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和饒宇峰嫉妒地盯著徐飛,不僅不記恨王勉方才的教訓,反而暗自期盼王勉能將徐飛打得半死。
張麗蓉也嫉妒得發狂,不過她嫉妒的對象是鄧思思。她不安地交疊著雙腿,黑色若隱若現。
徐飛搖搖頭走上前去。看穿王勉自負地等他先出手,他微微一笑,緩緩邁出兩步,紮穩馬步,運勁片刻後輕飄飄地推出一掌,掌風看似綿軟無力。
圍觀人群見狀都忍俊不禁,若世上打架都像這個年輕人這般,恐怕一場架要打上幾個小時,最後還誰都傷不著誰。
王勉眼中滿是不屑,頓時生出貓戲老鼠的心態。他不閃不避,反而迎上前去,想用身體硬接徐飛這一掌,好當眾展示自己的實力。
當徐飛的右掌觸及王勉左胸時,王勉起初還麵帶微笑,但轉瞬間笑容凝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色。
王勉怎麼也想不通,徐飛那看似輕飄飄的一掌為何會突然之間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這股力量讓他如同斷線風箏般向後飛去,重重摔在後麵的桌子上。與範文如出一轍的狼狽,但王勉畢竟是江湖老手,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起身,勉強掩飾了被徐飛一掌擊飛的尷尬。
眾人皆露訝色,徐飛那輕飄飄的一掌竟將王勉擊退數步,這情形活像孩童嬉戲。圍觀者雖不解其中玄機,卻都屏息凝神等著好戲繼續。
顧家俊指尖輕晃酒杯,餘光掠過戰局,目光又黏回鄧思思窈窕的身段,思緒早已飛向旖旎之境。
王勉收起輕敵之心,暴喝突進,雙拳如流星直襲徐飛心口。昏黃燈光將他繃緊的肌肉線條勾勒分明。徐飛身形微側,在對方變招橫掃時疾斬其肘關節。王勉頓覺雙臂酸麻,驚惶後撤間,徐飛已貼身逼近,左掌推胸右拳鎖喉,攻勢淩厲。
王勉急欲格擋,雙臂卻似灌鉛般沉重。遲疑刹那,徐飛右拳虛晃,左掌已重重印在他右胸。未及喘息,那手掌忽化拳再擊,轉瞬又變扣指連點三下。王勉右胸連遭重創,踉蹌後退時又被回旋踢再度踹中,終於撲倒在地嘔出鮮血,再難起身。
場邊驚呼四起——這青年竟將王勉打得如此狼狽?
張麗蓉眼底燃起異樣光彩,雙腿不自覺地絞緊。範文與饒宇峰麵色鐵青,原想看徐飛出醜,反叫他大顯身手。
徐飛整了整衣襟,雲淡風輕的笑意惹得幾個姑娘悄悄紅了臉。
王勉突然暴起發難,抄起酒瓶先擲後撲,破碎玻璃映著他猙獰的麵容直取徐飛天靈蓋。圍觀者倒吸涼氣,眼看就要血濺當場——
徐飛神色如常,沒人看清他的動作。隻見他左手穩穩接住飛來的酒瓶,右手攥住王勉砸向自己的酒瓶,嘴角掠過一絲輕蔑。他手腕輕抖,左手的酒瓶精準砸中王勉額頭,鮮血頓時湧出。王勉本能地抬手捂傷,徐飛趁機發力奪過右手的酒瓶,照著對方腦門又是一記。轉眼間,王勉抄起的兩個酒瓶全落在了自己頭上。
王勉的兩個跟班見狀暴怒,未等顧家俊下令便左右夾擊撲來。徐飛頭也不回,旋身兩記側踢,兩聲正中二人胸口。兩個打手踉蹌後退數步,胸口發悶劇痛,暗自驚駭這快準狠的腿法。
圍觀人群被這戲劇性場麵點燃,個個興奮異常。
顧家俊終於放下酒杯,目光重新投向戰局。
滿臉是血的王勉再次爬起,抹開糊住眼睛的血漬,像頭瘋牛般不管不顧衝來。徐飛腳尖一挑椅子阻住衝勢,轉身九十度掃腿將其踹倒,隨即騰身而起揮拳追擊。麵色慘白的王勉眼神渙散,呆立原地毫無反應。突然,一隻手掌截住了徐飛的拳頭。
顧家俊擠出不自然的笑容:拿我兄弟當沙包打,不合適吧?
徐飛收拳輕笑:鱷魚幫堂主縱容手下欺男霸女,合適嗎?堂主的人背後偷襲,又合適嗎?
顧家俊麵皮發燙,眼中竄起怒火。他堂堂龍堂堂主竟被毛頭小子當眾教訓,咬牙道:就憑你,想挑戰我鱷魚幫上千弟兄?
徐飛不以為然地搖頭:堂主除了搬出幫眾唬人,還會什麼?要動手儘管來,彆總抬出鱷魚幫撐場麵——這樣隻會讓我瞧不起,讓大夥看笑話。
徐飛的話激得顧家俊怒不可遏,他呼吸粗重,胸口劇烈起伏,拳頭捏得咯咯直響,整張臉漲得通紅。
圍觀人群雖暗自叫好,卻忌憚鱷魚幫的威勢,沒人敢出聲喝彩。
顧家俊猛地扯開衣領,卷起袖管,露出胸前張牙舞爪的青龍紋身。他強壓怒火走到場中,陰森森道:既然你敢藐視鱷魚幫,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徐飛正想試探對方虛實,聞言輕笑道:三招之內若不能讓你躺下,我爬著出酒吧。
這番狂言引得眾人嘩然。張麗蓉和王勉都覺他太過狂妄,唯有鄧思思抿著酒,癡迷地望著徐飛,心中暗喜——這些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的模樣,令她無比受用。
顧家俊氣勢驟變,眼中凶光畢露。圍觀者紛紛後退,生怕被波及。他在海外苦練八年拳腳,曾在地下拳賽奪牌,自詡實力僅次於幫中第一高手安子。此刻雖見徐飛擊敗王勉,卻認定對方已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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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看似隨意站立,實則全身繃緊如弓。顧家俊如鷹隼般尋找破綻,卻發現對方毫無漏洞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