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簡單介紹幾人認識後,讓屠鱷幫的兄弟帶菲兒去休息,自己則和羅焱、安子坐在門口的大理石上。幫裡兄弟很快送來三瓶綠茶,他們早已習慣飛少平易近人的作風,對他十分敬重。
徐飛打開綠茶,詳細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羅焱和安子聽得心驚膽戰又怒火中燒——差一秒飛少就可能命喪湖邊,而鱷魚幫竟敢破壞規矩,不僅派人,還請了稻川會的。
安子猛地坐起身:飛少,不如今晚就全麵進攻,派精英小隊直接殺到馮五麵前!
羅焱也歎氣:沒想到馮五會變成這樣,比陳胡須還狠。飛少,現在你怎麼對付他我都支持。
徐飛淡然一笑:硬拚不是辦法。上次能殺到陳胡須麵前是有內應,現在鱷魚幫大本營戒備森嚴,強攻隻會白白犧牲兄弟。
兩人點頭認同。安子性子急,灌了大半瓶綠茶後問:那怎麼辦?不先下手的話,鱷魚幫肯定還會搞事。豹堂主的賬他們絕對會算在你頭上。
徐飛抿了口茶,早有打算:羅焱,今晚就讓屠鱷幫兄弟全麵出擊,要快、狠、準。
羅焱和安子異口同聲:你不是反對硬拚嗎?
徐飛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說:我沒說要硬拚。咱們要對付的是那些剛投靠鱷魚幫的小社團,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都行,但千萬彆弄出人命。要是把人了,我這逼魚爭食的計策就不好使了。
安子撓撓頭,一臉困惑地看向羅焱,心想飛少說話怎麼老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羅焱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飛少的意思是,把這些新投靠的小社團打得人心惶惶,讓他們損失慘重,逼他們去找馮五訴苦。這樣馮五要幫他們,二得給他們補充人手物資,慢慢就能削弱馮五的實力?
徐飛讚許地點頭:兩位哥哥想想,這些小社團剛投靠鱷魚幫,還沒給馮五帶來什麼好處。我們專挑他們打,馮五會為了這些人和屠鱷幫全麵開戰嗎?
羅焱和安子異口同聲:不會。
那馮五會給他們補充人手物資嗎?徐飛喝了口綠茶又問。
羅焱和安子再次齊聲說:馮五連自己的豹堂都顧不過來,哪會管他們?
徐飛微微一笑:這些小社團頂著鱷魚幫的名號被人欺負,老大既不幫忙又不給支援,換
夜色中的滬上再次被不安籠罩,鱷魚幫一夜之間遭遇重創,二十多處據點被屠鱷幫搗毀。新投靠的堂主和頭目們紛紛致電熟睡中的馮夢瑤與馮五。聽聞屠鱷幫全麵出擊,馮五先是一驚,隨即催促馮夢瑤確認嫡係豹堂的安危。得知豹堂安然無恙後,他頓時鬆了口氣——隻要嫡係無損,其他新附的小社團死活都無所謂。若他們被屠鱷幫殲滅,傷不到鱷魚幫根基;若能與對方兩敗俱傷,反倒更妙,正好借這些炮灰消耗屠鱷幫的實力。
馮夢瑤雖與馮五想法相近,今夜卻莫名心緒不寧。自那晚長突襲鱷魚幫十大財源、豹堂主斃命、她遭痛罵後,她瘋狂搜尋那個騙財騙色的長,卻發現此人已從滬上徹底消失。自此她總覺局勢逐漸失控,隻能歸咎於瑣事纏身壓力過大。此刻她格外盼望赴泰尋援的紅姐早日歸來,又想起紅姐留下的那批人——不知他們是否已在謀劃刺殺徐飛?那個令她和父親損失慘重的徐飛?
苦撐半小時的新堂主們發現馮五連敷衍都懶得給,隻假稱自身遇襲。這些湖豈會受騙?眼見援軍無望,而屠鱷幫愈戰愈勇,眾人隻得咒罵著撤退。屠鱷幫也不追擊,隻管將能搬的財物洗劫一空,餘下儘數砸毀,讓他們找自家主子報銷去。
當潰逃者衝進鱷魚幫總部,隻見此地靜如鬼域,哪像遭襲模樣?眾人徹底看穿馮五嘴臉——滿口兄弟情深,實則厚此薄彼。此刻誰還顧什麼幫主威儀?他們撞開守衛,怒吼著要向馮五討個公道。
不遠處,骷髏會的黑子坐在麵包車裡,冷眼旁觀鱷魚幫總部的混亂場麵。他抬手示意,車內的弟兄立刻發動引擎。麵包車快速駛過鱷魚幫大門,後車廂的幾人趁守衛忙於應付內部亂,迅速將十二具秘殺堂成員的拋在門口,隨後揚長而去。
這一夜,注定成為馮五與馮夢瑤的夢魘。
與此同時,徐飛剛沐浴完畢,推開房門時喉結不自覺地滾動。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櫻花香,床榻上斜倚著一位肌膚如雪的女子,身上隻覆著輕薄的浴巾。見他進門,她嫣然一笑,纖手輕抬,柔聲道:“飛少,妾身已備好,請儘情享用。”
徐飛緩步走近,嘴角微揚:“菲兒,你總能給我驚喜。”菲兒未答,隻是眼波流轉,足尖輕輕勾起他腰間的浴巾,輕輕一拽——
屋外喧囂未止,天一樓飛少的房中亦是一片旖旎。
馮五的怒火幾乎燒穿屋頂。今夜第二次被人從夢中驚醒,睜眼便見新堂主和小頭目們持刀在總部,他豈能咽下這口氣?
“放肆!”一聲厲喝震住全場。眾人雖滿腹怨憤,仍被迫收聲,靜候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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