：“廢物，竟然能被本宗的九幽困魂陣擒住，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他就這樣罵了起來，至於站在那裡的薑明，則被他完全無視。
在他看來，惡身能被擒住是他自己沒用，而不是薑明有多厲害。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儘管惡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他還是強撐起一絲精神，厲聲道：“你來乾什麼，嘲笑我嗎？”
“嘲笑？”九幽尊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就憑你，也配本尊嘲笑？”
“奪舍個金丹境的小輩都能失敗，虧本尊還把九幽渡魂法放出來給你。”
聽到這裡，惡身那狠戾的神情驟然一滯，眼底流露出了一股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他竟然知道自己有九幽渡魂法，還知道自己要奪舍？
這是自己機緣巧合得到的，並且來曆絕對乾淨，他是怎麼知道的？
“嗬嗬，你以為沒有本尊的允許，你能得到這部法訣？”
九幽尊者幽幽地道，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卻讓惡身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惡寒。
“你以為你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你不過是我手裡的一隻小螞蟻罷了，你的每一步都在本尊的掌控之中……”
“可惜啊，若不是你沒用，本尊現在已經在劍宗之中享受供奉，隻等著繼任宗主之位了。”
聽到這裡，惡身的身軀猛然一震，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靂。
他是為了擺脫這人的控製，才選擇用九幽渡魂法控製薑明。
結果到頭來才知道，就算他奪舍成功了，也隻會為這人做了嫁衣？
“嗬嗬，這就是我的宿命嗎。”惡身那原本就滿是皺紋的臉仿佛更加蒼老了，他自嘲一笑，不再言語。
“在本尊看來，你唯一的價值，就是替本尊找到了這個史無前例的天靈根罷了……”
說罷，九幽尊者轉頭，將目光移到了薑明身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道：
“薑明，我知道你。”
“巧了，我也知道。”薑明點點頭，隨口說道。
“你……”九幽尊者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疑惑薑明的腦回路。
這小輩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下一刻，他驟然抬頭，眼睛也突然瞪大，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我說，從頭到尾你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啊，是什麼讓你這麼說話這麼狂的？”隻見薑明好奇地問道。
“說實話，我低估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勇，麵對大乘境還敢口出狂言……”一邊的惡身也沉默了。
他能感覺到，薑明不是在挑釁，而是真的有點好奇。
這人為什麼這麼狂，因為他是大乘啊！
不，甚至不能說狂。
因為他是大乘境，還是魂界如今僅存的最古老的幾位大乘之一，地位崇高，實力深不見底。
所以，無論他做什麼，無論他說的話單獨拿出來有多麼不合理，隻要這個主體是他本人，那一切都是合理的。
倒不如說，如果惡身自己是大乘，絕對比這九幽尊者要狂上百倍。
麵對小輩言語上的冒犯，九幽尊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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