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小江,那你為什麼沒直接舉報他們私下算計你大伯房子的事,
反而用了這個方法?”
江流倒沒那麼氣憤,為了緩和氣氛,笑了笑說:
“楊嬸,我是這麼想的——
算計這種事,隻要他們咬死不認,
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賈張氏一個人的話,也當不了鐵證。
而且就算他們認了,最多就是思想作風有問題,不會有什麼實際懲罰。
還不如先做實賈張氏的事,順便敲打敲打他們。
反正那晚在場的人不少,該聽的都聽見了,
總有人會傳出去的。”
趙明德和楊蓮一聽,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驚訝。
尤其趙明德,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連李秀芝也微微張嘴——這事江流之前都沒跟她提過。
楊蓮繼續問:“可這不是你昨晚當場就說了的嗎?早上你要是提出來,王主任肯定會站在你這邊。
就算他們不認,名聲也臭了。
而且,你哪來的賈張氏的證據?”
這年頭,名聲可太重要了。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三個人能當上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就是因為他們名聲好、地位高。
易中海是軋鋼廠八級鉗工,劉海中是七級鍛工,閻埠貴在紅星小學當老師。
這年頭,這些職業都特彆受人尊敬。
可要是名聲臭了、品德不過關,彆說工作保不住,社會地位也得一落千丈,將來誰還願意用你?
江流聽了嘿嘿一笑,說道:“這當然是閻埠貴告訴我的。
那天晚上我和他們做了個交易。”
楊蓮好奇地問:“他們?”
江流點點頭:“嗯。”
趙明德忍不住責備:“你怎麼這麼糊塗?跟這種人做交易?這回你放過他們,他們不但不感激,以後還會想辦法害你。”
楊蓮卻不這麼想,白了丈夫一眼,說:“我倒覺得這樣挺好,比你懂得變通。
既然沒法讓他們受罰,不如拿點實際的好處。
對付這種人,要麼一棒子打死,要麼就彆多糾纏。”
她笑嘻嘻地湊到江流跟前,挑眉問道:“跟嬸嬸說說,你得了什麼好處?”
江流覺得這位楊嬸挺有意思,也不瞞她,伸出三根手指說:“他們除了把賈張氏賣了,還答應賠我這個數。”
楊蓮眼睛一亮:“三十?”
江流笑著搖頭:“是三百!”
趙明德和楊蓮都吃了一驚:“三百塊?”
“對,三百。”
江流說著,乾脆把三百塊全都掏了出來,“喏,都在這兒。”
他有係統傍身,對錢並不太在意。
彆人得了三百塊肯定藏得嚴嚴實實,他卻隨手就拿了出來,就算丟了也不心疼。
那天晚上之所以非要他們賠三百,不過是不想便宜易中海那幾個人罷了。
可他不知道,這一遝大團結擺在趙明德夫婦麵前,對他們來說有多震撼。
這年頭,像江流住的那種四合院,一間房也就幾百塊。
他這三百塊,差不多能頂半間房了。
要是地段偏一些,三百塊足夠買一整間。
像趙明德一家,他每月的工資還不到一百塊,刨去日常開銷,根本剩不下多少錢。
這麼多年下來,家裡也就攢了幾百塊。
沒想到,江流一出手就拿回了三百塊。
“小江,你真讓他們賠了三百塊錢?”
楊蓮和趙明德盯著桌上的錢,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吃驚。
剛才還覺得這侄子手段稍顯稚嫩,現在看來,比他倆想的要果斷得多。
敲了三百塊,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哪像剛從鄉下來的孩子?
江流略帶遺憾地說:“本來想讓他們多出點的。”
“賈張氏說過,他們四家為了分我那兩間房,早就商量好了。”
“賈家和閻埠貴各拿一間房,他倆各出兩百,分給易中海和劉海中。”
“這說明賈家和閻家還是有點家底的。”
“不過後來三大媽又跪又求的,我也不好再開口……”
其實江流哪是不好意思,是怕再加價對方就不肯了。
三家各出一百塊,不至於傷筋動骨;再多,恐怕就不好說了。
趙明德和楊蓮聽了,一陣無語。
三百塊還嫌少?他們一年也攢不下這麼多。
楊蓮把錢拿起來塞回江流手裡:“這錢你趕緊收好。”
“之前我還擔心你們剛來錢不夠用,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江流卻推了回去:“楊嬸,這錢是給您的。”
“昨晚來得急,也沒給新光帶見麵禮,今天補上。”
“給新光的見麵禮?”
楊蓮眼睛一瞪,想也不想又塞回他手裡,“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那孩子才多大,你就包了三百塊見麵禮。
你也太不把錢當回事了!
再說了,我哪能真要你的錢?你今天帶來的那些東西,我都想讓你原樣帶回去呢。
趙明德也跟著點頭:就是,你們倆剛來四九城,花錢的地方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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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好好留著,你和秀芝還沒辦婚禮,到時候正好用得上。
楊蓮趕緊接話:你趙叔這人死腦筋,我剛才還擔心他嫌你這錢來路不正。
要是真收下,他說不定轉頭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