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掃了眼滿桌菜肴:“你先去,我吃完再來。”
“哥你先去,我和飛少歇會兒。”魏薇靠在沙發上輕喘,那一兩烈酒灌得太急,醉意已漫上眉眼。
魏勇點頭離去,門關時仍掩不住笑意。
包廂裡隻剩二人。徐飛低頭吃菜,卻覺魏薇的目光灼灼投來——她正歪頭怔怔望著他。
他匆忙灌了口酒壓下心緒。
角落裡的荊無命和影子正專心扒飯,對他們而言,吃飽便是人間樂事。
門外隱約飄進《快樂老家》的旋律,悠悠蕩蕩。
徐飛最終還是放下筷子,起身想去看看讓魏勇著迷的女人。經過沙發時,魏薇醉眼,顯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聲說道:“扶我一下,我也想知道那女人有什麼特彆。”
徐飛輕歎一聲,伸手扶她。魏薇纖細的手指緊緊抓住他,借力站起。起身的刹那,徐飛看清她微醺的臉龐,早前的鋒芒儘褪,眉間隱約透著一絲落寞。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腳步虛浮間不時倚向徐飛,甚至主動環住他的腰。昔日驕縱的“小公主”此刻溫順得像換了個人。
快到門口時,魏薇突然問:“如果我不那麼任性,你會喜歡我嗎?”
徐飛一怔——這轉變未免太快。早晨她還眼神帶刀,此刻卻問出這種話。他笑了笑:“你喝多了。”
“我沒醉。”她將頭靠在他肩上,醉意中帶著嬌媚,“你沒拒絕,就說明我有機會,對吧?我長得也不差,是不是?”
徐飛想推開她,又顧忌她醉態,隻得歎氣扶她走向魏勇的座位。短短幾十米,卻像走了幾公裡。
剛安頓好魏薇,徐飛瞥見鄰桌的張麗蓉正盯著自己,嘴角掛著玩味的笑。他點頭致意,卻沒打算過去——這丫頭總愛調侃他,還是避開為妙。
張麗蓉暗自詫異:竟在這兒遇見徐飛,身邊還跟著以潑辣聞名的魏薇。她眯起眼——這小子在自己麵前裝正經,倒挺會招桃花,難道我真沒吸引力了?
徐飛剛落座,服務員已殷勤地送上兩瓶啤酒。畢竟是魏勇的朋友,誰也不敢怠慢。
魏勇脫下外套,輕輕蓋在逐漸睡去的魏薇身上,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真倔,喝醉了跑出來,在廂房睡不就好了。
徐飛望向舞台,那個外國小夥正載歌載舞,熱情洋溢的臉上掛著汗珠。
她是想看看能讓勇哥心軟的女人長什麼樣。徐飛邊說邊開啤酒,不料酒液突然噴濺,弄濕了手和衣服。
快擦擦,這啤酒乾了黏糊糊的。魏勇扔來紙巾盒,她還沒到,值班經理說堵車,要晚十幾分鐘。
徐飛暗自歎氣,今天真是諸事不順。他擦淨手起身去洗手間,剛走出不遠,張麗蓉把包遞給女伴: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
快樂老家的洗手間設計考究,四十個隔間設施齊全,每個隔間都配有洗手台,不分男女。
徐飛正衝洗著衣服上的啤酒沫,沒注意到一個身影閃進未關的門,迅速反鎖。他猛然回頭,隻見張麗蓉近在咫尺的臉龐,在狹小的空間裡無處可躲。
你想乾什麼?徐飛試探地問。
張麗蓉幾乎鼻尖相貼,紅唇輕啟:我喜歡你,主動送上門你要不要?
徐飛輕歎。不是她不夠迷人,而是她大膽的性格讓他卻步。他明白自己多情,更怕這份熱情日後變成糾纏,傷己傷人。
徐飛仿佛沒聽見她的話,擰開水龍頭洗完手,任由水珠自然風乾,語氣平靜道:你喜歡我?說說看喜歡哪點,我改。
張麗蓉氣極反笑,伸腿攔住他去路:小,老娘這麼稀罕你,你表示一下能怎樣?
徐飛轉身輕拍她臉頰:你會遇到真命天子,我隻是個過路的和尚,配不上你。
等著瞧,張麗蓉倔強地揚起下巴,早晚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我。
徐飛苦笑著沒接話,推門閃出洗手間。走廊空無一人,方才的插曲仿佛從未發生。
舞池裡群魔亂舞的景象撲麵而來。燈光下,扭動的人群將荒誕合理化,把禁忌常態化。此刻他們唾棄陽光與道德,但天明後又會變回衣冠楚楚的上班族。
魏勇正目不轉睛盯著領舞台。那個綽約的身影正是小美——二十三歲的姑娘跳起舞來像被精靈附體,纖腰款擺間黑發飛揚,稚氣未脫的臉龐透著與周遭豔俗截然不同的清麗。
勇哥。徐飛湊近時對方竟未察覺,他瞥了眼酣睡的魏薇,打趣道:這麼癡情,跟人家表白沒?
魏勇這才回神,苦笑搖頭:各有各的枷鎖,動了心也是徒增煩惱。
徐飛明白魏勇的顧慮。魏智新絕不會接納小美這樣的女子進門,而魏勇又不像弟弟飛公子那般能遊戲人間。既然無法相守,不如就此止步,何必徒增煩惱。他隻能這樣遠遠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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