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鬥了這麼多年,難道不想徹底整垮他?”
“等他半個月後出來,還不是任你拿捏?”
這許大茂,雖說有點小聰明,可膽子實在太小。
耍耍賴、搞點小動作還行,真要他乾大事,還真指望不上。
許大茂也跟著咧嘴笑起來:“嘿嘿……小江,還是你說得對。”
他左右張望一下,把江流拉到旁邊,壓低聲音:
“那個,小江,現在傻柱已經進去了,我答應你的事也算辦成了。”
“你答應我的那事兒……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江流一臉不解:“什麼事?我答應你什麼了?”
許大茂急了:“就是那個女人的事!你可彆裝糊塗!”
江流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來:
“哦,你說讓我告訴你陳雪茹的消息是吧?”
“對對對!”
許大茂連連點頭,“她叫陳雪茹?名字真好聽!”
“快告訴我嘛……咱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江流故作深沉地摸著下巴說:“這嘛……要我說也不是不行。”
“但我憑什麼白告訴你?”
好處?
許大茂差點揮起拳頭,可想到江流暴揍傻柱的模樣,又強壓了下去。
他乾笑兩聲:“小江,這你之前不就答應我了嗎?”
“怎麼還要好處呢?”
“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
江流立刻搖頭:“許大茂,你搞錯了。”
“我是答應透點她的消息給你。”
“可你也答應替我留意中院後院的事,你做到了嗎?”
“廠裡嘉獎我的事你都跑來質問。”
“咱倆這還算合作嗎?”
“再說,這兩天你人影都不見,什麼也沒做。”
許大茂頓時語塞。
“這……”
他確實答應過。
可他舉報了傻柱,把人送進去了。
他也怕易中海他們找麻煩,才故意躲著不敢露麵。
想等大家先把他忘了。
看他答不上來,江流又玩味地笑了。
“這樣吧,彆說我不守信用。”
“既然你隻做了一點,那我也隻說一點她的信息。”
“她叫陳雪茹,你知道了。”
“還有,她住東大門!”
許大茂心頭一喜:“她住東大門?”
江流點頭:“對,住東大門。”
“但我警告你,彆打著我名號去招搖撞騙。”
“要是讓我知道你說是我介紹的。”
“我可饒不了你。”
許大茂喜出望外,連連點頭:“放心放心!”
“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說完就待不住了。
“小江,那我先走了,走了啊!”
一溜煙跑了。
這小子,真是色迷心竅。
為了女人什麼都不顧了。
不過就他那點本事,找不找得到陳雪茹還難說,就算找到了,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那女人手段厲害,比婁曉娥不知強多少。
婁曉娥雖然已經結婚,卻仍是依賴父母的富家千金。
而陳雪茹則顯得格外不同,一看便知是商場上曆練多年的女強人。
她的處事能力遠超常人,這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許大茂這樣的人呢?
——
與此同時,在中院。
易中海臉色陰沉地趴在床上,一大媽正掀開他的衣服,為他貼上膏藥。
屋裡的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透不過氣。
最終,一大媽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傻柱真的已經被送進拘留所了嗎?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我們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
“如果他真的被開除了,我們這些年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易中海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已經找過兩位廠長求情了。”
“可誰想到,那個姓江的竟然和林國琛關係這麼好。”
“他為了那小子,連李副廠長都不怕得罪。”
一大媽心疼地說:“那你也不能衝上去跟他拚命啊。”
“你已經不再年輕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那姓江的心太狠了。”
說著,她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易中海本就心煩,見她哭泣更加煩躁,低聲斥責道:“行了,彆哭了,有事就哭,有什麼用!”
“我這點傷,就是被那小子推的。”
“不過醫生說了,沒什麼大礙,隻是擦傷,過幾天就好。”
一大媽擦掉眼淚,不解地問:“李副廠長不是副廠長嗎?怎麼連他都管不了林國琛?”
“還有楊廠長,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把李副廠長外派到南方去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這你就不明白了。”
“李副廠長和林國琛分屬不同部門,保衛處雖然掛在軋鋼廠,但實際上歸總廠直管。”
“李副廠長根本管不到他。”
“但楊廠長這邊,確實有點不對勁。”
一大媽急忙追問:“什麼意思?”
易中海搖頭道:“我也說不準,但總覺得楊廠長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在這時候調走李副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