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出門的王雪,聽到這話,停下腳步,臉上也都是愁苦,彆人家裡還有點補貼,她是一點都沒有,問隊裡要糧食,隊裡直接說,上麵還沒有給糧,不過還是給了她幾個洋芋,這是村裡賣豬買回來的,這件事還鬨過,所以大家都知道。
但是幾個洋芋對她來說,真的是杯水車薪,加上大冬天的,山裡麵也沒有野菜,雖然她省著吃,但是已經餓得有點發暈了,每次就吃那麼一點洋芋,怎麼能頂飽呢,而且一點油水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啊,隊長每次去問,上麵也是說還沒有,讓在等等,但是眼看就要下雪了,還沒有消息”
“是啊,我也沒辦法,如果有多的話,我肯定願意借給你一些的,但是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糧呢,所以……”
女子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人都是自私的,雖然跟王雪走得比較近,但是沒有糧,可是會餓死的,晚上睡覺都不好睡,所以她也不敢借。
“明白的。”
王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是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糧,而且聽說糧食還漲價了,誰現在不寶貝的很,所以她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阿雪,其實你可以找你的心上人借糧食啊,我們隊裡現在的話,應該就他家裡不缺糧了,不說他家裡那些肉,我還聽說他爹買了不少糧食呢,你這麼漂亮,隨便使點美人計,不就行了?而且又不是不還,等上麵糧食下來,就還。”
聽到這話,王雪蒼白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層紅暈。
“啐,彆亂說,傳出去不好。”
聽到洪天寶,她心裡很亂,她知道洪天寶家裡有糧食,但是自己去借,人家憑什麼借給自己,如果借給自己,到時候彆人來借怎麼辦,但是如果不借的話,自己真的熬不下去了。本來她想著問隊裡借點的,但是隊長最後沒有借,他不是不想借,而是作為隊長,這是集體的東西,而且作為隊長,肯定要先緊著隊裡的人。
“有什麼好害羞的,不說你,現在誰看著那麼有擔當,家庭還富裕的帥小夥不心動啊,不過他家裡的那女的,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啊,雖然比你黑了點,但是人家前麵…”
說到這裡,女子沒有說下去,那是天賦異稟,不是普通人想要就能有的,而且人家長得也不差,加上還住在家裡,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加上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
看到王雪的臉上不對勁,女子趕緊補充道。
“我不是說你的不好,隻是說,很多男的還是喜歡大一些的,你皮膚白嫩,也不是沒有長處的。”
“行了,你這女流氓,這種羞人的話都說得出口,人家喜歡誰是彆人的權利,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山上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什麼吃的。”
“你一個女孩子,上山太危險了,還是彆去了吧,彆說你,就是其它隊裡的男人都不敢輕易上山,你這麼漂亮,上山不好,萬一碰到什麼壞人,真的後悔都來不及,你還是聽我的,彆上山,等你心上人回來,你可以讓他上山的時候帶上你一個,彆自己瞎跑,反正也快回來了,你今天跟我吃點吧,咱們省著吃。”
聽到這話,王雪就想到自己昨天上山遠處好像有一個人,然後她就跑回來了,本來還不在意的,聽到這些話,心裡一個咯噔,那到底是不是人,她真不知道。
“行,太謝謝你了,確實,我一個人上山,心裡也很害怕,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糧食的。”
說著,王雪就把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山裡麵也找不到什麼東西吃,她上次上山,倒是看到了一隻野兔,但是她抓不到,隻能找到一些發黃的野菜,但是數量也非常少。
在王雪看不到的地方,一道人影正盯著她這邊的門口,看到開門的時候,那身影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但是看到門關上之後,忍不住一愣,不過心想可能是什麼東西忘了拿了吧,她已經沒有糧食了,肯定會出門的,絕對的,身影心裡暗自肯定道。
隻是等了好一會,看到人不出門,那道身影才搓了搓被凍僵的手,小聲的罵咧咧的離開。
王雪可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朋友的一句話,讓她躲過了一劫。
“恩?怎麼樣,事情沒辦完?”
“對,不知道她發什麼瘋,本來都已經要出門了,然後又回去了,讓我在那裡凍了半天,該死的,早知道昨天就應該下手了。”
想到那雪白的身姿,說話的人,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沒辦法,他本來就已經很餓了,加上今天已經期待很久了,要看到嘴的肉,誰知道就這樣溜走了。
“沒出息,這事急不得,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一定要沉住氣,找好機會在動手,不然的話,你就等著挨槍子吧。”
“額,挨槍子?要不,還是算了吧,我還不想死呢。”
聽到挨槍子,原本火熱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他隻是想娶個婆娘,可不想挨槍子啊。
“怕啥,你這熊樣,跟你爹那一樣,沒有出息,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這裡無依無靠的,而且不是沒有糧食了嘛,到時候來我們家裡,有吃的,已經算便宜她了,不用餓死,要不是長得還行,我還不要她呢。”
要是太醜,她可不要,兒子本來就醜了,要是兒媳婦也醜的話,那孫子就要不得了。
“可是你都說了,她也不是沒有可能報官的啊,如果她不同意,報官了,那你兒子這輩子就完了”
“如果不同意,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大冬天的,大家都貓冬不出門,到時候最多有人查一下,但是她沒有親人在這邊,查一下就不會繼續下去的。”
說話的人,聲音帶著寒冬的冷冽,仿佛要把人凍僵一般。
“可是如果是洪天寶他抓著不放呢,我們打聽到的消息,那可能是他的姘頭。”
說到這人的時候,來人眼中還帶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