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見他仍是推拒之態,頓時焦急起來。
“江先生誤會了,我絕不是這個意思!”
“我那前夫雖是公家經理,實則是個虛偽懦弱之徒,慣會花言巧語。”
“隻要請街道辦出麵稍加震懾,他必定會將財物如數歸還。”
稍加震懾?
江流打量著眼前這兩位女子,心中頗覺無奈。
說她們能乾吧,連這等小事都處置不妥;說她們無能吧,偏偏又都能在這般年景經營生意。
這年頭想要開店營生著實不易。
如今雖說提倡婦女能頂半邊天,到底隻是口號罷了。
現實中仍是守舊思想占上風,不喜女子拋頭露麵從事迎來送往的營生,在有些人眼裡這便是不得體。
由此看來,她們確實各有幾分能耐。
江流含笑搖頭:“陳老板、徐老板,你們這是想借公權力施壓。
恕我直言,此等行徑屬公器私用,在乾部眼中可是違反紀律的。”
“誰會甘冒風險替你們做這等事?”
二人聞言神色黯然。
陳雪茹歎道:“正是如此,我們求過不少人,始終無人願意相助。”
“這才冒昧前來叨擾江先生。”
“若您肯施以援手,我願奉上三成酬勞,還請您慎重考慮。”
江流輕笑出聲:“許是你們誤會了,何以認定我定會相助?”
“況且早已言明,我並非乾部,也不認識街道辦的人。”
“與我說這些實屬徒勞。”
“不過二位儘可寬心,此事我絕不會向外透露。”
陳雪茹急忙道:“江先生,您不是認識範金有嗎?他就是東大門街道辦的呀!”
徐慧真也接話道:“江先生,我們都清楚您有這份能力的。”
“今天我們是真心誠意來求您幫忙的,您何必這麼堅決推辭呢?”
“這事不過是借您的關係說句話罷了,對您本人又沒什麼損失,幫我們一把,也是給自己多留條路。”
“我們生意雖然不大,但將來未必不能幫上您的忙。”
江流略帶驚訝地看了一眼徐慧真,覺得這女人比陳雪茹更不簡單。
不管是談吐還是眼光,竟能一眼看穿他的猶豫。
確實,他現在正處在一種可幫可不幫的矛盾裡。
幫,多少能得些好處。
可錢對他來說,現在重要嗎?並不。
不幫,理由更簡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摻和彆人家的事,安安靜靜過日子不好嗎?
江流笑著對徐慧真說:“徐老板,您真是好口才。”
陳雪茹立刻高興地問:“江先生,您答應幫我了?”
江流笑道:“彆叫我江先生了,叫我名字就行。”
“這事兒我隻能幫你問問,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
剛才她們一提,他確實想到了範金有。
這人雖是個臨時乾部,可畢竟在街道辦,說不定能起點作用。
陳雪茹和徐慧真一聽,心裡頓時一喜,連連說道:“那是自然,您願意幫忙我們就感激不儘了,怎麼還敢多求。”
徐慧真也笑著道:“是啊,江流,有空也來我那小酒館坐坐。”
江流沒多跟她們客套,隻說:“那你把前夫的信息寫給我,我托人打聽打聽。”
陳雪茹連忙拿出紙筆記下詳細情況,遞了過去。
江流看了一眼就收起來,說道:“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說完,便示意送客。
陳雪茹和徐慧真也識趣地起身。
“這事就麻煩您了,江先生。”
江流點了點頭。
李秀芝見他們說完話,便過去開了門。
門外的許大茂早就等急了,一見兩人出來,連忙湊上前。
“怎麼樣?你們都說完了?”
陳雪茹她們沒多理他,隻是回頭對江流說了一句:
“江流,那我們先走了。”
江流微笑頷首,轉身回屋去了。
——
——
許大茂看她們要走,趕緊跟了上去。
“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
江流望著三人走遠,無奈地搖搖頭。
這家夥追起女人來,真是無所顧忌,當著四合院這麼多人的麵也毫不收斂。
院裡的人好像也見怪不怪了。
也難怪他能追到婁曉娥這樣的姑娘。
真不知道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
“江流,她們的東西還沒拿呢。”
李秀芝指著地上的兩個大盒子說道。
“那是她們送我們的,就留下吧。”
“來,我們拆開看看。”
“要是能用上,晚上就不那麼冷了。”
江流蹲下身,又讓李秀芝拿來小刀,嘩啦嘩啦地拆了起來。
果然是暖氣片。
還是全新的銅製暖氣片,看這質地,應該不便宜。
“這就是暖氣片嗎?怎麼是一根一根的管子?”
李秀芝好奇地問。
“嗬嗬,把這些管子並排連起來,不就是一片了嘛。”
“再往裡麵灌上熱水,就能用了。”
“走,我們裝起來試試!”
江流力氣大,扛起一片就走進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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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沒親手裝過,但有說明書,再加上之前看了不少暖氣片的製作和安裝說明,早就熟記於心了。
測試沒問題後,他就開始安裝。
工具也是他早前準備做暖氣片時就備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