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乾什麼?快回去!”
易中海眉頭一皺,立刻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江流,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彆往心裡去。”
何雨水掙紮著甩不開他的手,隻能衝著江流喊道:
“一大爺,我不是小孩子!”
“我就想問他,憑什麼讓警察抓我哥?我哥做錯什麼了?”
“他幫賈家也有錯嗎?”
“還有他……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讓我們在這兒等了一整天!”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惡毒的家夥!”
“江流,你肯定……肯定就是成心的……”
何雨水原本凍得通紅的臉頰,因為一時激動,連嘴唇都氣得發紫。
閻埠貴幾人頓時心頭一緊。
白天明明說好了,不管怎樣都不能動怒,至少在拿到諒解書之前要沉住氣。
可何雨水還是沒能忍住。
就在閻埠貴想開口勸解的時候,江流已經冷冷地出聲了。
“沒錯,我就是成心的。”
江流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我今天一早就算準你們會來找我,所以故意拖到這麼晚才回來。”
“何雨水,你哥為了個秦寡婦,幾次三番想對我動手。”
“我報警抓他,有什麼不對?”
“而你——今晚是來求我的吧?求我寫諒解書,放你哥出來。”
“現在你哪來的底氣在這兒質問我?”
何雨水的表情頓時僵住。
“我……”
她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求人的。
閻埠貴一看情況不妙,趕緊陪著笑打圓場:
“江流,江流,你彆生氣。”
“千萬彆跟她一般見識。”
“雨水就是個丫頭,你何必跟她計較呢……”
江流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
“三大爺,不必替她解釋。”
“我今天心情不錯,懶得跟你們糾纏。”
閻埠貴連連點頭:“是是是,不用理會她。”
江流的目光轉向易中海:
“我知道你們等在門口是為了諒解書。”
“這事,也不是完全不能談。”
“但我隻準兩個人進來談,其他人彆來煩我。”
“否則,就讓何雨柱在裡麵待滿剩下的日子吧。”
說完,他向李秀芝示意。
她立刻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閻埠貴一喜,趕緊跟上:
“江流,你真願意跟我們談?”
江流回頭:“你不想談?”
閻埠貴忙不迭點頭:“想,當然想!”
江流冷冷道:“那就讓能做主的人進來。”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易中海聽的。
在這兒,真正能做主的,除了易中海,還能有誰。
閻埠貴趕忙揮手招呼:“老易,咱們進屋吧!”
易中海鬆開何雨水,點頭應了聲,又叮囑她幾句,這才邁步走進屋裡。
許大茂瞧著兩位大爺在江流麵前忍氣吞聲的模樣,眼睛倏地一亮,低聲自語:“這江流氣勢完全不同了,哪像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婁曉娥用力掐了他後腰一把:“嘀嘀咕咕什麼?江流年紀雖小,脾氣倒挺衝,你少跟他來往。”
許大茂疼得直抽氣:“你發什麼瘋!我多大他多大,能聊到一塊兒去嗎?就是覺得古怪罷了——你看這淤青,下手沒輕沒重的。”
他揉著痛處,心裡對她的厭煩又添了幾分。
“古怪什麼?我看你就是想學他。
你在院裡總被傻柱欺負,現在見他整治了傻柱,連一大爺他們都討不著好,就動了心思。
彆以為我看不透你!”
婁曉娥狠狠瞪著他。
許大茂訕笑兩聲,沒再接話。
屋內,江流見易中海進屋,便讓李秀芝掩上房門。
“既然二位大爺等了我整日,咱們就直入正題。
你們準備出多少買我的諒解書?”
江流拎過板凳在桌前坐下。
閻埠貴臉色發僵:“用錢買諒解書?”
“怎麼?三大爺還想空手套白狼?傻柱現在恨我入骨,賈張氏更不必說,秦淮茹也算我仇家。
總不能讓我白白放人吧?”
江流挑眉輕笑。
易中海似乎早有準備,從容落座:“開個價吧。”
江流嘴角一揚:“還是一大爺痛快。
價錢不高,他們統共三人......”
“賈張氏要是沒有我的諒解書,少說也得關兩三個月,所以這個價自然要高一些。”
“就三百塊吧。”
“秦淮茹和傻柱的情況輕得多,一人一百就行。”
“你們給我五百,我現在就能寫諒解書。”
“立馬就能把傻柱和秦淮茹保出來。”
“五百?!”
易中海和閻埠貴一聽這數目,都驚住了。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江流,你這簡直是搶錢!”
江流卻一臉平靜,依舊坐在那兒,撇了撇嘴冷笑道:“一大爺,現在是你們在求我,不是我求你們。”
“我這價格夠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