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棺?!”
棧道上的眾人聞言,心頭皆是一凜。在這華山絕壁的隱秘入口處,放置一口鐵棺,絕非尋常。是守護?是封印?還是另一種形式的“門”?
丁逍遙不再猶豫,對羅青衣和公輸銘道:“你們照顧好金爺,我下去看看。”他又看向玄塵子和狀態稍好的雲夢謠、林聞樞,“上麵拜托了。”
他抓住冰冷的繩索,熟練地向下滑降。濕冷的雲霧立刻包裹了他,能見度不足一米,隻有手中繩索傳來的觸感和下方隱約傳來的蕭斷嶽的呼吸聲指引著方向。下降了約七八米,雙腳終於踏上了堅實的岩石——一個被開鑿在絕壁上的、僅容三四人站立的狹窄平台。平台內側,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而洞口,果然被一口巨大的鐵棺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這鐵棺造型古樸,通體黝黑,沒有任何花紋裝飾,隻在棺蓋與棺體結合處,能看到嚴絲合縫的鑄造痕跡。它靜靜地橫亙在那裡,與周圍的岩石幾乎融為一體,散發著一種沉重而冰冷的死寂氣息。棺體表麵凝結著細密的水珠,觸手冰涼刺骨。
蕭斷嶽正用工兵鏟小心翼翼地敲擊著棺蓋四周,側耳傾聽回聲。“實心的,而且極其厚重,想靠蠻力打開,恐怕很難。”他皺著眉,指了指棺蓋與棺體結合處那幾個不起眼的、如同梅花瓣般的凹陷,“而且,這裡有機關鎖,結構很特殊,我沒見過。”
丁逍遙湊近觀察,那些梅花瓣狀的凹陷內部,似乎還有更細微的卡榫結構。“公輸或許認識。”他抬頭向上喊道,“公輸,下來看看!需要你的眼力!”
很快,公輸銘也被繩索吊了下來。他忍著胳膊的不適,仔細檢查那梅花鎖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是‘七巧梅花芯’!一種早已失傳的複合機關鎖,據說源自墨家,後來被一些隱世的機關世家改良。開啟它需要特定的‘鑰匙’,而且順序不能錯,否則會觸發自毀或者反擊機製。”
“鑰匙?什麼樣的鑰匙?”丁逍遙追問。
“不確定,可能是一組特定形狀的探針,或者……某種能量共鳴?”公輸銘搖頭,“強行動手風險太大。”
就在這時,上方突然傳來羅青衣急促的呼喊:“逍遙!金爺情況惡化了!毒素在加速蔓延!必須儘快解毒!”
時間不等人!
丁逍遙目光掃過鐵棺和狹窄的平台,又抬頭看了看被雲霧遮蔽的棧道,眼神一厲。“既然是為‘棋局’所設的入口,這鐵棺,未必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他想起在鷂子翻身下棋局中的經曆,那種需要遵循特定“規則”的感覺再次浮現。“公輸,這鐵棺,除了鎖,有沒有可能是……一個更大的‘棋子’或者‘開關’?它的擺放位置,和周圍環境,有沒有什麼聯係?”
公輸銘聞言,強忍著疼痛,再次仔細觀察。平台狹小,鐵棺幾乎占據了全部空間,但它擺放的角度,似乎並非完全平行於岩壁,而是有一個微小的傾斜。他抬頭看向洞口上方,又看了看腳下的平台。
“平台是人工開鑿的……棺木的角度……指向……洞口上方那塊凸起的岩石!”公輸銘猛地指向洞口上方一塊看似天然、但形狀略顯規整的鐘乳石狀岩石。“老蕭,敲敲那塊石頭!”
蕭斷嶽會意,用工兵鏟柄部敲擊那塊岩石。
“咚咚……”聲音略顯空洞!
“後麵是空的!”蕭斷嶽肯定道。
丁逍遙立刻讓蕭斷嶽托舉自己,他伸手在那塊岩石上仔細摸索。岩石表麵粗糙,但底部有一處極其光滑的凹陷,形狀……竟然與那“七星樞鑰”有幾分相似!
他立刻取出從石台獲得的七星樞鑰,嘗試著放入凹陷。
嚴絲合縫!
他嘗試著旋轉。
“嘎吱……嘎吱……”
一陣沉悶的、仿佛來自山體內部的機括轉動聲響起!聲音並非來自上方的岩石,而是來自……他們腳下的鐵棺!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那沉重無比的鐵棺,並未開啟,而是連同其下的平台一起,緩緩地、無聲無息地向側方移動了約一尺的距離!露出了後麵洞口大約三分之一的空間!
原來,這鐵棺本身,就是開啟洞口的“鑰匙”或者說“扳手”!移動它,需要借助洞口上方的機關!
然而,洞口並未完全打開,僅僅露出一個狹窄的縫隙,僅容一人側身擠入。
“看來,需要完全打開,可能還需要其他條件,或者……這本身就是一種限製。”丁逍遙看著那縫隙,當機立斷,“老蕭,你先擠進去探探情況,注意安全。我把金爺接下來,羅姑娘必須立刻給他救治!”
蕭斷嶽點頭,深吸一口氣,側著身,小心翼翼地從那狹窄的縫隙擠入了洞內黑暗之中。
丁逍遙則迅速返回棧道,用繩索將昏迷的金萬貫和自己綁在一起,再次滑降到平台。羅青衣也緊隨而下。
平台本就狹小,此刻更加擁擠。羅青衣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在金萬貫身邊跪下,打開藥箱,取出手術刀、藥粉和紗布,準備就在這險峻之地進行緊急清創手術。光線昏暗,環境惡劣,但她眼神專注,手法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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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頭兒,裡麵安全!是個向下的通道!但前麵好像……沒路了,是個死胡同?”蕭斷嶽的聲音從洞內傳來,帶著一絲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