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連你也想動粗嗎?到底有沒有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他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這才第二天,你搬到院子的第二天,就出手打人!”
江流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這樣說,隻是淡淡地望著他。
等他說完,江流才撇了撇嘴,冷笑著回話:“一大爺,你這偏袒得也太明顯了吧。”
“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見了,是傻柱先對我動手。”
“搞清楚,是他先動的手。”
“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怎麼到了你這兒,反倒全成了我的錯?”
“難道我就該站在原地,任他打嗎?”
易中海臉皮抽了抽,也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但話已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更何況,他畢竟是這院裡的一大爺。
他馬上指著傻柱說道:“那也不能這樣打人啊!你看傻柱被你踢成什麼樣?”
“你是想一腳把他踢死不成?”
劉海中也跟著幫腔指責:“就是,你還有沒有良心?”
“這院裡的人你都下這麼重的手,實在太狠了。
我看你就是桀驁不馴、不服管束!”
“這院子根本不適合你住……”
江流目光一寒,心頭的火氣猛地竄了上來。
如果說傻柱隻是莽撞,那劉海中分明是彆有用心。
之前他就明顯偏向賈張氏,現在更是直接指責。
這口氣,他怎能咽得下去。
他正要上前,卻被緊張的李秀芝一把拉住,隻好停下來。
但他看著兩人,冷冷地笑了笑。
“嗬嗬……一大爺、二大爺,照你們這麼說,剛才全成我的錯了?”
“真是有意思。”
“打人時叫得最凶的反而不是施暴者,還手的人倒成了罪大惡極。”
“今天我可真是受教了。”
易中海和劉海中臉色頓時僵住。
江流沒有繼續發火,他們本可以順勢訓斥一番。
但他這樣站在原地冷笑,反而把他們逼得無話可說。
剛才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江流這一下以退為進,嗆得他們幾乎說不出話來。
“江流,我們並非此意,隻是你方才下手過重了些。”
“若是真將人踢出個三長兩短,你也難以交代。”
“傷害罪可不是小事。”
易中海見傻柱像是無事一般,隻得訕訕一笑。
江流冷聲一笑:“一大爺,你們最好先弄明白,什麼是傷害罪,什麼是正當防衛。”
“動手的人是他,不是我。”
“我不過是正當防衛,還手罷了。”
他轉頭瞥了傻柱一眼,繼續冷笑:“這事就算鬨大了,就算他真有事、進了醫院——”
“我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劉海中怒氣衝衝:“江流,我們現在說的是你下手不知輕重的問題!”
“不是爭論誰先動手、誰後還手。”
“大家都是鄰裡,你難道不懂得留些餘地?”
“以後誰還敢跟你來往!”
這劉海中不愧是院裡的二大爺,話鋒一轉,便將事情換了種說法。
還一下子站上了人情道德的製高點。
就像是你要跟他講道德,他偏跟你耍無賴;而你要跟他耍狠,他又回過頭來跟你講道德。
江流當場一聲冷笑,目光冷冷地釘在他臉上。
“劉海中,二大爺,少給我戴高帽子。”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也彆說什麼不知輕重——他既然想對我動手,就是我的敵人。”
“對敵人,我沒有手下留情的習慣。”
他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聲音冷硬:“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以後誰再敢對我動手——”
“那就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想對付我的人,自己先掂量清楚。
彆到時候又跑來找我,用道德那一套來我。”
“我不吃這一套!”
———
———
【047】:你們沒聽一大爺說過嗎?“江流、你……你你……”
劉海中氣得臉色鐵青。
毫無疑問,江流這番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說他在這用道德人。
易中海眼神一緊,隨即勸道:“好了好了,這事到此為止。”
“剛才確實是傻柱不對,是他先動的手。”
“傻柱,給江流道個歉。”
“……”
傻柱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一大爺,你讓我道歉?”
不止是他,周圍的人也愣住了。
在場眾人皆是一怔。
江流也不例外。
易中海板著臉道:“沒錯,你該道歉。”
“剛才動手的是你,難道不該嗎?”
傻柱憤憤不平:“可我也被他打了。”
易中海麵色更冷:“若非你先動手,怎會鬨到這般田地?”
江流冷眼旁觀,心中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