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徐飛話鋒突轉:更要命的是,鱷魚幫經此一役元氣大傷,他們很可能會反咬一口,以鱷魚幫招惹各派為由,逼羅焱交出地盤和人手。馮褲子被陳胡須解決了,幫主之位空懸,馮五爺這次回來,八成就是衝著這個位置。
兩人倒吸涼氣,細想之下確實在理。羅焱仍不死心:鱷魚幫本是飛哥一手創立,現在回來接手,馮五爺總沒話說吧?話雖如此,語氣卻透著遲疑。
徐飛輕歎:你想想,鱷魚幫每年給他帶來多少油水?沒了這些,他在青幫還能有多少分量?更何況他兒子當過幫主。他來爭位,誰又能說半個不字?
羅焱沉思片刻,終於苦笑:這倒是。
急性子的安子急忙追問:飛哥,咱們該怎麼辦?
徐飛摸了摸鼻梁,露出標誌性的迷人微笑:先發製人。
天樓主廳裡,影子早已拎著烈酒和牛肉隱入暗處。徐飛讓羅焱擺好十一副席位,剛備妥酒水,十幾輛轎車便魚貫而至。徐飛笑意更深——果然都是約好的。
王勉第一個下車,顧家俊和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緊隨其後。安子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龍堂主顧家俊,你們已經認識了;中間的是虎堂主;後麵的是豹堂主。奇怪,怎麼沒見到馮五爺?”
徐飛微微一笑,低聲說:“重要人物當然要壓軸出場。”他的目光落在中間一輛普通轎車上,見隻下來兩個人,心裡立刻猜到馮五應該就在車裡。
王勉突然看見徐飛,臉色驟變,“嘩啦”一聲掏出。他的舉動讓本就緊張的眾人更加戒備,以為羅焱和安子設下鴻門宴被識破,紛紛亮出武器。羅焱和安子的親信不明所以,見眾人緊張,以為有敵來襲,也迅速拔出兵器,場麵瞬間僵持。
羅焱和安子一時愣住,不明白王勉在搞什麼名堂。
顧家俊見眾人拔刀,厲聲喝問:“王勉,怎麼回事?”
王勉滿臉怒容,舉槍指向徐飛喊道:“堂主,那晚打傷我們的人就在這兒!兄弟們到處找他,沒想到他竟被羅焱藏起來了!”
顧家俊也看到了徐飛,微微一愣,但作為堂主,他比王勉冷靜得多,高聲喝道:“王勉,把槍收起來!有什麼事飯桌上再說,羅副幫主自然會給我們一個交代。”他的聲音很大,顯然是說給羅焱聽的,要他在飯局上解釋徐飛的出現。
隨後他轉頭命令:“各堂兄弟,都是誤會,收家夥!”說完,他冷冷掃了徐飛幾眼,心裡暗想:今晚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顧家俊的話很有分量,眾人紛紛收起武器。羅焱和安子趕緊上前迎接,顧家俊等人傲然進屋,其他堂口的頭目也跟了進去。
片刻後,大廳裡擠了二十多人,但能入席的隻有各堂堂主和管事,以及羅焱、安子和徐飛。眾人落座後,還空著兩個位置,各堂的人雖覺奇怪,但也沒多問,各自盤算著今晚如何應對或發難。
酒菜上齊,一杯酒下肚,羅焱拍拍徐飛的肩膀,大聲對眾人說道:“各位堂主、管事,今晚設宴沒彆的意思,就是許久不見,想和大家聚聚。順便介紹我的結拜兄弟——也是鱷魚幫的創始人,徐飛。”
“什麼?他就是徐飛?”
“五年前橫掃七大社團的就是這小子?”
“看著也太年輕了吧?羅副幫主該不會糊弄我們吧?”
各堂口對突然出現的徐飛顯然不太適應,紛紛將目光投向顧家俊,等著看他的反應再作打算。顧家俊與幾位堂主交換了眼色,輕咳一聲挑眉道:“多日不見,幫主又添了位好兄弟、得力助手,真是鱷魚幫的福氣。”
他刻意避開徐飛曾是社團創始人的事實,隻強調其與羅焱的關係,顯然彆有用心。
“既是自家兄弟,為何在酒吧打傷顧堂主?幫規明令禁止內鬥,徐飛兄弟莫非不知?”作為顧家俊的心腹,王勉立即出聲維護。
羅焱聽出顧家俊的弦外之音,正暗自頭疼時,徐飛卻摸著鼻子笑道:“王兄言重了。我徐飛怎會對自家兄弟動手?不過是見有人欺壓良善還冒充本幫堂主——在我心裡,鱷魚幫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豈會乾這等勾當?若羅副幫主在場,怕早就把這兩個敗類沉江了吧?隻是沒想到......”他環視眾人,“他們還真是龍堂弟兄。”
這番滴水不漏的回應讓羅焱和安子暗自叫好。
各堂主不禁重新打量起這個從容應對刁難的年輕人,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顧家俊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強辯道:“空口無憑!誰能證明我龍堂子弟作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徐飛抿了口酒懶洋洋道:“要人證物證?”
料定對方拿不出實證,顧家俊冷哼:“當然!總不能任你汙蔑龍堂清譽。”
另外幾位堂主與顧家俊素來交好,此刻紛紛聲援,拍案而起齊聲道:空口無憑!你汙蔑龍堂就是詆毀虎堂豹堂,更是往鱷魚幫臉上抹黑。羅幫主豈能容你放肆?羅幫主您說是不是?
羅焱麵色略顯難堪,正擔心徐飛拿不出實證,卻見他氣定神閒,心下稍安:幫規森嚴。若徐飛構陷同門,按律斷指;若顧堂主等人確有欺壓良善之事,依規斷掌。執法堂主以為如何?
喜歡暗戰:滬上喋血,大嫂愛我癡狂請大家收藏:()暗戰:滬上喋血,大嫂愛我癡狂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