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結束,眾人陸續離開。
宋高析將林安平、徐世虎以及黃元江留了下來。
偏廳內,下人奉上茶水,四人分主次落座。
宋高析端起茶杯,冷冷瞥了黃元江和徐世虎一眼。
“說吧,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二爺!”黃元江“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徐世虎,“徐世虎通敵賣國!”
“噗!!”
“噗嗤!”
林安平和徐世虎口中的茶水同時噴了出來。
兩人急忙站起來躬身麵向宋高析。
拱手開口,“屬下失禮。二爺恕罪。”
林安平斜了黃元江一眼,咋想出來通敵賣國這個詞的?還安在徐世虎的頭上?
咋想的呢?
“你坐下,”宋高析對著林安平說完,又看向徐世虎,“你站著,等他說。”
“是、二爺。”
“小公爺,麻煩你繼續,”宋高析沒好氣衝黃元江開口。
隨後黃元江便將完旦率殘軍突圍和自己所看見的事說了出來。
“二爺,當時咱們可是說全殲敵軍的,徐世虎卻故意放走敵軍,其中還有敵軍主將,這不是通敵賣國是啥?”
“請二爺按軍法處置徐世虎!”
“軍法處置?嗬嗬、”
宋高析笑出了聲,隻不過是冷笑。
“通敵賣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本殿下處置不了,勇安侯全家也不在這,反正明天就啟程離開了,你看到時候我直接稟明父皇如何?”
“啊?誅九族?這....”
“哼、”宋高析冷哼一聲,“你們兩個互看不順眼,要真憋的慌,跑到外麵去打一架,有些話是能在明麵上說的嗎?”
“那坐著的都是什麼人?文官、武將還有勳二代,若你的那番說辭被有心之人鬨到父皇那裡會如何?”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的道理你不懂?”宋高析罕見如此生氣,“小公爺,你二十一二了吧?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長點腦子行不行?”
黃元江被訓的支支吾吾,“屬下.,.屬下知錯了。.”
“知錯還有救,”宋高析斜了他一眼,看向徐世虎,“這次你不能回江安過年了。”
“本來這次準備讓常明文擔任新野守軍主將,你也一道離開的,可想到土鄂還在虎視眈眈,說句實話,明年開春一旦打起來,本殿下不放心。”
“新野城既歸屬了漢華,便沒有再丟失之理,所以不得不讓你留下擔任主將。”
“二爺放心!”徐世虎抱拳,“隻要徐世虎在,新野城必在!”
“兄長,”林安平看了一眼黃元江,適時開口,“其實徐二哥放走那個什麼完旦殘兵,雖然是有意的,但其中肯定有其原因。”
林安平看了一眼徐世虎,“若我猜的不錯,徐二哥也是擔心全部留下敵軍後,不管是殺是降,都怕北罕王狗急跳牆,屆時集合所有大軍攻打新野,對吧?”
徐世虎眼中讚賞,站在那點了點頭。
“放殘部回土鄂城,克恩肯定不會告知北罕王大敗,會把損失儘量往小了說,但若幾千人馬全軍覆沒,克恩可不敢瞞。”徐世虎盯著黃元江把話說完。
兩句話足夠了,不用過多解釋,若是這黃元江再想不明白,那就彆在軍中混了。
“二爺,”林安平有意把這個話題扯開,“屬下並未打算回江安城,二爺今個宴席上?”
宋高析讓杵在那的兩人坐下。
“也沒什麼特彆原因,想著不是快過年了嘛,你也好回江安過個年。”
“屬下...”林安平說出兩個字又把嘴閉上,神情落寞,他哪還有家過年,“屬下謝二爺好意,但我還是想留在這裡。”
“那啥兄弟.....”
黃元江心虛瞥了一眼宋高析,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接著開口。
“二爺讓你回就回唄,剛好小爺年年在家中過年覺得沒意思,今年咱陪你過年。”
徐世虎也想說些什麼,又想到現在林安平和徐家沒了關係,坐在那暗歎了一口氣。
“就這樣定了,明天一早你和黃元江一道跟著離開,”宋高析自有彆的想法,隻是沒法明說,“對了,你們看郡衙的那些文官有啥想法?”
黃元江和徐世虎都是粗人,哪怕徐世虎心細一些,也沒多少彎彎繞繞。
所以兩人在宋高析問完後,皆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