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不佳,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不是我們的。”
“難道與死敵對戰前,你們還要讓對方停手,否則就不算公平不成?”
一名刀修冷聲道。
“就是就是,他們嘴是真的硬,這麼快就忘了被月姐姐帶人追著砍了事情了。”
“都被打成死狗了,還這麼狂呢。”
“一個連宗主都已經跌境、化神境幾乎全滅的血神宗,和一個全員受傷的陰神宗而已……”
“現在我們就是欺你們,那又如何?”
合歡宗的隊列中,一名戴著麵紗的女子輕聲笑道。
真按實力來看,就算霸刀門不來,僅以合歡宗一宗之力,都足以按著他們打了。
“你……”
在這種時候被死對頭嘲諷,血刹隻覺得氣血一陣上湧。
此時他的麵色極為難看,但出於此刻的戰力對比,他又不敢直接罵合歡宗的人。
畢竟她們的現任宗主和聖女都是月玲瓏養大的,那女人的性格她們是一點也沒少繼承。
自己要是敢還嘴,合歡宗真敢直接翻臉,直接什麼也不管就騎在他們臉上打。
於是,他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轉而看向霸刀門隊列中的一名身著布衣的中年男子,好聲好氣地道:
“祁荒,彆忘了我們曾經簽訂的盟約,一個半死不活的前代魔尊而已,值得你們主動打破它嗎?”
“……”
聽到這裡,那名外表平平無奇的霸刀門主緩緩開口:“你錯了,我們不是為了前代魔尊,而是那條路,值得我們拔刀。”
“那條路是哪條?”
血刹愣住了。
“反正不是你選擇的這條。”
祁荒搖了搖頭。
聽到這裡,血刹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明白了。
霸刀門不是來劃劃水、事後瓜分北域地盤和資源的,而是要拿他們當投名狀!
既然阻止不了霸刀門參戰,血刹也直接不裝了,當場怒道:“你現在說得好聽,最終還不是要去當那個天靈根的舔狗!”
“無所謂嘍,隨你怎麼說吧。”
“強者恒強,弱者恒弱。與其跟你們這群見不得彆人好的陰溝老鼠縮在北域、偏安一隅,倒不如跟隨那位真君的腳步走出道界,去更廣闊的天地和更多的強者碰撞。”
祁荒撇嘴道。
在北域的這些日子,也就在兩域邊界和劍宗互毆的那段時間有點意思。
其他的都什麼臭魚爛蝦,正麵戰鬥能力一坨不說,還整天搞一些見不得人的花樣,看的讓他惡心。
麵對這種對手,他們霸刀門的刀都要生鏽了。
“行了血刹,沒什麼好說的,今日他們是不會放我們走的。”
“我們能在東域那場大戰中幸存,並且還能苟活這麼久,已經是大賺了。”
血刹身旁,一向暴脾氣的陰煞反而顯得很冷靜。
曆經了這段時間的被圍追堵截,此時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前代魔尊回歸後,那些作壁上觀的大勢力打起了鮮明的旗幟,開始向他們反攻。
那些曾經搖擺不定的中立者也徹底倒向了對方。
他們這兩大宗門曾經能在北域呼風喚雨,靠的不就是將資源壟斷,從而集中元嬰、化神級戰力,鞏固自己的統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