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煜達在誠義侯府待有兩三盞茶的光景,這才離開回到了國公府。
就在黃煜達回國公府的時候,林安平帶著魏季剛出了北城門。
剛出城門沒多遠,魏季縱馬靠近林安平,壓低嗓門開口,“爺,有尾巴。”
林安平抬手輕扯了一下韁繩,馬蹄變緩,林安平沒有回頭,皺著眉頭沉思片刻。
“算了,回城吧。”
“是、”
隨後兩人同時調轉馬頭。
在馬掉頭的瞬間,兩人皆是抬眼前看,原本在他們身後的人此刻變成了在前。
兩匹黑馬上各坐著一個黑色衣袍,頭戴鬥笠之人,馬鞍上還掛著兵器。
林安平突然的掉頭,兩人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表現出慌亂模樣,一時不知是進是退。
林安平和魏季就這樣坐在馬背上,靜靜望著對麵兩人,馬蹄原地輕踏,未向前踏出一點。
對麵兩人在短暫慌亂之後,鬥笠下相視一眼,硬著頭皮扯動韁繩,催馬朝林安平這邊行來。
到了近前,即將擦肩而過時,兩人幾乎同時抬手,將頭上的鬥笠往下拉了拉。
即使兩人從身邊越過,林安平也是目不斜視,不曾扭頭看兩人一眼。
幾個呼吸後,魏季坐在馬背上回頭望了一眼。
“爺,人遠了。”
林安平臉色沉了不少,眼中閃過一絲銳芒,“先回府。”
兩人進了城,到了府門前。
“咦?”耗子輕咦了一聲,走到魏季身邊,“這麼快就完事了?俺還想著你和爺應該還沒到呢。”
魏季沒有開口,使了一個眼色給他。
耗子這才注意到林安平臉色不好看,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也乖乖閉上了嘴巴。
“魏季,去叫上魏飛和菜雞來偏院。”
林安平朝偏院一邊走著一邊開口。
“是、”魏季應聲,步子停了一下,猶豫開口,“爺,要不要叫上焉神醫和華大夫?”
林安平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先不用。”左右焉神醫和華修也不怎麼出門。
林安平和耗子走進偏院時,佟淳意正在院中練著奇怪拳法。
“呦嗬!”耗子沒忍住開口,“佟大夫這是要學武啊?隻是你這動作看起來...怎麼都跟牲口差不多?”
佟淳意翻了一個白眼,收勢,吐了一口濁氣。
“大人,”佟淳意衝林安平拱手,然後鄙夷瞥了耗子一眼,“會說話不?不會說就彆開口,我這練的是禽拳,強身健體用的,說了你也不懂。”
“嘁,”耗子不屑癟了癟嘴,“那還不是牲口。”
“你...”
“先彆鬨了,”林安平開口攔下兩人,真讓他們抬杠的話,能抬到天黑,“進屋,有事交代你們。”
說罷,林安平率先朝房內走去。
佟淳意和耗子互相瞪了一眼,也緊跟著走進了房門。
不多會,魏季便領著魏飛和菜雞二人也到了偏院之中。
佟淳意的房內。
林安平坐在椅子上,佟淳意懶懶靠著床框,魏季和魏飛哥倆挨著門站著,耗子與菜雞左右蹲在門檻處。
所有人目光皆是望向林安平,除了魏季隱隱有些猜測,其餘人皆是狐疑等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