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官們!前文不是提及此處是死地,用不了滾石雷木,桐油,流黃的嗎?何解?故事又要回到前段時間了。
那天楊易安到永冬城裡找鐵老爹打造兵器。
叮叮當,叮叮當。鐵老爹和鐵牛正奮力打鐵。鐵大媽正用力拉著風箱。爐中炭“劈啪”聲不絕於耳。
“鐵老爹好生意呀!”
“托你洪福,自從你家食店開業以來,過來打炒鍋的人絡繹不絕。”鐵老爹放下手中的活,擦擦頭上的汗。
“鐵老爹,我急用些器械。你要幫我打造。”楊易安說著從懷中取出幾張圖紙。
“楊三少,又有什麼新發明?”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楊易安抬眸望去,隻見大大咧咧的胡秋明正向他們走來。
“正想叫鐵老爹打造幾件秘密武器對付山匪。”楊易安一抖手中的圖紙。
“這不是投石車嗎?這投石車設計也太精巧了吧。這是床駑?這床駑三張大弓得多少人才能開弓呀?”胡秋明不愧是一個科學怪才,一眼便看出其中門道。
“胡兄果然是天賦異稟,眼光獨到。”楊易安解釋道,“這投石車我從新設計過,比他們軍用的殺傷力更強,更輕巧。這三弓床駑叫八牛弩。要十多個人同時操作,利用弓杠絞盤上開弓。”
楊易安想:這個時空沒有八牛駑,算是超時空大殺器了。
“你這雖要木匠才和鐵匠合作才能完成呀?”胡秋明一語道出其中要害。
“你認識手藝好的木匠嗎?”
“城北公孫家呀!公孫錦父子以前幫我外祖父打造守城器械。”胡秋明口中的外祖父當然是戰神蘇元帥。
楊易安聽後心中暗喜:公孫是魯班的後人,還幫蘇元帥效力過,技術必定過硬。
“來我帶你去找公孫錦。”胡秋明熱心道。
“這個先不急,我上次給你的蒸漏器,你幫我蒸漏點酒精出來。”楊易安不緊不慢道。
“是不是在烈酒桃花釀的基礎上再蒸多幾回的火酒?”胡秋明不假思索道。
“都說你是個天賦異稟的天才,果然一點就明。”
楊易安心裡暗道:此火酒將成山匪噩夢。
山風猛漲,寒鴉撲棱棱亂飛,走獸亂躥。山風吹過石縫,如萬鬼嚎哭。
山風夾雜著強烈的酒味。
狗頭軍師三角眼細瞄前方亂石叢,隻見霹靂車,宛如蟄伏的鋼鐵巨獸。六名壯漢憋紅著臉,手臂青筋暴,起合力推動杠杆絞盤,絞索發出老牛般的低鳴,另外兩名農夫一個抱著一壇酒放入發射槽。拋出的酒壇,破空聲尖銳如鬼哭,酒壇拖著殘影劃過天際。“啪”一聲巨響,猛然砸在一個山匪頭上,山匪腦袋開裂,腦漿與血炸淺。血腥味與酒精味撲鼻而來。緊接著第二波、第三波火雨傾瀉而下,酒液與碎石交織成死亡帷幕,山道頓時化作人間煉獄。
狗頭軍師吳三瘸跛著腿,一腳踹翻身旁嚇癱的嘍囉,三角眼裡凶光畢露:“慌什麼!此處地勢開闊,他投石車能有多少準頭?”說著抽出腰間軟鞭,打向身邊亂躥的嘍囉,“盾牌手結陣!弓箭手對著石縫給我射!”
就在此時,對麵石縫隙中,走出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目光堅毅,麵如凝霜,手中拿著一張強弓。
此時,他左手如托泰山般沉穩,右手似抱嬰孩般輕柔,將弓緩緩拉開,弓開如滿月,箭在弦上,蓄勢待發。隻聽“嗖”的一聲,箭如流星般劃過天際。一箭沒入狗頭軍師額頭,狗頭軍師應聲倒地。
“那個是楊易安。”陳風此時嚇得渾身發抖。
與此同時,石縫隙露出幾十支火箭。瞄準下麵的糧車。糧車上堆滿硫磺火油的木箱。
“不好!快撤……”牛勝見懷況不妙吼叫被震天。
“嗖,嗖,嗖”勁箭破空之聲震耳欲聾。
火箭如流星墜落,火借酒勢,瞬間將山道化作煉獄。
拉車的山匪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作法自斃,作繭自縛。
火海中的山道化作人間煉獄,陳風被親兵架著跌跌撞撞退至山腰。牛勝的戰袍浸滿血汙,揮舞著開山斧劈開攔路火舌,嘶吼聲蓋過了此起彼伏的慘叫:“清點人數!重整旗鼓!”
狗頭軍師的屍體橫在焦土上,三角眼仍圓睜著。陳風踹開身旁一具冒煙的屍首,望著龜嶺上漸漸隱去的黑影,斷刀在掌心攥出了血:“楊易安!老子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大當家!東邊發現敵船!”一名嘍囉連滾帶爬跑來。眾人抬眼望去,隻見曲河之上,十餘艘快船正順流而下,船頭立著的楊易安手持長弓,身後的胡秋明正擺弄著古怪器械。
“追!沿岸追!”陳風暴跳如雷。山匪們沿著河岸狂奔,卻見船隻在浪濤中靈活穿梭,始終與追兵保持著一箭之遙。追得快的反被船上箭手射倒。嚇得岸邊追兵紛紛躲避。
楊易安的人毫發無損。岸邊橫七豎八躺著匪眾屍首,四成精銳折損於此,濃稠的火酒混著血水,順著焦黑的土地蜿蜒流入曲河。
牛勝恨得咬牙切齒。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山匪們望著空蕩蕩的河麵,手中兵器在暮色中泛著冷光。陳風一腳踢翻身旁的酒壇,濃稠的火酒流淌在焦黑的土地上,仿佛預示著下一場腥風血雨的到來。
山匪會不會再進入下一處伏擊點烏龜嶺?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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