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鐵子帶人收拾殘局時,徐飛端著檸檬水晃上樓去。蘇曉正倚在沙發翻看時尚雜誌,樓下恍若未聞。見徐飛上來便莞爾道:忙完了?徐飛點頭啜飲,順勢枕在她光潔大腿上:暫時罷了。總覺得我到哪兒,哪兒就不得安寧。
蘇曉合上雜誌,纖指輕撫他麵頰笑道:能者多勞。徐飛握著她手腕伸懶腰:還是曉姐這兒舒坦,總算能偷得浮生半日閒。
翌日朝陽中,徐飛站在校門口早點攤前:阿姨,剩下十個豆沙包我包圓了,再加三個肉包、四杯豆漿。老板娘笑逐顏開地打包:好嘞!一共十三塊。身後突然傳來歎息:唉,豆沙包又賣完了?華姐你這生意也太紅火了。
“韓教授,真不好意思,豆沙包已經賣光了。”華阿姨指著徐飛對韓教授說:“原本還剩十幾個,都被這位同學買走了。要不這樣,明天我專門給您留幾個?”
徐飛回頭打量這位中年男子,見他眉宇間透著儒雅,目光睿智,便歉然一笑:“老師,實在抱歉,包子被我包圓了。要不……我分您幾個?”
韓教授爽朗一笑,擺手道:“吃到豆沙包固然開心,但買不到更讓我欣慰。若天天如此,說明你們年輕人比我這老頭子勤快,國家的未來就更有奔頭了。”
徐飛眼中閃過讚許,覺得這位教授頗有意思,若能多交流定有收獲。他上前兩步說道:“韓教授,我是天京大學新生徐飛。很榮幸認識您,希望日後能多向您請教,讓智慧之光常明。”
韓教授仔細端詳他片刻,點頭道:“看模樣是個新生,談吐卻沉穩老練,想必閱曆不淺。務實好學的學生我最欣賞——我是經管學院韓威。”
“經管學院新生徐飛。”徐飛伸手與他一握,“未來一年,還望韓教授多多指點。”
“一年?”韓威笑道,“我可不隻教你們一年,說不定四年裡你們都得聽我的課呢。”
徐飛唇角微揚:“正因如此,我更珍惜時間——我計劃用一年修完四年的課程。”
韓威一怔,重新審視這個語出驚人的新生。天京大學建校以來從未有人做到的事,可眼前年輕人眼中毫無戲謔。他輕歎道:“本想說你年少輕狂,可莫名覺得……你或許真能做到。”
徐飛低頭掩去鋒芒,溫聲道:“承蒙韓教授抬愛。”
“小夥子,”韓威拉過凳子坐下,“對天京大學有什麼看法?”
徐飛略作沉吟:“目前了解尚淺。若非要現在回答——”他抬眼直視韓威,“我會說:沒落。”
韓永慶心中一動,讚許地望向徐飛。
徐飛看了眼時間,將幾個豆沙包放在韓永慶麵前,略帶歉意道:韓教授,我得趕回去送早餐,改天再聊。
望著這個新生離去的背影,韓永慶愈發欣賞他身上那股傲然與從容,點頭應道:記得多選我的課。
待徐飛走遠,他才想起忘了詢問對方的畢業院校,隨即釋然一笑——來日方長。
鄰桌喝豆漿的女生聽見對話,盯著徐飛的背影蹙眉搖頭,低聲嘀咕:不知哪個班的,口氣倒不小。
楊芳,早。韓永慶用完早餐起身招呼。
韓老師好!女生立即恭敬回應。
此時徐飛正敲響110宿舍的門。本以為會驚醒熟睡的室友,不料第三下敲門聲剛落,張龍就精神抖擻地拉開門:徐飛?這麼早?還以為你醉生夢死呢!
環顧室內,顧思鳴等人早已起床,正伏案閱讀。徐飛暗忖:原以為成功靠運氣,如今方知優秀習慣同樣重要。
他晃了晃手中早餐:本想吵醒你們再拿包子賠罪,這下計劃全泡湯了。
顧思鳴一個箭步搶過食物,咧嘴笑道:既然傷害了我們幼小的心靈,這些就當補償吧。
徐飛把背包甩上床鋪,舒展筋骨宣布:我決定搬來和大家同住了。
張龍幾人立刻圍到徐飛身邊,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歡呼。昨晚的經曆讓他們意識到徐飛和他們仿佛來自不同的世界。他們並非想疏遠徐飛,而是苦惱於如何融入他的天地——那個才華橫溢、身手不凡的天才世界。現在聽說徐飛決定住校,大家都興奮不已。相處時間多了,自然有機會了解他的內心世界,更何況徐飛並非高不可攀,反而平易近人。
徐飛躺在床上,懶散地問道:學校有什麼安排嗎?不會讓我們乾等著軍訓開始吧?離正式軍訓還有三天呢。
唉,沒有,學校這點確實考慮不周。顧思鳴咬了一口肉包,眼珠滴溜溜轉著,報到完就再沒下文了。
四人邊吃早餐邊閒聊,天南海北聊得熱火朝天,一頓早飯吃了快一個小時還沒結束。
同學們好。一個清脆中帶著英氣的女聲從宿舍門口傳來,我叫楊芳,是經管學院學生會宣傳部長。
顧思鳴他們像是許久沒見過活人——尤其是女生,連忙放下手中的包子朝門口望去。一位身材勻稱的女生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她穿著牛仔褲和白色短袖,緊身牛仔褲和挺拔的站姿完美勾勒出她的曲線。眉宇間透著幾分英氣,一看就是個能力出眾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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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好!張龍搶先打招呼,不知您來我們宿舍有何指教?
快請坐!顧思鳴熱情地邀請楊芳進屋,殷勤地搬來自己的椅子,學姐請坐!這些天我們正迷茫呢,總算盼到組織來人了。
陳琨雖然沒有動作,但徐飛知道這小子肯定在偷偷查楊芳的資料——看他臉上那的笑容就知道沒安好心。
楊芳擺擺手沒有坐下,似乎對這種殷勤早已習以為常。她微笑著說:謝謝學弟的好意,我隻是來打個招呼。軍訓前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一定一定!顧思鳴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再聰明的人麵對美色時,大腦也會暫時停止運轉。
徐飛靠在床頭,懶洋洋地問:“學姐,最近有什麼活動嗎?宿舍待著太悶,想出去轉轉又怕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