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等人讚許點頭,暗歎此子非凡,心思縝密過人。鄭瀟瀟凝視徐飛的目光愈發熾熱,心想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天色漸暗,再過個把小時就將漆黑一片。張曉麗催促眾人抓緊趕路,無論如何得找處乾燥空地露宿,否則不被毒蟲咬死,也要被山風凍僵。
攀登了約幾十米的高度後,眾人抵達一處向外凸起的弧形石台。這處天然平台麵積不小,能輕鬆容納十餘人休整。最令人安心的是,石台下方就是奔湧的江流,完全不必擔心會有危險生物從背後偷襲——隻要守住前方的山道,就能確保暫時的安全。
失去帳篷和充足食物的困境中,張曉麗一行人呆坐在石台上不知所措。刺骨的山風不僅侵蝕著他們的身體,更讓眾人的心漸漸涼透。王教授的目光從張曉麗移到徐飛身上,又抬頭望了望漸暗的天色,長歎道:今晚我們怎麼過夜?
徐飛利落地抽出,砍下一根兩米來長、手臂粗細的樹乾。他嫻熟地削製著木料,不多時便做成了一柄木劍。試了試手感後,他輕鬆地提議:當然是生篝火。不取暖的話,我們遲早會凍死。說著拉起蘇曉:我倆去找點吃的,你們負責收集乾柴。半小時後見。
王教授欲言又止地望著兩人的背影。他清楚徐飛做事有分寸,總比自己這個老頭子管用,最終隻叮囑道:你們多加小心。
張曉麗暗自嘀咕:這荒山野嶺能有什麼可吃的?該不是想借機開溜吧?她本想派人跟著,可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又打消了念頭——萬一再折損人手,就算找到墓室也打不開了。眼下隻能由著他們折騰,反正那小子機靈得很,沒那麼容易出事。
徐飛牽著蘇曉橫向穿過山坡。他用劍撥開灌木叢,來到一塊平坦處,俯身將耳朵貼地傾聽。片刻後他笑著起身:前麵不遠有山澗。
可這裡的動植物不是都有毒嗎?蘇曉緊張地環顧四周,萬一碰上那些變異的非洲蟒蛇......
徐飛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晃了晃木劍:傻丫頭,有我在你怕什麼。
望著他永遠自信的笑容,蘇曉心裡踏實了許多,依偎著他向山下走去。
潺潺水聲很快傳入耳中。兩人興奮地跑向聲源,果然看見泛著白浪的山澗——同時也發現了一堆森森白骨。
徐飛走到白骨旁,用樹枝撥弄了幾下,仔細檢查後平靜道:又是搜救隊的遺骸,這次確實是喝水送命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蘇曉覺得自己在徐飛麵前像個擺設,差距實在太大了。她至今都不明白徐飛帶她來的用意。
屍骨完整無外傷,骨骼發黑卻不見蟲蟻,明顯是中毒身亡。徐飛輕歎一聲,就是喝了這山澗的水。
他撈起水底一些泥土遞給蘇曉:這是朱砂土,含天然辰砂礦石,和埋袁海的泥土一樣。裡麵的汞元素難以分解,會損傷肝腎,破壞中樞神經,致人死亡。
喝這種水,能活嗎?徐飛把泥土扔回水中,站起身來。
蘇曉看著白骨,折了些樹枝蓋在上麵,拍掉手上灰塵:看來這裡的水源植物都有劇毒,不能碰。
徐飛笑而不語,拉著她繼續前行,耳朵警覺地豎著,提防野獸襲擊。
走了約莫一刻鐘,又見一條山澗。徐飛帶蘇曉蹲下,仔細檢查水質,還用她的銀簪浸水半分鐘測試。最後露出笑容:這水能喝。
蘇曉猶豫片刻,捧起水就喝。清甜沁人的山泉讓她忍不住多飲幾口。
真的沒事!太好了!她摸著肚子驚喜道。
徐飛心疼地摟住她:傻丫頭,我說能喝就是能喝,何必冒險試水?要是有毒怎麼辦?
你活著比我重要。蘇曉輕聲說完,又疑惑道:為什麼這裡的水沒毒?
你真當整座山都有毒?被王鄉長嚇壞了吧。徐飛笑道,要是整座山的水都有毒,蘭江下遊的居民早死絕了,哪還有李真人活到百歲的事?
蘇曉仔細琢磨了一下,整座山都有毒確實不太可能,或許是因為附近的人把這座山傳得太神乎其神了?
徐飛接著解釋道:“其實天都峰隻是部分區域的土壤特殊,含有不同的礦物質,導致水質和植物成分有差異。之前那條山澗的朱砂土有毒,周圍的植物自然也有劇毒,所以喝了水或吃了葉子的人都會中毒身亡。而這邊山澗的泥土富含礦物鹽、偏矽酸等有益成分,不僅水能喝,附近的植物也都能食用。”
“原來是這樣。”蘇曉恍然大悟,“不過以王教授和張曉麗的見識,應該能發現這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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