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問道:“馮相,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馮去疾將方才一幕儘收眼底,好奇道:“公子,那隻青蛙是?”
“哦,它是我的神獸。”
贏無限答道。
神獸?
馮去疾大為驚訝。
他聽說過龍、鳳、麒麟、玄鳥這類神獸。
卻從未料到,一隻青蛙在贏無限身邊,竟也能成為神獸。
真是匪夷所思!
馮去疾定了定神,將話題拉回正軌:“方才說到詔令扶蘇、王離、任囂、李信、章邯,以及各郡派遣一名官員前來鹹陽!”
贏無限道:“父皇駕崩,必將引起天下震動,六國的反秦勢力,極有可能再度蠢蠢欲動。”
“如今天下,反秦之心最為熾烈的,是那些隱匿於山海之間的六國老世族。”
“始皇帝在位後期,曆經數次大規模嚴厲。”
“六國世族的老一輩已遭受毀滅性打擊。”
“六國王族、望族的主要支係,幾乎全數遷入關中。”
“其中不乏死傷、老病、服勞役者,總之已喪失了反秦舉事的能力與號召力。”
“然而,六國世族的後裔與少數望族子弟,卻逃亡江湖、散入山林,一直暗中隱忍密謀,一直在尋找反秦之機。”
“此外,北方匈奴、西北大月氏、南方懷有異心的百越部族,都可能趁機作亂。”
“因此,此時各地大營主將、郡守,隻需派一副手回京即可!”
“未有詔令,不得擅自離開職守,違者,以謀反論處!”
馮去疾對此深表讚同。
這種非常時期,人心浮動。
實在不宜頻繁調動官員,來回奔波。
一切當以穩定為重。
贏無限能有這般見識,讓馮去疾安心不少。
他就怕贏無限年少氣盛,隻憑一時衝動行事,缺乏長遠謀劃。
“另外,蒙毅現在到哪兒了?命他速往滎陽,看守敖倉。”
昔日始皇帝曾在敖山設倉積糧,以備戰時之需,故稱敖倉。
敖倉地處黃河與濟水分流之處,囤積著大量糧草。
這裡依然是當今的漕運樞紐。
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贏無限在做出決策時,也會征詢馮去疾的意見。
他對這個時代的了解,終究比不上馮去疾這樣的老一輩人。
他的一些想法,在如今這個時代,未必行得通。
這就需要他仔細權衡了。
況且,大秦之所以強盛,並不在於君主獨斷專行,而在於善於用人、集思廣益。
每一個值得載入史冊的秦王,誰身邊沒有名臣良將輔佐?
日暮時分,田重聽說贏無限回來了,急忙前來報告。
中車府、趙高府、李斯府、胡亥府,都已被他控製。
“公子,該如何處置?”
“好好看守,等李斯、趙高、胡亥回到鹹陽,一並交由廷尉,按秦法處置!”
自商鞅變法以來,大秦便以法治國,以法家治理天下。
贏無限這樣做,正是向群臣和天下人表明一種態度——
他是秦法的堅定維護者。
“秦法可以修改,但根基不能動搖,這是國家的根本!”
“喏!”
田重領命,卻略帶猶豫地說:“公子,我聽說六國宮內有些不安分的動靜。”
“嗯?”
六國宮,是指始皇帝統一天下的過程中,每滅一國,便在鹹陽塬上仿照該國宮殿樣式重建的宮殿群。
如此,始皇帝集齊了六國的宮室。
隻可惜,並不能召喚神龍。
他還將六國的舊王室成員幽禁其中,像觀賞猴子一樣對待他們。
這大概算是始皇帝的一種收集癖好吧。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抓幾個人出來砍頭解悶。
長期被始皇帝這樣“惦記”,裡麵的人自然惶惶不可終日,幾乎被折磨到崩潰。
時不時就有人抹脖子、上吊、跳井……
“怎麼不安分?”
贏無限皺起眉頭。
田重回答:“我聽一位舊部說,有人在散布始皇帝已死的消息。”
“嗯?”
贏無限目光一冷,說道:“你去查清楚,是誰如此大膽!”
田重回稟:“我已派人暗中查訪,散布消息的是一個來自齊地的商人。”
“抓到了嗎?”
田重慚愧地說:“等我們趕到時,那人已經離開了。”
贏無限沒有責怪田重。
他剛剛掌權,要盯住趙高、李斯的家眷和黨羽,已經分身乏術了。
還能打探到這等情報,也算一樁功勞。
總不能將一人劈作兩半使喚。
“此事不必再管,量他們也掀不起風浪。
一切待我登基後再議。”
贏無限道。
“遵命!”
次日。
經過朝臣激烈爭辯,最終向贏無限呈上遴選出的五位可封神者之名。
秦襄公,秦國開國之君,秦朝之始!
秦孝公,推行商鞅變法,開啟秦國東出之路!
秦始皇,一統六國,定鼎天下!
商鞅,變法強秦,《商君書》流傳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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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繼白起之後,大秦又一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