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離去後,徐飛瞥了眼時間,對安子說道:“帶百來個屠鱷幫弟兄去對麵巷子埋伏。按計劃,投靠鱷魚幫的強哥快露麵了。我們這邊一動手,他必定往你們那兒逃。今天殺雞儆猴,絕不能放跑他。”
果然,洗浴中心老板強哥正和幾名心腹在大排檔大快朵頤,忽聽手下慌張來電,說有人砸場子。電話那頭慘叫與碎裂聲驟響,隨即斷聯。強哥當即召集六十餘人趕往現場,同時致電新靠山馮夢瑤求援,暗忖正好試探這位“自家人”是否真如所言般可靠。
當強哥咬著煙鬥趕到時,滿目狼藉的場麵讓他怒火中燒:“哪個敢動老子的地盤?”
徐飛緩步現身,平靜道:“我砸的。”
話音未落,百餘屠鱷幫成員已列陣而立,手中利刃寒光凜冽。
強哥見對方年輕,本欲輕視,卻被這陣勢震得心頭一顫。他強撐氣勢喝道:“報上名來!混哪條道的?憑什麼砸我場子?”
徐飛輕笑:“你那幫勢利眼手下自會告訴你緣由。至於現在——”他眼神一冷,“我要廢了你。”
強哥踉蹌後退,瞥見身後六十餘名手下,又硬氣道:“毛頭小子口氣不小!老子混江湖時你還在!彆以為人多就能囂張,等援兵一到,看你怎麼跪地求饒!”
徐飛冷哼一聲,語氣輕蔑道:彆做夢了,馮夢瑤根本不會管你死活,更不會派人來支援。實話告訴你,我要收拾你,正是因為馮夢瑤。
強哥心頭一緊,環顧四周盼著鱷魚幫的援兵,卻發現除了圍觀群眾外毫無動靜。他暗自嘀咕:難道馮夢瑤真見死不救?這時徐飛已寒聲下令:屠鱷幫的弟兄們,今晚是你們首戰,給我滅了他們!
百餘號屠鱷幫成員如猛虎撲食般衝來。強哥這邊雖有六十多人,但平日也就欺負老百姓的料,麵對人數占優、訓練有素的對手,稍作抵抗就扔下二十多個傷號倉皇逃竄,全都鑽進了對麵巷子。
本以為巷子地形複雜好脫身,誰知剛衝進去就發現不對勁——上百號人正握著守株待兔。
強哥見前路被堵,慌忙掉頭撤退,卻見徐飛已帶人封住退路。兩百多人把巷子擠得水泄不通,看著對方寒光閃閃的和凶悍氣勢,強哥等人嚇得直哆嗦,有人連武器都拿不穩,掉在地上又手忙腳亂去撿。
情急之下,強哥突然從後腰掏出一把五——這高價買來的家夥平時就用來唬人,從沒真用過。眼看今晚凶多吉少,他抖得連保險都忘了開,結結巴巴威脅:讓...讓開!不然老...老子爆你頭!
安子這種玩槍的老手一眼看穿破綻,笑著逼近,照麵就是記下勾拳。強哥慌亂扣扳機卻毫無反應,下一秒下巴挨了重重一擊,槍也被奪走。他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手下們非但不接,反而紛紛躲閃,生怕被砸到。
安子這一下力道十足,強哥被踹得滾出好幾米遠,正好摔在徐飛腳邊。兩名屠鱷幫成員立即上前拽起強哥,二話不說先痛揍一頓,等對方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後,架到徐飛麵前。強哥腫脹的眼皮勉強睜開,聲音發顫:兄弟...我認栽...給條活路...
徐飛伸手拍了拍強哥沾滿塵土的臉頰:強哥不是挺威風麼?開個洗浴中心都這麼霸道,一條破毛巾敢訛我上千塊,這些年坑過多少人?
強哥麵如死灰,這才明白是手下惹了不該惹的人。他暗罵那群蠢貨該被賣到非洲挖礦,嘴上卻連連討饒:都怪我管教無方...回去一定嚴懲...您高抬貴手...
徐飛沒再看他,轉頭對屠鱷幫眾人喊道:往死裡打,留口氣就行。
百來號人一擁而上,拳腳如雨點般落在那些早已握不住武器的混混身上。巷子裡頓時慘叫四起,滿地都是痛苦翻滾的身影。
強哥雙腿發軟,驚恐地望著突然發難的徐飛。隻見年輕人揮手派幾個弟兄守住巷口,湊近他耳邊低語:今晚可以饒你,但得替我辦件事。要是拒絕...徐飛指了指慘叫的人群,就把你扔進去。
您說!我絕對照辦!強哥忙不迭答應,此刻就算要他獻出老婆都在所不惜。
徐飛捏了捏鼻梁:其實這事找誰都行,看在你認錯態度不錯...他突然壓低聲音,作為鱷魚幫堂主,我要你隨時彙報幫會動向。
強哥心頭一震——原來對方真正目標是整個鱷魚幫。他暗自盤算:不如先假意應承,脫身後遠走高飛,或者陽奉陰違糊弄過去...
強哥趕緊接話:“這事簡單,隻是我剛加入鱷魚幫不久,恐怕接觸不到重要情報,幫不上兄弟的忙。”他故意把困難說大,為日後陽奉陰違找借口。
徐飛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笑道:“想表忠心?那就寫份悔過書再走。”
悔過書?強哥心裡嘀咕,這玩意兒不是學生寫的嗎?混黑道還要來這套?
“寫不寫?”徐飛目光如刀。
瞥見周圍閃著寒光的,強哥立刻像小雞啄米般點頭:“寫,我寫!”心想反正就是張廢紙,寫了也無妨。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徐飛突然扯下強哥的白t恤,將他踹到牆邊,把染血的布料甩過去:“用你的血寫。我念一句你寫一句——字要工整,否則彆想活著出去。”
強哥不敢怠慢,趴在牆上認真寫下人生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