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不清楚內情的人來,
說不定真就被他們給算計進去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明天真的要舉報他們嗎?他們畢竟是院裡的管事,我們這樣直接得罪,會不會有問題?”
“他們會不會報複我們?”
李秀芝已經開始感到不安。
他們畢竟剛來四九城,又是新搬來的住戶。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誰知道這三位大爺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他們。
“當然要舉報,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從他們身上敲一筆。”
江流冷冷一笑,點頭說道。
其實,今晚這件事鬨出來之後,易中海三人的名聲已經受損。
就算不徹底敗光,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一呼百應。
畢竟全院的人都到場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種齷齪事一旦傳開,
必然帶來影響。
“但我們舉報有用嗎?我們好像沒有證據。”
“萬一……萬一他們……”
李秀芝抬起頭望向他,臉上寫滿憂慮。
江流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微笑著說:
“沒事,我們要的隻是一個態度。”
“晚上那麼多人都在場。”
“隻要我們把態度擺明,他們就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再說了,現在都是新時代了。”
“他們難道還敢亂來不成?你放寬心吧。”
江流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丫頭心思轉得這麼快,一下子就能想到這些。
的確,賈張氏今晚是爆出了這件事,
但靠這點就想扳倒易中海三人,還差得遠。
這也是他剛才不願再待下去的原因。
這種事本來隻是計劃,還沒真正落實。
沒有執行、沒有成為事實的事情,憑什麼定罪?
就算警察來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更何況,今晚鬨得這麼大,
易中海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後手?
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讓賈張氏改口,說隻是口誤。
那樣一來,事情就不了了之。
以賈張氏那貪財的性子,太容易被收買了。
要不是許大茂突然出現攪局,以那三位大爺平時的威信,說不定當場就能把事壓下去。
賈張氏這人說話向來沒個準。
“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
“彆想那麼多,去燒點水,咱們洗把臉。”
“一會兒他們該找上門來了。”
江流輕聲安慰道。
他口中的“他們”
,指的自然是易中海那幫人。
劉秀芝心裡仍七上八下的,卻也沒再多說,點了點頭就去生火燒水。
——
果不其然,兩人剛洗漱完,門外就又響起了敲門聲。
李秀芝一開門,隻見閻埠貴和三大媽站在門外。
“三大爺,您這又是有什麼事?”
“昨天您裝得可真像,還說什麼是我大伯的朋友。”
“誰知道竟是這般作派。”
“哼……我們家不歡迎您!”
沒等李秀芝開口,江流就從裡屋走了出來。
他原以為會是易中海過來,沒想到來的竟是這兩口子。
不過聽著中院傳來的嘈雜動靜,想必那夥人還在那兒。
閻埠貴趕忙擠出一臉笑:
“小江,話可不能這麼說啊。”
“我們這是特意來解釋的。”
“你可千萬彆信賈張氏那張嘴,她分明是存心挑撥離間!”
三大媽也趕緊幫腔:“是啊小江,賈張氏是什麼人你今晚也看見了,她的話哪能當真啊!”
江流冷哼一聲,示意李秀芝直接關門。
“三大爺,我今天再叫您最後一聲三大爺。”
“您要是還想在我這兒裝糊塗,那就不必了。”
“我江流不是三歲孩子,這套對我沒用。”
“秀芝,關門!”
“哎哎哎……小江,等等,你先彆急!”
“我們真有話說,你聽我們把話說完啊!”
見門就要關上,閻埠貴頓時慌了神。
老兩口趕緊伸手抵住門板,硬是把門擋了下來。
江流目光一凜,厲聲道:“閻埠貴,你們想乾什麼?”
說著往前逼近兩步,眼神冷得像冰。
閻埠貴和三大媽嚇得一哆嗦,連忙縮回手。
“小、小江,我們沒彆的意思……”
“就是想跟你好好說說……”
“就是說幾句話!”
閻埠貴勉強扯出一絲笑意。
他從未見過江流如此怒目圓睜的樣子,那神情確實有些駭人。
江流也意識到火候差不多了,
臉上的冷意稍緩,哼了一聲:“我和你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談你們是怎麼盤算我的嗎?”
閻埠貴夫婦神色更加尷尬,嘴角微微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