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不渡離開辦公室後不久,商都749局地下基地另一處區域,氣氛卻截然不同。
這是一間四麵都是特殊合金牆壁、銘刻著密密麻麻封印符文的審訊室。
光線冰冷而集中,打在房間中央那個被牢牢固定在特製金屬椅上的身影。
正是之前的“趙醫生”,在荔枝廣場事件中李不渡一直想弄死的那個王八蛋。
此刻他身著灰色的囚服,手腕、腳踝乃至脖頸上都戴著閃爍著幽光的特製鐐銬。
這些鐐銬不僅限製了他的行動,更在不斷抽取和壓製他體內的能量。
他低垂著頭,頭發淩亂,看不清表情。
審訊室的鐵門無聲滑開,副局長張譯帶著兩名氣息精乾、眼神銳利的心腹手下走了進來。
張譯臉上掛著一層淡淡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神卻冰冷如刀。
他走到趙明對麵坐下,兩名手下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如同兩尊門神。
“趙明?或者,我該叫你彆的什麼名字?”
張譯開口,聲音平緩,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說說吧費這麼大周折,在商都這人多眼雜的地方布下這麼個局,到底想乾什麼?”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現在說的話,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趙明緩緩抬起頭,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驚慌或偽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的、帶著譏諷的笑容。
他瞥了張譯一眼,嗤笑一聲,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童,根本懶得回答。
張譯也不動怒,反而笑了笑,身體微微前傾,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
“我知道你是尋仙教的人。”
“我隻是好奇,你們這些習慣了在陰溝裡活動的老鼠,這次為什麼偏偏挑中了商都?”
“這裡龍蛇混雜,監控嚴密,可不是你們搞事的好地方。”
趙明依舊不語,隻是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越發擴大。
甚至發出了低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聲,像是在嘲笑張譯的徒勞。
“死性不改。”張譯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語氣轉冷,
“既然好言相問你不聽,那也就怪不得我用些手段了。”
他站起身,朝著趙明走去,右手抬起,指尖開始凝聚起那熟悉的、用於探查靈魂的柔和白光——
他準備強行搜魂!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看到張譯準備搜魂,趙明非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喜訊。
臉上瞬間爆發出一種近乎狂熱的、扭曲的興奮!
他甚至主動揚起頭,將額頭湊向張譯的手指,喉嚨裡發出急促而嘶啞的聲音:
“來!來啊!搜我的魂!窺探我的記憶!感受真仙的偉力!”
“我就要成了!我就要成仙了!哈哈哈!”
他的狀態極其不對勁,那狂熱不似作假,仿佛搜魂對他而言不是懲罰,而是某種獎勵。
張譯眼神微冷,但動作並未停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趙明眉心的那一刹那——
趙明口中喃喃著“成仙…得道…”,話音未落,他臉上的狂熱表情驟然凝固!
也就在這同一瞬間,張譯眼中寒光一閃。
原本探向眉心的手指驟然變向,化指為掌!
帶著一股淩厲無匹的勁風,快如閃電般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猛地拍在了趙明的脖頸側麵!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清脆的頸骨斷裂聲在寂靜的審訊室裡格外刺耳!
趙明的腦袋以一個極其不自然的角度,猛地旋轉了近乎三百六十度!
他臉上那副狂熱扭曲的笑容還僵在那裡,但眼中的神采已然瞬間熄滅,鮮血如同小蛇般從他的七竅中汩汩湧出!
他死了。
被張譯瞬間秒殺。
緊接著,一道淡薄、扭曲、充滿了怨毒和不甘的灰黑色魂魄,晃晃悠悠地從趙明殘破的屍身上飄了出來,似乎想要逃離。
張譯冷哼一聲,左手早已蓄勢待發,五指張開,淩空一抓!
一股無形的吸力瞬間產生,如同牢籠般將那趙明的魂魄死死禁錮,強行拉扯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任憑那魂魄如何掙紮嘶吼也無法掙脫。
張譯看都沒看趙明的屍體,而是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掌中這縷魂魄上。
他指尖的白光再次亮起,小心翼翼地探入魂魄內部。
果然,正如他所預料,在這魂魄的核心深處,被刻下了一個極其陰毒、結構精巧的禁忌符文。
這符文的作用很明顯——
一旦有外力試圖強行搜魂,讀取核心記憶,就會立刻引爆被搜魂者的肉身,毀屍滅跡,讓探查者一無所獲,甚至可能被反噬。
“嗬。”張譯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收回了探查的精神力。
他轉過頭,對著身後那兩名看得目瞪口呆的心腹手下,用一種仿佛老師教導學生般的口吻說道:
“看到了嗎?你們啊,以後出去執行任務,或者自己修煉的時候,也要多動動腦子,好好學習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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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掌心那被禁錮的、內部刻著自爆符文的魂魄,語氣帶著明顯的鄙夷:
“以為設定個‘一旦搜魂就自爆’就很牛逼了?很保險了?”
“這種腦子,一看就是九年義務教育都沒讀完的漏網之魚,邏輯都沒學明白。”
“我一搜他的魂,他身體就會爆炸,那我把他殺了,等他魂自動飄出來再搜他的魂,他就沒身體可炸了不是?”
隨後又指了指咽氣的趙明。
“而且一點組織和紀律都沒有,簡直招笑,他都這麼說了,主動伸脖子來讓我抹了,我能不防他?”
“這種蠢貨,等一下直接燒了骨粉拋海裡喂魚,這種埋了都浪費土地,影響糧食生長。”
“所以說,這些邪教分子,腦子跟被狗啃了一樣,不對,或者壓根就沒腦子。”
“簡直是蠢逼裡麵的豬逼,豬逼裡麵的腦癱。”
他身後的兩名手下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即臉上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頻頻點頭。
儼然一副“領導高見,學到了學到了”的受教模樣。
教育完下屬,張譯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趙明的魂魄上。
既然確定了禁忌的觸發條件,規避起來就簡單了。
他不再顧忌進行可能引發“搜魂”判定的深度探索。
對對方記憶小心翼翼地、片段式地提取著魂魄中殘留的、不那麼核心的信息碎片。
而是有多粗暴就多粗暴,在拿信息的同時給予對方最大程度的痛苦。
以禮相待?你要是提供點信息,那我還給你點麵子。
但你非但不坦誠,還膽敢譏諷我方?
那可有的你好受的了。
趙明的魂不斷發出哀嚎,可見手段之可怖。d魂道大修士。
總之你甭管,我能把東西給你拿出來,順便把你弄死就行了。
你要真問我怎麼弄,那我隻能回答你一句“惟手熟爾”。
跟藝術大師拿著顏料瞎雞巴亂摸,但最後出來,依然是一副傳世佳畫,美感,意境一個不差,一個道理。
片刻之後,張譯收回了手,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驚喜的表情,反而帶著一絲果然如此的無奈。
他掌心用力,那縷掙紮的魂魄連最後的慘叫都沒能發出。
便“噗”的一聲,如同氣泡般被他徹底捏爆,化作精純的陰氣消散在空中。
“果然是個所知有限的小卒子,甚至可能連傀儡都算不上,隻是個一次性的棄子。”
張譯搖了搖頭,對著空氣,又像是自言自語。
他走回座位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眉頭緊鎖。
一代王朝,便有一代國運。
國運到達一定程度之時,便會顯化形態。
一般國運的形態都是按照每個國家最古老的圖騰顯現來的。
像是大毛就是一頭冰霜巨熊;阿三就是一頭白牛;美麗奸,沒有什麼文化的,也會變成一隻鷹,就是叫聲有點奇怪就是了。
而作為從未斷過的文明古國,圖騰從始至終都是每一個華夏人民心中那頭至高無上的瑞獸:
『龍』
在古代,國運往往係於帝王一身,君主帝王能很大程度上主動驅使國運。
勵精圖治則國運昌隆,一人昏聵也可能導致國運衰敗。
那時候,國運更像是一個可以被少數人影響的‘主動技能’。
而現在,時代不同了。
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就說了算的時代了,人民當家作主,人民百姓才是國家的主人。
所以理所應當的,大夏的國運源於人民,屬於人民大眾。
它是億萬人信念的集合體,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獨自掌控其興衰。
那感情好啊,但問題就來了,沒人控製的主動技能會變成什麼呢?
唉~被動技能嘛。
那問題又來了
可曾聽聞國運護體?
沒錯,古代的國運往往會庇護能夠驅使他的君王,但是現代的國運會庇護誰呢?
毫無疑問的那便是人民大眾嘛~
國運化成的金龍,不再受個彆人驅使,但依舊保持著保護國運者的本能。
所以它沒事就喜歡在整個大夏的疆域內溜達。
如果感應到邪祟、魔氣,或者意圖危害社稷穩定的異常存在。
甭管你在哪個山旮旯裡貓著,它都可能隔著老遠給你來一爪子。
對咱們來說,這自然是好事,相當於有個全國自動巡航的超級防禦塔。
可對於那些邪修、魔人、妖魔鬼怪來說,那可真是壞到沒邊了。
整天提心吊膽,生怕哪天拉個屎就被天上掉下來的‘國運之爪’給拍死了,是你你也怕。
這也是他放心讓李不渡自由活動的原因,這小子要是不老實,準備乾點道德淪喪,淪落魔道,都不用他出手。
國運嘎巴一下給他弄死了。
至於一年有三個月空窗期?他又不是抽不出手,他又不用去帝都。
所以與其讓他看著有一條鏈子拴著他,他感到心裡芥蒂,倒不如給予他足夠的信任,他不做壞事就讓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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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人也能控住,心也向著他們,贏麻了。
咳咳……偏題了。
當下的國運的增長模式也變了,古代國運往往需要一個重大決策。
經過十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看到明顯興衰變化。
大興則龍蛻變得更強,大衰也龍蛻,變弱。
周期長,變化緩。
但現在呢?咱們的國運年年都在增長,年年都在變強!
幾乎每年都要進行一次‘大興龍蛻’!
每次蛻變,大概會持續兩三個月,而且非常規律。
幾乎都是在國慶節的前一天完成最終蛻變。
以最昂揚的姿態迎接國慶,也象征著新一年國運龍脈的正式誕生和強化。
那對於人民大眾和一眾大夏國修道士來說簡直好到沒邊了,那誰覺得壞呢?
唉~魔人邪修,妖魔邪怪,惡鬼邪祟嘛~
畢竟本來自己說在陰暗角落裡麵就有可能繼續自己的修行。
但是現在不行啊,他再這樣下去的話,他連下水道都能給你透視了。
逼y的,那還修個毛啊?所以年年都在急眼,年年都在搞事情。
哈哈,以為是逼急眼才搞的嗎?騙你的,不急眼也搞。
這也導致了一個幾乎固定的‘年度攻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