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端著飯盒擠出了人群。
“小江,你認識這個傻柱?”
肖明有點好奇地問。
他從剛才兩人的對話裡,聽出了一點味。
“我們住一個院,這兩天鬨了點矛盾。”
江流笑了笑。
從他們的交談中可以聽出,傻柱的事情顯然還沒傳到廠裡,否則消息靈通的肖明不會一無所知。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了。”
“我剛才聽你們說話的語氣就覺得不太對勁。”
“傻柱這兩年升得挺快,聽說他有一手不錯的私房菜,搭上了廠長,現在都當上廚師了。”
“你怎麼會惹上他的?”
肖明好奇地問道。
兩人走出食堂,在不遠處的角落蹲了下來。
他們捧著飯盒,大口吃著飯。
江流邊吃邊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
“就是他總愛動手,被我踢了一腳。”
“後來我又舉報了他。”
“他被抓進派出所,差點關了一夜。”
肖明頓時張大嘴巴:“什麼?他還被抓進去差點關了一夜?”
這麼嚴重的事,你卻說這麼輕描淡寫,
好像隻是個小矛盾似的。
這根本就是結仇啊。
這年頭,要是進了拘留室,那可是人生汙點。
“難怪他剛才對你那麼生氣,換作是我,也會這樣。”
肖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他身邊這位小兄弟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溫和無害。
這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主。
說他是煞星可能不太準確,但肯定不是善茬。
“肖哥,你在保衛處乾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抓過人嗎?”
“咱們保衛處不是也有權關押處理嗎?”
江流好奇地問。
“當然抓過,不過大家都是一個廠裡的,”
“多多少少都沾親帶故。”
“能不通融的,我們一般都不會太為難。”
肖明笑著回答。
江流聽了點點頭,看來無論在哪個年代,人情世故都少不了。
肖明這麼圓滑,
自然不會輕易得罪人。
正如他所說,能進廠的人,多少都有些關係。
就像他自己,不也是接了他大伯的班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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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江,你和林科長是什麼關係?他今天怎麼還親自送你過來。”
肖明吃飯時冷不丁地問道。
江流心領神會地笑了,這家夥終究是憋不住了。
他原本還以為對方能一直忍著不問呢。
江流便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大伯以前跟他一起當過兵,所以托他多關照關照。”
肖明聽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這個年代,戰友之間的關係是最鐵的。
各行各業裡,戰友之間互相幫襯也是最常見的事。
像他們這樣的軋鋼廠,尤其是保衛處,以前大多數都是。
——
兩人邊吃邊聊,不一會兒就吃完了午飯。
下午的工作內容和上午差不多,主要就是在廠區的各個車間巡邏。
空閒的時候,兩人還能找個角落稍微休息一會兒。
或者聊聊天、說說話。
總的來說,這份工作雖然有些單調重複,但挺輕鬆自在。
對江流來說,今天的工作體驗還是相當不錯的。
隊友好相處,領導也和氣。
崗位清閒,沒什麼壓力。
除了中午遇到傻柱那家夥,差點被攪了心情之外。
其他一切都挺好。
——
下班後,江流騎上他那輛嶄新的自行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取出一桶鮮牛奶。
他把奶桶掛在車把上,一路哼著小曲兒往家走。
——
同一時間,四合院門口。
陳雪茹核對了一下門牌號,從人力車上下來。
她走進前院,看見一位大媽正在收衣服,便走上前去。
“這位大嬸,請問江流是住在這兒嗎?”
“江流?”
三大媽聞聲抬頭,目光一下子就被陳雪茹時髦的打扮吸引住了。
這也難怪,這四合院裡從沒出現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整條胡同裡都找不出第二個。
就算是院裡那個出了名的俏寡婦秦淮茹,和她一比,也顯得遜色不少。
“他是住這兒,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他在我店裡訂做了幾身衣服,我今天是來送衣服的。”
陳雪茹笑著舉了舉手中的提包。
三大媽雖然滿心好奇,還是指了指對麵:“哦,這樣啊,他就住對門那屋。”
“他媳婦兒在家呢,我幫你叫一聲。”
說著,她就往前走了幾步,朝著敞開的房門喊:
“秀芝,有人找!”
李秀芝聞聲轉頭,一眼看到站在院裡的陳雪茹,連忙站了起來。
“陳老板,是您啊!”
“今天怎麼親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