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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笑原本走在隊伍最後,聽見鄭瀟瀟提起自己兄長,立刻擠開人群衝到前麵。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變了臉色——昨日掩埋袁海的泥土不翼而飛,隻剩那具冰冷的孤零零橫陳原地,仿佛從未入土為安。
他拖著受傷的右手撲到袁海身旁,膝蓋重重砸進泥地,發出幾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後,突然扭頭瞪向徐飛:是你乾的?昨晚老子不過一時糊塗,你竟敢對死人下手!他左手抄起洛陽鏟暴起發難,陰險小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這番怒吼讓張曉麗等人恍然大悟——原來昨夜袁笑並非醉酒摔傷,而是企圖侵犯蘇曉被徐飛教訓。見袁笑要拚命,張曉麗急聲阻攔:住手!她更擔心徐飛受傷會影響後續探墓行動。
可袁笑早已紅了眼,鏟刃裹著潮濕的泥土直劈徐飛麵門。徐飛嘴角微揚,側身避過鋒芒的刹那,右掌如刀劈在對方左肘關節。隨著清脆的骨響,洛陽鏟應聲落地。
袁笑心頭劇震,昨夜腕骨受傷還當是意外,此刻才驚覺對方實力深不可測。凶性大發的他竟如斷頭毒蛇般彈起雙腿猛踹,卻見徐飛倏忽貼近,雙掌似緩實疾地按在他胸口。
袁笑像破敗的沙袋倒飛出去,精準跌入昨日挖掘的土坑,與袁海的形成詭異對照。這記漂亮的太極推手震住全場,連王教授都瞠目結舌:這是...太極?
正宗太極勁。張曉麗頷首確認。王教授摸著後腦勺嘀咕:我當年也練過幾年...話音未落就被坑底袁笑的打斷。
徐飛上前一步,拿起洛陽鏟,冷冷道:袁笑,最後警告你一次。再敢放肆,就把你埋進自己挖的坑裡。說完轉身將鏟子猛地插在土坑邊沿,鋒利的鏟刃緊貼著袁笑脖頸。袁笑頓時冷汗涔涔——這一鏟若再偏半寸,他當場就會血濺三尺。
今天不殺我,來日必取你性命!袁笑嘶吼著,你讓我哥死不瞑目,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徐飛輕哼一聲:實話告訴你,我從沒動過你哥的。
那怎麼會暴露?袁笑根本不信。
徐飛蹲在袁海旁,指尖撚起紅褐色土粒仔細端詳,又閉眼聆聽風聲。片刻後對張曉麗解釋:這土含朱砂,質地鬆散。山腰風口整夜狂風,自然吹散了覆土。
張曉麗半信半疑地抓起把土,山風掠過,掌中沙土頓時消散大半。鄭瀟瀟見狀暗自驚歎,如此詭譎的現象竟被徐飛輕易勘破。
鄭瀟瀟望著徐飛背影暗想:若非得你死我活,與他為友該多好。
袁笑在坑裡徒勞掙紮,右傷左脫臼,脖頸還抵著洛陽鏟,活像條垂死掙紮的魚。張曉麗使個眼色,宋宇二人立即上前拔鏟救人,順手接回脫臼的胳膊。
袁笑活動著手臂,雖知兄長曝屍與徐飛無關,卻仍懷恨在心。他急需發泄怨憤,而帶眾人來天都峰尋墓的徐飛,正是最合適的遷怒對象。
眾人合力將袁海重新安葬,這次選擇了深埋。起初袁笑有些抵觸,但張曉麗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自古哪個不深埋?
袁笑不再多言,默默將袁海裝入睡袋,放入深坑,填土夯實後堆起墳丘。
安葬完畢,眾人簡單進食飲水,收拾行裝繼續前進。由於袁海身亡、袁笑負傷,隊伍調整了行進順序:宋宇和嘎瑪在前開路,袁笑與蔣寒負責後方標記。
天都峰的山路愈發狹窄,山風呼嘯。所幸地麵不再濕滑,但隊伍行進依然緩慢——不僅因體力消耗,更因士氣低迷。昨日折損一人,今日又將麵臨什麼?無人知曉。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徐飛突然吟出這兩句詩,在此情此景下顯得格外蒼涼。
當海拔升至2100米時,雲隙間偶現陽光。手機仍無信號,金屬探測器也毫無反應。但張曉麗等行家注意到土質逐漸乾燥,更確信石棺墓就在山上——墓葬必選乾燥風水寶地,而兩千米以下過於潮濕。剩餘六百米海拔範圍內,隻需沿唯一山道細致搜索,定位並非難事。
張曉麗和王教授體力不支再次休整,由宋宇擔任警戒。袁笑沉默地啃著餅乾喝水。
嘎瑪精力充沛,進食後哼起民歌:九月九釀的酒是好酒,窖藏愈久愈醇香。這稻花與杜鵑香米酒,今日敬您定要接盞......
粗獷的嗓音賦予這首戰國歌謠獨特韻味。徐飛聽一遍就能跟唱,袁笑卻突然暴怒:嚎什麼嚎!招來蟒蛇怎麼辦?你想死彆拖累我們!
袁笑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將洛陽鏟插入土中。隨著幾聲清脆的響,地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斷裂了。眾人立刻圍攏過去查看。昨天他們沿途用洛陽鏟試探過許多地方都一無所獲,今天卻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響,大家都不由得心生好奇。
袁笑顧不上抱怨,急忙拔出洛陽鏟。鏟頭上沒有期待的或,反而帶出了一截白骨。這明顯是人骨,根本不需要專業知識就能辨認。對張曉麗和王教授來說,發現人骨比找到金子更有價值,他們頓時興奮起來,異口同聲地喊道:快,大家一起挖開看看!
在眾人合力下,不到二十分鐘,徐飛他們就挖出了一個長兩米、寬一米、深一米的土坑。坑底沒有墳墓,也沒有金銀財寶,隻有一堆白骨和些許破布。仔細辨認後,發現至少屬於十個人。大家都感到十分困惑: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白骨?而且還埋得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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