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雷烈呢？蘇沐雨呢？葉小葉呢？”
“你們四個加起來，值多少？”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林川轉向雷烈，後者眼中的狂暴正在被茫然取代。
“你的家人，還在等你。一條隻會拚命的命，不值錢。”
他的視線落在角落裡的葉小葉身上。
“你聽到的那些哭聲，不想讓它們停下來嗎？一個隻會害怕的‘傳聲筒’，很快就會被市場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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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的目光與蘇沐雨在空中交彙。
“一個被係統強行收編的‘第三方插件’，甘心一輩子給這個市場打工，永遠當乙方的程序員？”
一句句話，精準地紮進每個人的心裡。
這不是安慰。
也不是鼓勵。
這是最殘酷的價值評估。
也是最直接的拷問。
小李的啜泣停了。
雷烈的呼吸變得粗重。
葉小葉抬起了頭，眼中含淚，卻多了一點彆的東西。
“我的時間，現在是7342小時。”
林川舉起自己的手腕，向他們展示那串數字。
“很多。”
他自己評價道。
“多到足夠我一個人，找個地方躲起來，安穩活到遊戲下一次更新。”
他頓了頓。
“但那不是一個合格的ceo該做的事。”
“從現在起，‘時序’進入戰備狀態。”
“所有核心成員，預發下一階段的‘基礎薪資’。”
話音未落，他抬起手。
幽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手腕湧出。
第一道光流，湧向雷烈。
雷烈手腕上的數字瘋狂跳動，最終停在一個他做夢都不敢想的數字上。
5000000。
“頭兒，你……”雷烈失聲。
“這不是賞賜。”林川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這是對‘物理輸出部門’的資本注入。我需要我的‘盾’足夠厚，我的‘劍’足夠利。”
第二道光流，注入蘇沐雨。
同樣是500小時。
“對‘技術研發與信息分析部’的預算追加。你的每一次計算都在燃燒生命，我不能接受我的‘服務器’因為宕機而延誤戰機。”
然後是葉小葉和小李。
一人300小時。
“偵察部和後勤部，保持你們的成長性。”
藍光散去。
林川自己的時間，扣除交易成本後，驟然減少了超過1600小時。
但他毫不在意。
實驗室裡，隻剩下四道粗重的呼吸聲。
雷烈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五百個小時，感覺比那根附魔鋼筋還要沉重。
“我……我們……”
“記住。”
林川打斷他。
“這不是無償贈予。”
“這是投資。”
“我需要我的‘資產’，在進入下一個更廣闊、更危險的市場之前，擁有足夠的抗風險能力。”
他環視著一張張寫滿震驚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因為，我虧不起。”
這三個字，比之前所有的豪言壯語加起來，都更有力量。
是命令。
是信任。
也是警告。
就在這時，蘇沐雨冷靜的電子音，隻在林川的腦海中響起。
“警告：你的個人風險評估模型出現重大變更。‘團隊整體生存率’的權重，被你手動提升至95，高於‘個人生存率’。”
林川在腦中回應：“一個合格的ceo，首先要對他的董事會負責。現在，你們就是我的董事會。”
蘇沐雨的數據流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邏輯接受。新模型已保存。”
林川深吸一口氣，轉身，麵對著他剛剛完成第一輪“內部融資”的團隊。
“黑曜的懸賞還在，全城的獵人也還在。”
“但我們的首要目標，變了。”
他走到實驗台前，拿起那枚在角落裡靜靜發光的“時間晶核”。
晶核入手，一片冰涼。
純粹的時間能量在其中緩緩流淌。
“七十二小時。”
“我們的目標，不再是向這座城市的路人‘融資’，也不是和那些鬣狗玩獵殺遊戲。”
他將時間晶核舉到眾人麵前。
“而是利用這最後的窗口期，完成‘時序’公會，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
他看著雷烈，看著蘇沐雨，看著葉小葉和小李，眼神銳利如刀。
“——內部資產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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