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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日曬在他臉上刻下滄桑印記。
體格健碩,雙手布滿老繭。
一眼便知,是常年躬身耕作之人,而非不識五穀的士人。
正因如此,農家常受其他學派排斥。
尤其儒家孟子,曾斥農家創始人許行為“南蠻舌之人”
與“自楚之滕”
!
究其根源,農家代表底層農人,儒家則維護世族貴族利益。
二者立場天然對立。
然而,贏無限對農家毫無輕視之意,反倒認為農家比儒家更為重要。
兩千年後,正是農家先賢改良稻種,為天下蒼生留下不朽功績!
他端詳農子昇片刻,含笑說道:“農子啊,朕日夜期盼,總算將你盼來了!”
農子昇被贏無限的熱情弄得有些恍惚。
所幸他雖為農人,亦通文墨。
他熟讀《神農》《野老》《宰氏》《董安國》《尹都尉》《趙氏》等農家典籍。
麵對君王,不似尋常農人那般惶恐。
他搖頭道:“陛下何出此言?區區一個田舍郎,怎值得您如此期盼?”
“農事即是國事!”
贏無限正色道。
“農家躬耕田野,活人無數。
農子入秦,我大秦農人皆歡欣鼓舞,朕自然期盼已久!”
“農子難道沒聽說嗎?外麵都在傳——農子來了,大秦農人就有救了!”
農子昇心知這些話多半不實,不過是贏無限給他留幾分薄麵。
可是,誰又能抵擋糖衣炮彈的威力呢?
贏無限言語誠懇,神情真摯,漸漸點燃了農子昇心中那份不安卻又炙熱的期盼。
農家,雖屬百家之一,也是一個學派。
他們不隻求溫飽,更有政治抱負與理想。
孔子、孟子奔走列國,一生宣揚仁政,隻為獲得君主信任,實現治國理念。
農家又豈能例外?
若能成為顯學,誰願如流浪之犬般四處投靠?若能立於朝堂,誰又甘心在終南山中耕種?
農子昇心中微熱,謙聲道:“陛下過譽了。”
“自法神商鞅起,大秦便重農事。”
農子昇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我農家弟子,與法家、墨家、兵家一樣,早有人入秦為政,融入大秦,彼此不分。”
秦人向來務實,曆代秦王皆重實用。
因此,法家、墨家、農家、兵家,在秦地紮根壯大。
甚至連呂不韋的雜家,亦有門徒在秦為官。
法家商鞅奠定國本,兵家尉繚謀定征伐,墨家相裡勤助造軍械,農家與鄭國共修水渠,沃野關中。
雜家自屍佼《屍子》至《呂氏春秋》,兼收並蓄,融彙諸子。
這五家,可謂秦之顯學。
其餘諸子,如老子騎牛入秦,尹喜傳《道德經》;張儀、蘇秦縱橫捭闔;蔡澤屬計然之流……百家皆有入秦為官之人。
唯有儒家,處境艱難。
儒家雖受貴族推崇,卻“難於進取,可與守成”,因此不為秦所重。
孔子、孟子未曾入秦,荀子至秦亦未得重用,最終離秦歸趙。
贏無限聞言好奇:“既然如此,農子為何不在朝堂,卻隱於鄉野?”
農子昇輕咳一聲,略顯局促:“因財神呂不韋,與上一代農子之間……有些過節。”
贏無限頓時了然。
農家所崇尚的是“以農為本、以商為末”,這是那個時代的普遍觀念。
說到諸子百家,各家之間自有一條清晰的鄙視鏈。
儒家,能言善辯,處處批評他人,爭吵未曾輸過,動手卻未必能贏。
商人?靠邊站!
道家,你們爭論什麼與我無關,隻求彆來打擾。
商人?請離開!
墨家,勸大家彆再爭鬥了!商人?請走開!
法家,毫不客氣地說,在座的都不值一提。
商人?彆來沾邊!
縱橫家,你們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
商人?沒你的位置!
農家,商人,走開!!!
商人感到委屈,卻不敢多言,隻能默默埋頭賺錢。
是的,在諸子百家的序列中,商人處於最底層。
當各家聚於稷下學宮議事,不知從何談起時,便拿商人開涮——這仿佛成了一種共識。
農家雖在百家中顯得獨特,卻發現自己並非處境最糟的那一個。
既然難以與其他學派抗衡,農家隻好向地位更低的商人施壓。
就在這時,呂不韋出現了。
這位提出“奇貨可居”
的商業巨子,通過商貿手段奪回秦國市場,贏得了秦王的信任。
在擔任秦相期間,他推行了一係列促進商業的政策。
這些政策雖然帶動了秦國經濟繁榮,卻與農家的根本理念相悖,也損害了部分農民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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