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雖有不甘,更多是懊惱自己算計不夠周全。
當然,這也與江流履行了之前的約定有關——正如眾人所猜測的,他前一夜已與江流達成協議:閻埠貴、易中海、劉海中三人各出一百元,換取江流不提及四人合謀謀取其大伯房產的事。
作為交換,他們直接出賣了傻柱,並提供了賈張氏訛傷的證據。
這證據來自三大媽。
昨天中午,她親眼在屋內目睹賈張氏摔倒,隨後又跟去醫院,對賈張氏的狀況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王主任才能在眾人麵前駁得賈張氏啞口無言。
兩人來到前院,匆匆朝門口走去。
三大媽不解地跟在閻埠貴身後:“老閻,我們這麼急跟上去做什麼?他是去派出所,難道我們也去?”
閻埠貴示意她噤聲,低聲說:“你信不信我?”
“當然信!”
“信就跟我走。
我總覺得江流和王主任關係不一般。”
三大媽差點驚呼,被閻埠貴一瞪,忙捂住嘴。
“你怎麼看出來的?”
閻埠貴邊走邊朝前望了一眼,說道:“你還記得剛才江流出去多久就回來了嗎?”
三大媽搖頭。
“就幾分鐘,差不多剛到街道辦就折返。”
三大媽仍不解:“這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
你去街道辦辦事,工作人員是不是得先問清事由,再決定怎麼處理、派什麼人?他能這麼快帶王主任回來,除非是王主任對他絕對信任,否則絕無可能。
你能做到嗎?”
三大媽立刻搖頭,恍然大悟。
閻埠貴低聲道:“所以待會兒彆出聲。
若江流真與王主任關係匪淺……”
“我們必須謹慎處理。”
“不能再和易中海有牽連。”
“劉海中這次算是徹底栽了。”
三大媽應聲道:“我明白。”
江流並未察覺閻埠尾隨其後。
他與李秀芝出門後,因同路便一路將王主任送至街道辦居委會門口。
“小江,不必再送了,已經到了。”
“真沒想到你才來兩天,院裡就鬨出這麼多事。”
“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的。”
“你先去派出所做筆錄吧,有事隨時來這兒找我。”
“若我不在,找小陳也行。”
那位辦事員也笑著接話。
“沒錯,找我也行。”
“有空常來坐坐。”
江流心知王主任是看在趙明德麵上才如此熱情,但見他們這般誠懇,還是會心一笑。
“好的王主任,那我們先走了。”
“還叫王主任?以後叫王嬸吧!”
王主任故作不悅地糾正。
江流隻得笑著點頭。
“好的,王嬸!”
——
王主任竟讓江流稱呼她為王嬸。
跟在後麵的閻埠貴夫婦聽到這句稱呼,頓時愣在原地。
兩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他們原以為是江流與王主任存在某種關係,如今才意識到完全想錯了。
這並非江流攀附王主任,而是王主任主動向他示好。
“這江流到底是什麼來頭?”
三大媽滿臉困惑。
其實何止是她,連閻埠貴也摸不著頭腦。
據他所知,江樹龍既無親戚往來,也無故舊走動,否則這些年怎會過得如此孤清。
可如今突然冒出個侄子,似乎還帶著神秘背景。
“先回去,我得好好理理思路。”
閻埠貴揉著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此刻已轉不過彎來。
“今天不去上課了?”
“都這樣了還上什麼課,先請假吧。”
閻埠貴擺了擺手。
三大媽這次沒有多嘴,今天這攤子事實在太亂了。
一大早賈張氏就被抓走,秦淮茹和傻柱也一同被帶離。
院裡的三位大爺都被記了大過,幾乎全院上下都被牽連了個遍。
自家男人心裡不痛快也是情理之中。
與此同時,四合院裡。
見眾人漸漸散去,易中海和劉海中陰沉著臉走回家中。
一大媽則去賈家照料那三個孩子——賈張氏和秦淮茹都被帶走,若無人看管孩子,家裡非亂套不可。
賈張氏固然可恨,但孩子總是無辜的。
身為院裡的管事大爺,易中海沒法袖手旁觀。
“老劉,彆太灰心,王主任隻是暫時撤了你的二大爺身份,以後還有機會。
陳辦事員不是說了嗎,讓你好好反省,爭取立功。”
易中海看了眼情緒低落的劉海中,出聲安慰。
雖然兩人平時也有明爭暗鬥,但如今算是同病相憐。
相較之下,易中海的處分輕得多——僅記一次大過,隻要他不想著升官,這懲罰對他影響不大。
可對官迷劉海中而言,卻是沉重打擊。
“一大爺,你說這江流到底是什麼來頭?王主任怎麼這麼向著他?今天這事處處透著古怪。”
劉海中臉色鐵青。
他們昨天讓閻埠貴出麵,本以為花錢打點就能了事,誰知王主任竟從這個角度處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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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昨晚也不必費儘心思湊錢,由著江流舉報算了。
咬死不認的話,最多落個名聲有損,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既記大過,又丟了二大爺的身份。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傻柱和秦淮茹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