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的聲音直接在蕭斷嶽和蛟靈腦海中響起,不再充滿殺意,而是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滄桑。
蕭斷嶽強忍著劇痛和眩暈,仰頭看著那威嚴的虛影:“趙佗?是你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朕,亦非全是朕。”龍魂虛影的聲音帶著回響,“此乃朕與先知,以殘魂龍氣,依托源骸核心凝聚的一縷守護意誌,隻為等待真正能繼承‘守護’之責,而非‘掠奪’之心的後來者。”
它的目光掃過狼狽不堪、卻眼神堅定的蕭斷嶽和蛟靈。
“當年之錯,已無法挽回。七棺大陣被朕改動,失衡已久,封印日漸鬆動。‘墟’之氣息,已開始滲透……幽闕此番舉動,更是加速了這一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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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虛影指向那懸浮的棺槨:“朕之肉身早已與源骸核心及此地龍脈融為一體,鎮壓於此。而今,殘魂即將燃儘。後來者,汝可願承接此任,重定七棺,穩固龍脈,補朕之過,守護這南海生靈?”
隨著它的話語,那懸浮的青銅棺槨緩緩降下,最終平穩地落在太極圖中心。棺蓋並未打開,但上方那龐大的源骸核心,光芒卻漸漸收斂,變得溫順,仿佛在等待著新的主人。
一股龐大的信息流,夾雜著七棺大陣的真正奧秘、龍脈的運轉規律、以及關於“墟”的警示,如同醍醐灌頂般,湧入蕭斷嶽的腦海。同時,一股精純溫和的龍脈能量,也從太極圖中分離出一縷,緩緩注入他重傷的軀體,滋養著他的傷口,緩解著他的痛苦,甚至連左肩那猙獰的斷口處,鮮血也迅速止住,開始緩慢愈合。
這不是力量的賜予,而是一種責任與傳承的托付。
蕭斷嶽感受著腦海中多出的海量信息與體內流淌的溫暖能量,又看了一眼身旁眼神悲戚卻同樣堅定的蛟靈。他想起這一路的艱辛,想起阮老爺子的囑托,想起那些因幽闕野心而死去的人,也想起了南海之下那無數需要守護的生靈。
他沒有絲毫猶豫,用儘全身力氣,以劍拄地,艱難卻無比堅定地站了起來,昂首對著那逐漸開始變淡的龍魂虛影,沉聲道:
“我,蕭斷嶽,願承此任!”
蛟靈也上前一步,與他並肩而立,清冷的聲音帶著蛟族的驕傲與責任:“蛟族後裔蛟靈,亦願助他,彌補先王之憾,守護龍脈安寧!”
龍魂虛影趙佗與先知的混合意誌)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欣慰的笑意。
“善……”
聲音嫋嫋散去,那龐大的龍魂虛影最終化作點點流光,大部分重新沒入源骸核心,小部分則分彆融入蕭斷嶽的斷嶽短劍和蛟靈的體內。虛影徹底消失,殿堂內那恐怖的威壓也隨之散去。
隻剩下那懸浮在棺槨之上、光芒內斂的源骸核心,以及地麵上穩定流轉的太極能量圖。
而另一邊,趁著龍魂攻擊的間隙,博士帶著殘存的兩三名士兵,連那艘小型潛艇都顧不上了,連滾爬爬、狼狽不堪地衝向來時被炸開的缺口,試圖利用鉤鎖和飛行器逃離這個噩夢之地。
蕭斷嶽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沒有立刻追擊。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與腳下龍脈、與空中源骸核心建立起的微弱聯係。他伸出完好的右手,對著那源骸核心,輕聲呼喚:
“來。”
那拳頭大小的源骸核心,仿佛聽懂了一般,輕輕一顫,化作一道流光,平穩地飛入他的掌心。觸手溫潤,蘊含著難以想象的龐大能量,卻又與他血脈相連,如臂指使。
他握緊這塊南海龍脈的樞紐,轉向蛟靈,眼神銳利如即將出鞘的劍。
“現在,該我們去收拾殘局,然後……重啟七棺了。”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層層岩壁,看到了那片因龍脈失衡而暗流洶湧的南海。一場真正的征程,才剛剛開始。而幽闕,必將為他們的貪婪,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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