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秀芝點了點頭。
“那你可得抱穩了,我要加速啦。”
“哇哦……”
江流大笑一聲,車速陡然加快。
眼前的街景飛速掠過,留下一路歡快的笑聲。
———
江流和李秀芝到家時,已近中午。
四合院裡炊煙嫋嫋,正是星期六,院中格外熱鬨,到處是孩子們的嬉鬨聲。
幾位大媽一邊摘菜,一邊閒聊。
江流兩人一回來,立刻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當她們看見江流推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後麵還跟著一輛板車,車上竟載著一台縫紉機時,
全都驚得張大了嘴,
目光像被釘住了一般。
“我的天,我看見了什麼?他居然買了自行車,還買了縫紉機!”
“三轉一響,他一下就湊齊了兩樣!”
“這是真的嗎?”
“快看那縫紉機上的花紋,還是蝴蝶牌的,這可是最貴的牌子,要二百七十多塊錢呢。”
“比賈家那台貴多了!”
“這輛自行車起碼也得一百多塊吧。”
“這兩樣加起來得花多少錢啊!”
“……”
江流夫婦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騎著高頭大馬一般引人注目。
尤其是縫紉機上係著的那朵大紅花,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嶄新的機身,金色的花紋,每一樣都讓院裡的阿姨大媽們心動不已。
如今,它就這樣被拉進了四合院。
“師傅,麻煩把縫紉機直接搬進去吧,”
江流說道,“我怕自己來回搬會磕著碰著。”
江流沒理會他人的目光,停好自行車後,就讓李秀芝拿出鑰匙開了門。
他走到拉板車的師傅跟前,掏出七毛錢塞進他手裡。
“好嘞!”
師傅爽快地應了一聲。
兩人一起用力,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把縫紉機搬進了屋。
這可是李秀芝的心頭寶。
縫紉機剛落地,她就拿出抹布,把上麵沾的灰塵擦得乾乾淨淨,連邊邊角角都不放過。
江流隻好搖搖頭,自己把板車師傅送了出去。
而外麵,隨著縫紉機搬進院子,議論聲一下子炸開了。
“江流可真不簡單,這才來幾天啊,不僅買了自行車,連縫紉機也置辦上了。”
“這是要湊齊‘三轉一響’的節奏啊!”
“怕是咱們院裡頭一個湊齊的吧?”
“誰說不是呢,真是沒想到。”
“我前天就看見他們夫妻倆提著大包小包回來。”
“今天居然又買,還是自行車和縫紉機,他哪來這麼多錢啊?”
“太讓人吃驚了,實在沒想到!”
“我們老陳家這麼多年,連輛自行車都買不起,這年輕人倒好,說買就買了。”
“感覺我們家那口子,這些年都白混了似的。”
“……”
閻埠貴和三大媽聽見外麵的動靜,也走出門來看。
見到停在門口的自行車,兩人臉上也露出些許驚訝。
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
彆人不知道江流的錢從哪來,他們可是清清楚楚。
隻是沒想到,江流這麼快就買了縫紉機和自行車。
這兩樣加起來,可得將近四百塊錢呢。
江流從他們那裡總共弄來了六百元。
這一出手,就花掉了大半。
閻埠貴心中暗想,他還真舍得。
要換成自己手裡有這麼多錢,絕不會一口氣花這麼多。
更不可能這麼高調。
但他哪裡知道,江流眼下要的就是高調。
最好讓全院上下無人不知。
“我曉得了,江流這筆錢是哪兒來的了。”
“聽人說,昨晚一大爺為了把傻柱弄出來,賠了江流三百塊錢精神損失費。”
“整整三百塊啊!”
“哪想到江流今天全花了,買了縫紉機跟自行車。”
“什麼?一大爺給了江流三百精神損失費?”
“可不是嘛!”
“那江流這縫紉機跟自行車,不就等於是一大爺給買的?一大爺要是知道,還不得氣瘋了。”
“誰說不是呢。
其實昨晚那情形,說是精神損失費,倒不如說是傻柱和秦淮茹的贖身錢。”
“是啊,要不是那三百塊錢,傻柱和秦淮茹昨晚哪回得來。”
“唉……還是江流膽子大,不但把賈張氏送了進去,還讓一大爺他們賠了錢。”
“整整三百塊啊,我要是能有這麼多錢就好了。”
“那我也可以買輛自行車了。”
“以前全院就三大爺有一輛自行車,現在又多了輛,還是更亮、更新的。”
“噓……”
正說得熱鬨,其中一人忽然朝不遠處的三大爺夫婦努了努嘴,大家立刻噤聲。
這些人沒注意到,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聽見了他們的話——
那就是剛從外麵回來的傻柱。
本來他今天可以不回來的,在廠裡做完飯,能在廚房裡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