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自稱玄門總會的中年男人,態度倨傲,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林曉風和王胖子是犯了錯需要被管教的後輩。那留著山羊胡的,眼神更是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若是幾天前,林曉風或許還會心存幾分對“同行前輩”的客氣。但經曆了與幽冥教的初步交鋒、雲鶴散人的點化以及成功超度趙小娟後,他的心態早已不同往日。這些所謂的“玄門總會”成員,身上氣息駁雜不純,雖有微末道行,但與他所接觸的那個層麵相比,無異於螢火之於皓月。
“規矩?什麼規矩?”林曉風站在門口,並未讓開,語氣平淡地反問。
山羊胡男人眉頭一皺,似乎沒料到林曉風如此“不識抬舉”,冷哼道:“自然是玄門界的規矩!未經總會認可,不得私自接活,擾亂市場價格!更不得使用一些來曆不明、有傷天和的邪門手段!你之前處理的幾件事,手法詭異,能量屬性不明,已引起總會關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交代清楚你的師承和所用術法來源!”
王胖子一聽就火了,擠上前道:“喂!你們講不講道理?我們憑本事吃飯,幫人解決問題,礙著你們什麼事了?還調查?你們是警察啊?”
另一個麵色陰沉的男人喝道:“放肆!玄門總會維護本地玄學界秩序,清理門戶,乃是分內之事!再敢狡辯,休怪我們不客氣!”
說著,他手捏了一個簡陋的印訣,一股微弱卻帶著挑釁意味的精神波動,如同細針般刺向林曉風和王胖子,試圖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這種程度的精神乾擾,對如今的林曉風而言,如同清風拂麵。他甚至沒有動用混沌之氣,隻是眼神一凝,一股更加凝練、源自近期修煉和多次實戰磨礪出的無形氣勢自然而然地反衝回去!
那麵色陰沉的男人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無形的大錘砸中,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半步,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山羊胡男人臉色也瞬間變了,他這才真正重視起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對方身上那股含而不發、卻深沉如淵的氣息,讓他感到一陣心悸。
“你……”山羊胡男人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囂張,“你到底是何來曆?”
林曉風懶得與他們多做糾纏,這些抱殘守缺、隻會內鬥排擠的所謂“同行”,在他眼中毫無價值。他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滾出去。”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冰冷的精神壓迫,直接作用在兩人的心神之上。
兩名男人臉色一白,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仿佛被什麼凶獸盯上,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好……好!林曉風,你夠狂!我們玄門總會記下了!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山羊胡男人色厲內荏地摞下幾句狠話,拉著同伴,灰溜溜地轉身快步離開,背影狼狽。
“呸!什麼玩意兒!”王胖子衝著他們的背影啐了一口,隨即又有些擔憂地看向林曉風,“瘋子,把這幫地頭蛇得罪了,會不會有麻煩?”
“跳梁小醜而已,不必理會。”林曉風關上門,神色平靜。他現在的心力和目標,早已不在這些世俗的紛爭上。幽冥教的威脅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這些人的排擠打壓,不過是嗡嗡叫的蒼蠅。
然而,他低估了這些“蒼蠅”的惡心程度,也低估了他們在本地經營多年的能量。
接下來的幾天,各種明槍暗箭接踵而至。
先是之前幾個談得差不多的企業風水顧問單子,被對方以各種理由婉拒。王胖子一打聽,果然是玄門總會的人在背後使了絆子,散布謠言,說林曉風手段邪門,用之不詳。
接著,他們在網上那個簡陋的業務頁麵遭到惡意舉報和大量水軍攻擊,被迫關閉。
甚至連房東都找上門,支支吾吾地表示有“朋友”提醒他,房子租給“搞封建迷信”的人影響不好,暗示他們最好搬走。
王胖子氣得跳腳,四處打電話周旋,卻收效甚微。對方利用的是盤根錯節的人情關係和行業潛規則,讓他們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媽的!這幫王八蛋!正麵玩不過,就玩陰的!”王胖子憤憤不平地摔了手機。
林曉風倒是相對平靜。這些打壓雖然惡心,但並未傷及根本。他正好借此機會,更加專注於自身的修煉和符籙的研究。實力,才是應對一切麻煩的基石。
這天深夜,萬籟俱寂。
林曉風剛剛結束一次深度入定,感受著體內混沌之氣越發精純澎湃,對五行之氣的感應和調動也更加得心應手。他正準備休息,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