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發現江流早已沉沉睡去。
——
一大爺家中。
易中海終於連哄帶罵，把何雨柱安撫下來。
待秦淮茹也離去後，
屋裡隻剩下他、劉海中、閻埠貴三人。
不，還有一大媽。
“……老易，那江流表麵老實，實際精明得很。”
“誰能想到，他來這兒還不到一天，就知道這麼多事。”
“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劉海中沉著臉，又坐了回去。
閻埠貴長歎一聲：“不用猜了，肯定是趙明德——江瘸子那個戰友。”
“我今天下午看見他送江流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
劉海中立刻咒罵起來：“這該死的趙明德，真是陰魂不散。”
“我們在醫院就碰見他。”
“現在又是他在背後搗鬼，害我們晚上的計劃全落空了，白白在那小子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
他是因為沒從江流那兒騙到錢而不甘。
江流不賣房子，他們就分不到錢。
在他們最初的計劃裡，閻埠貴和賈家各得一間房，而這兩家要分彆給劉海中與易中海兩百塊錢。
至於晚上的事，不過是臨時起意。
易中海也沉著臉說：“這肯定是江瘸子生前托付他的。”
“否則不會這麼快。”
“才一個下午，不僅房子過了戶，連各種手續都辦妥了。”
“你們彆看他年紀小，心思可活絡得很。”
“剛才他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哪像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孩子。”
“這人以後咱們得提防著點。”
他心裡也憋屈，晚上就屬他費心最多，又是托人情又是講道理，還讓傻柱給撞了一下。
到頭來，啥也沒撈著。
說不定還得被賈張氏指著鼻子罵。
真是最倒黴的一個。
劉海中忽然想起一事：“老易，剛才你怎麼不提後院老太太？咱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以前江瘸子常照顧老太太，現在正好把這擔子推給那小子。”
“他要是不肯照顧，就讓他出錢。”
“咱們不就能再敲他一筆？”
易中海搖頭：“二大爺，這招行不通了。
萬一他說沒錢，又要賣房怎麼辦？難道還讓他去醫院？或者再把趙明德叫來？這事已經沒戲了。”
先前他們還一門心思算計江流的房子，現在最頭疼的反而是這個房子——不，是他們自己挖的坑。
閻埠貴見撈不著好處，已經站了起來。
“老易、老劉，既然事情都這樣了，我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的事，往後再說吧。”
“應該還能想想法子。”
“今晚就到這兒吧。”
易中海也明白今晚商量不出什麼結果，跟著起身。
“行，那就散了吧。”
“大家都回去休息。”
“我再琢磨琢磨。”
“好。”
劉海中雖然心裡憋著氣，但見二人都站了起來，隻好也點點頭。
他們倆剛走出易中海家，就聽見對麵屋裡傳來賈張氏的吵嚷聲。
不用想，肯定又是在撒潑。
這幾乎成了四合院裡一道固定的風景。
不過，他們也懶得管。
賈張氏罵也是罵秦淮茹，要找麻煩也是找易中海，跟他們沒關係。
大半夜的，隨她們鬨去。
——
——
【025】：大清早的，得消閒！第二天一早，江流就醒了。
主要是昨晚睡得早。
他一睜眼，就看見胸口埋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低頭一瞧，正是李秀芝。
這丫頭睡得正沉。
她昨天確實累壞了。
從農村一路走到四九城，走了五六天，沒睡過一個整覺。
昨晚是她睡得最踏實的一夜。
也最安穩的。
看著在自己身上熟睡的李秀芝，她顯然也累壞了，不然不會睡得這麼沉。
江流望了望窗外，天色蒙蒙發亮，太陽還未升起，大概才五六點鐘。
他低頭注視著她紅撲撲的臉，沒忍心喚醒。
李秀芝其實很漂亮，皮膚白皙，是那種川蜀女孩特有的清透，隻是長期吃得不好，臉上略顯菜色。
江流心想，等以後養好了，一定會白裡透紅，更加動人。
想起昨晚她那緊張的模樣，江流不禁輕輕一笑。
雖然現在還不能碰，但再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行了——這種養成遊戲，似乎也挺有意思。
“你……你醒啦？我去做飯。”
就在江流思緒飄遠時，李秀芝睫毛動了動，醒了過來。
她發現自己趴在江流胸口，慌忙想爬起來，卻被他輕輕拽了回去。
“嘿嘿，現在做什麼飯，先陪我躺會兒。”
李秀芝輕呼一聲，臉頰頓時通紅。
她伏在他胸前，心跳得厲害，但想到昨晚的一切，便不再掙紮。
“我……我想去廁所，讓我起來好不好？”
她低聲說，羞得不敢抬頭。
“上廁所？不行，想上也給我憋著，”
江流笑著拆穿她，“我就喜歡這樣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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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她哪是真的要去廁所，不過是害羞罷了。
這剛過門的小媳婦，臉皮還薄得很。
“你……真的喜歡抱著我？”
李秀芝聽他這樣說，不再亂動，靜靜伏在他胸前，終於抬頭望向他。
這一刻，她真切感受到江流對她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