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驚堂木一聲響!紀墉不怒自威。
跪著的老鴇嚇的一哆嗦...
紀墉目瞪跪在公堂眾人,“堂下所跪之人,可知罪?!認罪?!”
“認罪、”林安平平靜開口,“胡玉乃我一人所殺,與旁人無關。”
魏季魏飛神色一變,兄弟二人急忙爭著開口。
“是我殺的..“
”我殺的...”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響,“公堂之上、禁止喧嘩!”
紀墉瞥了一眼一旁府丞,其麵前筆墨已準備妥當。
“爾等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今日為何行凶且統統如實招來!”
“若有半句虛言欺騙本官,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紀墉目光落在林安平身上,“可聽清楚?”
林安平與其對視一眼,拱手出聲。
“林安平、家住西城,身後四人乃林宅家仆,今日上街采買偶遇少女墜樓.....”
嗯?紀墉眉頭凝了一下,林安平?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但他也僅限於耳熟,因此並未打斷林安平。
薛成貴表情也是變了一下,他似乎也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可惜京兆尹很少去朝會,薛成貴負責京都護衛,一般也很少出現在朝會。
之所以聽林安平的名字耳熟,無非是私下聽過爾爾,畢竟上次徐世瑤朝堂退婚之事動靜也不算太小。
薛成貴和紀墉一樣,隻是略微想多了一些,並未太過在意這個名字。
“在下略懂醫書,恐少女性命....”
“先雲春坊惡仆暴起傷人...後胡玉不分青紅皂白命人出手....”
“在下身中一箭...被逼無奈還手...最後失手..誤將胡玉殺死....”
林安平跪在那裡,將事前發生的前後原委重複了一遍,話中強調少女墜窗與胡玉難逃乾係。
“一派胡言!”
薛成貴先紀墉一步開口,凜然起身指著林安平。
“堂堂懷成侯,怎會欺淩一個青樓女子,分明是你在狡辯,見胡玉已死,便將過錯安在死人身上,避重就輕欲逃刑責!”
紀墉雖有一絲不悅,但對薛成貴所言並未出口反駁。
林安平冷笑一聲,看向薛成貴,“哦,那敢問這位大人,為何懷成侯白日會出現在雲春坊內?漢華律,官吏不得狎妓,重可杖六十..”
“難不成懷成侯去雲春坊處理公務不成?”
“大膽!狂妄!”
薛成貴惱怒,一個跪在地上的殺人犯也敢回懟與他,簡直是狂妄至極。
紀墉清咳了一聲,打斷欲暴起的薛成貴,看向了老鴇。
“老鴇、你來說,事實是否如此?”
老鴇急忙先磕頭,然後抬手一指林安平,帶著哭腔開口。
“大人,他誹謗!他誹謗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