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道:“閉嘴!”
“何雨柱,這兒還輪不到你們兄妹說話。”
“還有你,聾老太,你真當我樂意給你拜年?”
“不過是聽說我大伯跟你有些交情,想給你們彼此留點情麵罷了。”
“你真以為你有這個麵子?”
“你……你你……”
聾老太氣得渾身直抖,顫巍巍站起來。
正要破口大罵,卻聽一大媽在耳邊低語幾句。
她頓時冷笑一聲,拄著拐杖頓了頓。
“好,你這小畜生不是說要拜年嗎?”
“那你現在就給我跪下磕頭。”
“讓我這老太太瞧瞧,你有多大誠意。”
“……”
跪下磕頭?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她的聲音剛落下,外麵的人群立刻炸開了鍋。
下跪磕頭是極為隆重的禮節。
當然,有些地方確實保留著這樣的習俗。
但這通常隻對至親長輩或家族祖宗才行。
或者小孩子磕個頭,討點壓歲錢。
像他們這個院子裡,雖然也拜年,但大家一般隻是彎腰行禮,跟老太太說幾句話罷了。
哪像現在這樣——
這分明是在故意為難他。
況且,易中海、傻柱他們此刻都站在聾老太太一邊,這簡直無異於變相的侮辱。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流身上,看他如何應對。
是當真跪下磕頭,還是憤怒動手,或者扭頭就走?
可誰也沒想到,江流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他當即一聲冷笑,說道:“聾老太,你得先搞清楚,我是替我大伯過來走個過場的。”
“再說,你又不是我真正的祖輩。”
“我的祖宗可都在田裡土裡埋著呢,怎麼,你也想和他們一樣——讓我這樣祭拜你?”
傻柱立刻破口大罵:“放屁!姓江的,你這是在咒老太太死嗎?”
“我看你就是存心來鬨事的!”
何雨水也怒道:“就是,哪有人像你這樣!”
“大過年的來這兒詛咒老太太?”
“你分明是想氣死她!”
江流咧嘴一笑:“我專程來氣這個老太婆?”
“哈哈……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要不是看在我大伯的麵子上,我才懶得踏進這兒一步。
結果呢?你們還在這兒指手畫腳。”
“你們算什麼東西?”
“你……”
傻柱兄妹倆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
易中海再次厲聲喝道:“江流,你太過分了!”
“要是來拜年,就跪下磕頭。”
“不想拜,就給我出去!”
“這兒是老太太家,容不得你在這兒撒野!”
聾老太被他一口一個“老太婆”
氣得不行,在一大媽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到江流麵前。
聾老太指著江流罵道:“你這小畜生,說是來給我拜年,可哪有你這麼拜年的?不想跪我這老婆子就滾出去!快滾!”
她顯然平日作威作福慣了,越說越激動,舉起拐杖就要打江流。
江流一抬手就抓住了拐杖。
傻柱兄妹見狀,立刻衝上前護在聾老太身前。
“姓江的,你想乾什麼?還想動手?我警告你,敢碰老太太一下,我今天就跟你拚了!”
江流往前一推拐杖,聾老太沒站穩,差點脫手。
他本不是怕他們,隻是李秀芝在旁緊緊拽著他胳膊,示意他彆衝動。
江流冷笑:“我動手?你們瞎了嗎?沒看見是這老太婆先要打我?”
他目光轉向聾老太,“聾老太,你彆仗著歲數大就倚老賣老。
我好心替大伯來看你,沒想到你這麼惡心,真替我大伯不值!”
易中海臉色鐵青,大喝:“姓江的,你竟敢罵老太太?你還有沒有點臉!簡直混賬!我要去街道辦告你!彆以為當了保衛處科員就能無法無天,你休想!”
江流撇嘴冷笑:“易中海,你激動什麼?是想直接給我定罪?還是今天本來就設好了套等我?”
易中海氣得指著他:“你……”
江流直接打斷:“你什麼你?我說錯了嗎?左鄰右舍都在這兒,大家不是瞎子,任你糊弄?”
他指向聾老太,“這老東西不就是倚老賣老嗎?易中海,我現在就問你!”
“我大伯還活著的時候,對這位老太太怎麼樣。”
“是不是把她當作親生母親一樣對待,常常給她送吃的、喝的,這個大院裡的鄰居們應該都清楚吧。”
門口聚集的人們原本對江流還有些忌憚。
可聽了這話,也不由得紛紛點頭。
江流最近惹出的事確實讓大家心生畏懼,畢竟沒人願意和一個動不動就把人送進局子的鄰居來往。
這太讓人不安了。
但他大伯江樹龍人真的很好,在這裡住了十幾年。
大家都是熟門熟路、知根知底的。
江流指著聾老太繼續冷笑:“而這個老太太呢?我大伯住院的時候,她去看過一次嗎?”
“他去世之後,她有問過一句、關心過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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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次都沒有!”
“我大伯是趙叔一個人送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