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贏無限一眼,又看了看躍躍欲試的李廣,隨即揮動了手中令旗。
“放箭!”
弓弦齊震,弩機疾響。
密集的箭矢如飛蝗般離弦,直撲匈奴騎兵而去。
李廣見蒙恬揮旗,立刻高喊:“疾風之力,起!”
他麵前立著一麵青色令旗,名為“神風旗”,是中品靈器,與他的風屬性靈力極為契合。
李廣與其他風係修士一同將靈力注入旗中,旗麵頓時青光大盛。
緊接著,在李廣的操控下,那片青光籠罩了空中的箭雨。
霎時間,箭矢如受狂風推送,速度陡然倍增,竟突破了原本的射程極限。
“快看!箭變快了!”
“那青光是什麼東西?”
原本還在嘲諷的匈奴兵發現箭雨迎麵撲來,頓時驚慌失措,紛紛調頭逃竄。
但已經來不及了。
在疾風加持下,箭矢破空尖嘯,以近乎音速落下。
箭落如雨!
噗噗噗——
身著輕甲的匈奴騎兵接連中箭,人仰馬翻,倒地不起。
更有甚者,連人帶馬被箭貫穿,死死釘入地麵數寸。
那威力,竟堪比弩車強弩。
箭嘯、慘叫、馬嘶,交織成一幅血腥的殺戮圖景。
兩邊將士都不由得屏息。
“這……真是我們射出去的箭?”
大秦的材士們望著眼前的戰果,全都愣住了。
按常理,箭雨多用於威懾,真正的勝負往往取決於短兵相接。
但現在,僅是一輪箭雨過後,匈奴騎兵就幾乎全軍覆沒?
蒙恬瞪大了雙眼。
難以置信地望向李廣他們。
這究竟是何等神術?
簡直是寶貝!
這些人,就是一群寶貝!
一定要設法從陛下那裡要過來!
有他們在,箭矢能射出四百步,威力堪比強弩,這世上還有誰能抵擋?
李廣被蒙恬熾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臉頰微微泛紅。
“唉,沒控製好!”
李廣對自己的表現並不滿意。
他這也是首次正式使用神風旗施展《疾風術》,掌控得還不夠完美。
“沒控製好?”
蒙恬問道。
“是啊!這一輪箭雨下去,那一萬匈奴本應全滅才叫完美!”
李廣稚嫩的嗓音帶著懊惱,“可現在,居然還剩下一千多人!”
蒙恬:“……”
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冒頓帶來的一萬人,在一輪箭雨過後,隻剩下一千多人。
而這一千多人,包括冒頓在內,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向後逃竄。
“妖法,這是妖法,不可敵!”
冒頓額頭上全是冷汗。
要不是運氣好,他剛才就被一箭射死了!
還有些匈奴人直接愣在原地。
戰馬驚慌失控,竟像兔子一樣朝秦軍衝來,撞在車陣的矛林上,被刺成了篩子。
看到匈奴如此狼狽,剛剛被他們嘲諷的秦軍將士,頓時出了口惡氣,心中暢快無比。
“風,風,大風!”
他們高聲呐喊。
贏無限看著這番戰果,微微點頭,還算滿意。
“陛下,我們也能殺敵嗎?”
李嬌出列請戰。
見自己的侄兒已經殺敵立功,而自己還未曾斬敵,她有些不甘。
贏無限看了她一眼。
她一身寶甲,披著紅鬥篷,英姿颯爽,眼中燃燒著濃濃的戰意。
火屬性的人,果然是好戰分子。
贏無限道:“築基期學了遠程法術,或是能用弓箭的,可以出擊!”
贏無限帶他們來,本就是為了磨礪他們,讓他們試驗術法,練習與大軍協同作戰。
李嬌聽了,頓時興奮起來,她指著在親衛掩護下狼狽逃竄的冒頓,說道:“他歸我了!”
她胯下一匹棗紅馬,曾食過飼靈丸,毛發如綢緞般光滑,高大神駿。
如此神駿的坐騎,令王離等戍邊將領豔羨不已。
李嬌策馬衝出軍陣,直追潰逃的匈奴騎兵。
“殺!”
“我們也上!”
已築基的鄭洪、楊惠、王烜、馮炎等十人,悉數追出。
其餘雖未築基卻弓馬嫻熟者,亦不甘落後。
“建功立業,正在今朝!”
李嬌縱馬如流星!
與冒頓一行人距離漸近,約莫千步之遙。
她自背後取下一張鐵胎弓,此乃星辰戒中所貯凡品製式兵器之一。
弓重三十斤!
若無舉鼎之力,絕難拉開!
她又從箭囊中抽出一支鐵箭,搭於弓上,引弦開弓。
嘎吱!
鐵胎弓發出刺耳聲響,被李嬌拉作滿月狀。
箭頭漸熱,逸出縷縷煙火,繼而燃起,化作一支火箭。
“嘶——竟燃起火來?”
秦軍士卒見李嬌如此手段,皆震驚不已。
“著!”
李嬌眸光冷冽,緊盯奔逃的冒頓,清叱一聲。
轟!
箭出如龍,嘯音貫耳。
箭影掠空,拖曳一道焰痕,絢爛而駭人。
李嬌引弓注靈,火流奔湧,箭去似流星。
千步之距,轉瞬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