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借著黑煙逃出糧倉,卻沒跑多遠,便被“玄”帶領的墨影衛攔住去路。他揮起沾著幽冥裂隙能量的彎刀,幽藍光芒劈開空氣,瞬間傷兩名墨影衛,剛想繼續往北逃,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墨主與趙珩已追了上來。
“夜煞,束手就擒吧!”蘇雲手持玄鐵劍,劍尖泛著淡金神紋,眼神冷厲如霜。夜煞轉過身,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就憑你們?上次讓你們僥幸,這次定要讓你們葬身在裂隙之力下!”話音未落,他縱身躍起,彎刀帶著幽藍寒氣劈向蘇雲,刀風裹挾著裂隙能量,地麵竟被刮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碎石飛濺。
墨主不敢大意,舉劍格擋。“當——”金鐵交鳴的聲響刺破長空,玄鐵劍與彎刀碰撞的瞬間,淡金神紋與幽藍裂隙能量激烈對抗,迸發出刺眼的火花。墨主雖能觸碰裂隙之力前世仙侍體質殘留),卻仍被刀身傳來的巨力震得後退數步,虎口發麻,玄鐵劍險些脫手。夜煞得勢不饒人,彎刀接連劈出,每一刀都帶著撕裂空間般的威力,逼得墨主隻能連連躲閃,一時間竟無還手之力。
“蘇大哥!我來幫你!”趙珩見狀,不再守在結界內,掌心泛起金光,瞬間開啟一道小型空間通道,身形如箭般從中衝出。他右手緊握玉佩,左臂猛地向後拉開,再向前狠狠一推——玉佩驟然懸浮在半空,金色神紋如潮水般從玉佩中湧出,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網,朝著夜煞的彎刀罩去。“以神紋為引,破幽冥之力!”趙珩聲線清亮,額角青筋凸起,顯然已催動全部神紋之力。
金色光網瞬間籠罩住彎刀,幽藍裂隙能量像是遇到烈火的冰雪,開始飛速消散。夜煞感受到刀身力量減弱,臉色驟變,想抽刀後退,卻被光網牢牢困住。墨主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腳尖點地,縱身躍起,玄鐵劍上的神紋光芒暴漲,如同一輪小太陽,劍刃帶著破風之聲,直劈夜煞肩頭。
“啊——”夜煞慘叫一聲,肩胛骨被劍刃劈開,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黑色勁裝。他踉蹌後退,眼中滿是不甘與狠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瓷瓶,猛地撒向墨主與趙珩——瓶中是影殺營秘製的“腐骨毒粉”,遇空氣即化,沾到皮膚便能腐蝕皮肉。
“小心!”墨主剛想推開趙珩,懸浮在半空的玉佩卻突然發出耀眼金光,自動形成一道圓形光罩,將兩人護在其中。毒粉落在光罩上,瞬間化作黑煙消散。夜煞見狀,徹底慌了神,轉身想逃,墨主怎會給他機會?他縱身追上,玄鐵劍帶著神紋之力,直刺夜煞心口。
“噗嗤——”劍刃刺穿衣物的聲響清晰可聞,夜煞身體一僵,緩緩倒在地上,鮮血從心口溢出,很快便沒了動靜。墨主抽出劍,看著倒地的夜煞,剛想鬆口氣,卻見棲芽帶著試藥殺手匆匆趕來,蹲下身查看夜煞的傷勢後,突然驚呼:“墨主!他還活著!他的心臟長在右邊,剛才那劍沒刺中要害,我的新玩具來了!”
眾人皆是一驚,墨主低頭看向夜煞的傷口——果然,劍傷在左胸,而右胸處仍有微弱的起伏。“還好沒殺了他,不然就沒得玩了!”棲芽說著,從藥箱中取出幾根銀針,飛快地紮在夜煞的幾處穴位上,又喂他服下一枚黑色藥丸,“這是‘續命丹’,能讓他暫時醒過來,但撐不了多久,要審儘快,審完人歸我!”
片刻後,夜煞緩緩睜開眼,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墨主蹲下身,聲音帶著壓迫感:“說!北狄讓你在大靖搞刺殺,到底有什麼目的?影殺營還有多少據點?”夜煞看著蘇雲,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掙紮著開口:“北狄大汗……要……要用幽冥裂隙的力量……攻打大靖……我隻是……隻是先清除障礙……”話未說完,便又要昏迷過去。
棲芽立刻又紮了幾針,夜煞才勉強維持清醒:“裂隙……裂隙入口在……在雁門關外的黑石崖……大汗已派重兵看守……等時機成熟……就……”話沒說完,便徹底昏死過去。
蘇雲站起身,眼神凝重——北狄竟想利用裂隙之力攻打大靖,這比影殺營的刺殺更危險。他對“玄”下令:“立刻將夜煞綁好,用囚車押回京城,交給新帝處置,沿途嚴加看管,絕不能出意外,棲芽一起跟著去!”又對趙燼派來的玄甲軍副將道:“對外宣稱,霧月城影殺分營已被全滅,所有北狄殺手儘數伏誅,不許泄露夜煞被俘的消息。”
副將躬身應下,立刻安排士兵押送夜煞。墨主轉身看向趙珩,趙珩也正看著他,兩人眼中都滿是擔憂——北狄利用裂隙之力攻打大靖,這意味著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趙珩伸手握住墨主的手,掌心溫熱,帶著堅定:“蘇大哥,不管接下來遇到什麼危險,我們都一起麵對,一定能阻止北狄的陰謀。”
墨主點頭,握緊趙珩的手,心中清楚:這場與北狄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幽冥裂隙的力量詭異莫測,雁門關外的黑石崖必定凶險重重,而他們,必須在北狄開啟裂隙之前,找到阻止他們的辦法。
夕陽徹底落下,夜色籠罩霧月城。墨影衛押著夜煞的囚車,悄悄往京城方向趕去;玄甲軍則開始清理糧倉的戰場,燒毀北狄留下的毒劑與兵器;墨主與趙珩站在城樓上,望著北方的天空,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兩人並肩而立的身影——他們知道,前路雖險,但隻要彼此攜手,便無懼任何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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