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字恰是現場眾人共同的心聲。就連嬌嬌這般隻知依附權貴的跋扈女子,此刻也真切體會到何為真正的高手,何謂剛猛霸道,什麼叫以卵擊石。
無人能想象荊無命如何通過丹田發力,竟能借地麵反作用達到如此駭人速度;更無法理解他那雙手如何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
砰!砰!砰!十道身影接連倒地。轉眼間,飛公子的手下已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哀嚎不止,手中兵器尚有餘溫。
他們終於嘗到了狐假虎威的苦果,沒有真本事的人,遲早要付出代價。
沒人看清荊無命是如何出手的,也沒人知道那十個人是怎麼倒下的。
除了徐飛,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
如果這真是個人,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老宋想起了重犯監獄裡秘殺堂成員的慘狀,忍不住瞥了一眼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隨即甩開念頭。張為民說過,要相信刺殺梅川庫子的凶手已經死了。
局長的話,他必須牢記。老宋默默想著。
荊無命像塊石頭般立在原地,微風拂過,隻掀起他的衣角和發絲。
“回來了?還好嗎?”徐飛如同問候老友,語氣卻平淡如水。
荊無命沒有回頭,聲音帶著一絲恭敬:“謝謝。”
這聲“謝謝”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感與回答。
徐飛忽然意識到,幾天前在太平間還能正常交談的荊無命,如今變得如此簡潔有力。這種變化,隻說明他在醞釀大事,且必能成事。
飛公子驚恐地看著地上爬不起來的同伴,又望向荊無命那張死人般的臉,渾身一顫,手指發抖道:“你們竟敢打滬上警備區的人?”
荊無命回頭看向徐飛,見他神色依舊淡然,目光驟然淩厲,如蒼鷹撲食般閃至飛公子身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砸向一輛軍牌奧迪。
“咚!”飛公子如熟透的蘋果般重重砸在車頂,車身凹陷出半個人形。警報聲尖銳刺耳,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飛公子此刻麵如死灰,哀嚎聲與警報交織。
荊無命冷冷掃了一眼車上的飛公子,不屑地退回徐飛身旁。地上的紈絝們如避瘟神,拚命挪動身體遠離他。
“飛哥!飛哥!”嬌嬌麵容扭曲,捂住嘴顫抖不止,淚水決堤,哭喊著衝向飛公子。
嬌嬌的手剛觸到飛公子,他又發出痛苦的嚎叫。徐飛心裡清楚,荊無命那一摔至少讓飛公子斷了三根肋骨。
嬌嬌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飛公子的同伴們全都倒地不起,情況顯然不妙。她正急得團團轉時,突然看見老宋的,立刻歇斯底裡地喊道:警察!他們打人了!你們怎麼不管?
老宋不慌不忙地點了支好煙,慢悠悠地說:這位飛公子說過,這是私人恩怨,讓我們彆插手。你們繼續。
他說著走到丘隊長和兩名交警身邊,樂嗬嗬地散起煙來。今天徐飛把這群紈絝子弟收拾得這麼慘,實在大快人心。丘隊長他們也是這麼想的,都湊過來抽著老宋的好煙。反正上麵怪罪下來也沒用,徐飛手裡有紅卡,要算賬也輪不到他們頭上。
嬌嬌見警察完全不管,氣得直跺腳。眼淚把妝容都哭花了也顧不上擦,一邊罵著警察,一邊打電話搬救兵。
掛掉電話,她抹著眼淚瞪向徐飛,最恨的是那個出手狠辣的荊無命,但更恨年紀輕輕卻仗勢欺人的徐飛。她恨不得用高跟鞋踩爛徐飛那張永遠帶笑的臉,看他還怎麼裝模作樣。
這時徐飛突然跳上那輛撞得稀爛的越野車,鑰匙一擰居然還能發動。他咧嘴一笑,猛踩油門就朝最近的軍牌奧迪撞去。地上那些紈絝子弟嚇得連滾帶爬,生怕被碾成肉餅。
不知是徐飛技術太好,還是那輛奧迪沒停穩,被爛越野一撞竟然翻出欄杆外。
正在抽煙的老宋等人被巨響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忍不住笑出聲——這小子可真會玩。
徐飛調轉車頭,又朝另一輛軍牌奧迪撞去。這次運氣沒那麼好,足足撞了五下才把它掀翻。
路過的車輛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輛破越野車接連撞翻軍牌奧迪,想停下來看熱鬨,卻被老宋一個眼神嚇得趕緊開走。
“瘋子,你真是瘋了!”嬌嬌又一次失控地喊道。
徐飛輕輕歎了口氣,駕駛著那輛充滿野性的越野車,緩緩朝飛公子所在的軍牌奧迪逼近。
“快帶我走!”飛公子驚慌失措地喊道,他毫不懷疑徐飛真的敢撞上來。
不知是恐懼還是無力,平日裡能在床上抓破床單的嬌嬌,此刻用儘全力卻怎麼也挪不動飛公子看似瘦弱的身軀。
越野車越來越近,嬌嬌和飛公子甚至能看清徐飛臉上那抹淡然的笑容。
嬌嬌焦急地看看飛公子,又看看徐飛。雖然她覺得徐飛不至於如此瘋狂到敢撞人,但誰能保證這個瘋子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距離隻剩兩米了。徐飛眼神一凜,空踩油門,引擎的轟鳴聲令人心驚膽戰。平時最愛飆車的飛公子,此刻聽到這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他第一次意識到,這熟悉的聲音竟能奪走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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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隊長回頭看了眼老宋:“要不要勸勸他?”
老宋搖搖頭,又遞了支煙給丘隊長,平靜地說:“放心,他有分寸,用不著我們操心。”
有了老宋這句話,丘隊長等人放下心來,繼續悠閒地抽著煙。他們懶得猜測今天的事會如何收場,隻要不出人命就好。
轟——
徐飛猛地踩下油門,越野車作勢要撞向那輛軍牌奧迪。
“!”嬌嬌尖叫一聲,迅速從飛公子身邊的奧迪車旁逃開,徹底拋棄了這個供養她衣食享樂的男人。
同生共死?對嬌嬌來說不過是句玩笑。權勢帶來的享受確實令人沉迷,飛揚跋扈的感覺也讓人沉醉,但若沒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談。她還年輕,還要享受男人的寵愛,還要沉醉在金錢的迷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