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德沉吟片刻,覺得確有道理。
先前他除了憤怒,更多是擔憂江流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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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江樹龍托付給他照顧的孩子,誰知江流剛到四九城不過兩日,就遭遇這等變故。
說不掛心自是假的。
此刻聽了楊蓮這番剖析,他才驚覺自己先前因過分關切,竟未曾好好端詳這個新認的侄子。
心底總不自覺將他視作從鄉野來的懵懂少年。
如今看來,這位侄兒似乎並非那麼簡單。
——
江流全然不知自己的事已被知曉。
他與李秀芝購置完香燭紙錢,又在街上轉了好一陣,才掐著時辰往趙明德家去。
昨日來得倉促,先是去了趙明德工作的區政府大院。
在那等場合自然不便攜帶禮品。
今日再度登門,不僅江流,連李秀芝都主張要鄭重準備一番。
至少這份心意須得周到。
誰知剛踏進門,就見趙明德與楊蓮早已正色端坐,儼然一副要問話的模樣。
他心頭不由一緊。
直到楊蓮開口說第一句話,他才稍稍安下心來。
——
“小江,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嬸嬸?早上出了那麼大的事,竟連你趙叔都不知會一聲。”
楊蓮故作嗔怪地瞥向他們,可見李秀芝雙手提著滿當當的禮物乖巧立在門邊,又立即展露笑顏,忙將人迎進屋。
趙明德也板著臉道:“彆裝糊塗了。”
“說的就是你今早那件事。”
“王主任都告訴我了。”
“你們院子裡出了這種事,怎麼昨天都沒提?”
“彆跟我說,你昨天不知情啊。”
江流剛踏進門,就被接連追問弄得一愣,直到聽見“王主任”
三個字,才反應過來。
李秀芝也麵露詫異。
他們明明上午還互相提醒要保密的,誰料到一來這兒,大家早就全知道了。
江流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其實也不算多大的事。”
“就是院裡幾個人看上我大伯留給我的房子。”
“想低價買,我沒同意。”
“結果就鬨到現在這樣。”
楊蓮拉過劉秀芝,招呼大家:“彆站著了,都坐下說吧。”
江流隻得苦笑著坐下。
心裡忍不住暗罵自己糊塗——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王主任是看在趙明德的麵子上才對他那麼客氣。
人家知道了這事,怎麼可能不告訴趙明德呢?
趙明德看他這副順從的模樣,莫名來氣:“這還不叫大事?”
“你才搬來兩天,就跟鄰居鬨得這麼僵。”
“以後還怎麼在院裡住下去?”
雖然之前趙明德也生氣,罵院子裡的人都是社會蛀蟲、封建殘餘,但這會兒卻擺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長輩架勢。
楊蓮在一旁看不下去,白了他一眼,懶得搭話。
她太清楚自己丈夫的脾氣了:對外人護得緊,關起門來卻總愛說教。
李秀芝見江流一臉無奈,輕聲解釋道:“趙叔,這事真不怪我們,一直都是他們在算計我們。”
江流也看出來了,趙叔肯定已經知道全部經過,現在不過是想教訓他幾句。
他隻得苦笑著點頭:“是啊趙叔。”
“這事真不能賴我們。”
“我們隻是正當防衛,被動還擊罷了。”
趙明德瞪了他一眼:“正當防衛就能把人送進去?”
楊蓮已經受不了他這副剛才著急、現在又端著的樣子,插話打斷:
“行了,彆在這兒板著臉訓人了。”
“秀芝都說了,還能有假?”
“江流會騙你,秀芝難道也會騙你嗎?”
聽到這句話,江流差點氣得吐出血來。
他簡直想大喊一聲——
楊嬸,這才過去一天啊!
我在您心裡就是這個樣子?
當然,這些話他隻能暗自腹誹。
臉上還是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其實,事情從我們住進去的第一個晚上就開始了……”
江流知道他們已經大概了解情況,索性也不再隱瞞,從他第一晚被易中海叫到家裡、對方想讓賈家買房子開始講起,
再到後來賈張氏砸門受傷等等,
全都說了出來。
當然,也包括賈張氏爆出易中海他們合謀的事。
“這群混蛋,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全都該抓起來!”
“一個院裡三個管事,加上賈家,四戶人家連鄰居的葬禮都還沒辦,就惦記上他的房子。”
“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彆!”
“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就該下個文件,好好查查他們的思想作風!”
趙明德一聽說易中海那四人暗地裡算計他那兩間房,就氣得直咬牙。
連一向好脾氣的楊蓮也臉色陰沉,拳頭攥得緊緊的。
不過,她沒像趙明德那樣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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