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許大茂一聽到“送派出所”
,都不再出聲。
易中海見兩人同意,當即宣布:
“好,既然都願意在院裡解決,那趁時間還早,現在就去中院開全院大會,大家互相通知一下。”
一部分人聽說要開全院大會,紛紛抱怨起來:
“這年夜飯還沒準備呢!”
“我餃子餡才弄了一半,這不是耽誤事嘛。”
“大過年的,真不讓人省心。”
易中海提高聲音勸道:
“大家都體諒一下,都是院子裡的事。
為了大家安寧,互相通融。
換作是你們,也不願為點小事進派出所吧?都去中院集合!”
他在院中威望高,這一開口,即便有人不情願,也陸續走向中院。
“倒是有些手段……”
江流低語一聲,嘴角掛著一抹玩味。
“江流,我們要過去嗎?”
李秀芝問道。
“你要是不想湊這熱鬨,就先回家吧。”
“反正事不關己。”
江流笑著應道,牽起她的手,也往中院走去。
“好。”
李秀芝也輕輕一笑。
到了中院,他們並未停留,徑直回了家。
彆人家要張羅的年貨不少,他們家更要多費些心思——江流備了那麼多吃的,正是為了好好吃上一頓。
這是他倆共度的第一個除夕。
她也想好好過。
———
這一回,不必易中海敲鑼打鼓,人很快就聚攏來了。
隻是這次坐在桌邊的人換成了易中海和閻埠貴。
劉海中則站在一旁。
江流也瞧見了秦淮茹和賈張氏。
隻是這對婆媳,都似乎在躲著他的目光。
嗬,這賈張氏居然有點怕他?
江流瞅著那老虔婆躲閃的眼神,心底忍不住一笑。
不知秦淮茹跟她說了些什麼。
否則,她也不至於如此。
不過這樣也好,他能清靜不少。
少了這全院最難纏的老虔婆攪和,
日子也能安寧幾分。
“好了,人差不多齊了,我也就不多廢話。”
“剛才的事,大家應該都看見了。”
“今天我們聚在這,就是為解決傻柱和許大茂兩人的矛盾。”
“你們兩個,誰先來說?”
易中海見人來得差不多了,開門見山,目光掃向兩人。
“是啊,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們都盼著大家能安安穩穩過個好年。”
“誰也不願看到誰心裡憋著氣。”
“畢竟同住一個院,能化解的就化解,還咱們四合院一片和睦嘛。”
另一位大爺閻埠貴也端著語氣接了一句。
江流轉臉看向不遠處的劉海中,果然見他死死盯著閻埠貴的位置,臉頰都抽動了一下。
那番話,本是他該說的。
那位置,也該是他的。
如今卻被閻埠貴占了去。
而自己隻能站在一邊。
這般場麵,莫說是劉海中,
就算換成是他,心裡也不會舒坦。
“你心裡一定恨透了我,對我滿腔怒火!”
江流環抱雙臂,平靜地望著他,果不其然,劉海中的目光掃了過來。
江流立刻冷冷地回瞪過去。
怨氣——沒錯,就是怨氣。
他清楚地在劉海中的眼中捕捉到那份怨懟,還有隱隱的怒火。
可惜此刻的劉海中,仍不敢與他對視。
“我先說、我先說!”
沒等閻埠貴話音落下,許大茂已高舉著手大喊起來。
他剛剛被婁曉娥處理了傷口,鼻子裡還塞著兩團棉花,模樣雖有些滑稽,神情卻顯得意氣風發,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這份臉皮,這般厚顏,堪當四合院第一人。
“好,你說。”
易中海沉聲應允。
許大茂立刻站起來,指著傻柱怒斥:“是他!就是他,傻柱!”
“我聽說他昨天受了傷,下午好心帶著我媳婦從娘家拿來的橘子去看他,他不但躲著不見我,還趁我出門,讓何雨水偷偷溜進我家,在我媳婦麵前說我壞話,汙蔑我在外頭亂搞!”
“這不是存心讓我年都過不好嗎?”
“我去找他理論,他二話不說衝出來就打——你們看,第一拳就打在這兒!我媳婦親眼看見的,何雨水當時也在場……大家評評理,我有什麼錯?”
“今天我非要傻柱給我道歉,賠償我醫藥費和其他損失不可!”
許大茂不愧是能哄女人的料,幾句話就把來龍去脈說得明明白白,比那邊的何雨柱強多了。
“也就是說,是傻柱兄妹故意去你家挑撥你們夫妻感情,還動手打了你,是這樣嗎?”
閻埠貴聽完後總結道。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