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涯站在倉庫門口，手裡還捏著那張帶箭頭的標簽。火光已經散了，風裡隻剩焦味和鐵鏽氣。他低頭看了眼泡麵猴，猴子正蹲在牆根撓耳朵，尾巴一甩一甩，紅屁股在月光下泛著油光。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空襲時這小東西來回閃現七次，一次比一次快，連喘都不帶喘的。
“你小子……是不是能多帶點東西？”他開口。
泡麵猴歪頭看他，眼神有點懵。
江無涯指了指遠處廢車堆：“去把那袋螺絲釘叼回來。”
話音剛落，猴子原地消失。下一秒，它出現在原地，嘴裡咬著袋子，但袋子鼓得不像話，像是塞了三倍的東西。
江無涯眼睛一亮：“再來一次，這次搬水泥塊。”
泡麵猴咧嘴一笑，尾巴一甩，人影直接沒了。五秒後，它扛著兩塊預製板閃現回來，落地隻晃了一下，爪子還穩穩抓著邊角。
【檢測到靈契獸空間承載突破閾值，激活“瞬移儲物v.2”】
係統提示音響起。
江無涯一拍大腿：“行啊你，藏得夠深！”
他立刻翻出背包裡的破地圖，手指劃過幾個標記點。兩公裡外有兩座廢棄軍用糧倉，末日前就封了口，一直沒人動。現在正好拿它們開刀。
“飯桶！”他轉身喊。
野豬從陰影裡走出來，獠牙上還沾著燒黑的金屬碎屑。它哼了一聲，鼻子噴出熱氣，明顯累得不行，但站姿沒塌。
“走，帶你倆發財去。”
江無涯翻身騎上飯桶背，泡麵猴跳上他肩膀，三人一獸直奔舊城區。
路上全是倒塌的樓體和翻倒的公交，喪屍零星遊蕩，有的卡在玻璃門裡掙紮。飯桶低著頭往前衝，獠牙撞開擋路的鐵皮櫃，一路硬鑿出條道來。
二十分鐘後，兩座綠色鐵皮糧倉出現在眼前。大門鏽死，鎖鏈纏了三層。
“交給你了。”江無涯拍拍飯桶腦袋。
野豬低吼一聲，前蹄一蹬，一頭撞上去。鐵門發出刺耳的“嘎吱”聲，接著“哐”地向內倒下，揚起一片灰。
泡麵猴第一個竄進去。
裡麵堆滿了箱子，整整齊齊碼到天花板。標簽上寫著“壓縮餅乾·軍用級”，另一排是“掛麵·耐儲存”。
“乾！”江無涯一揮手，“開始搬！”
泡麵猴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抱著十箱餅乾閃回避難所倉庫。它不歇氣，轉頭又閃。一次帶十箱，五秒一個來回，像開了倍速。
江無涯守在倉庫這邊清點，箱子嘩啦啦堆成山。不到半小時，第一批物資到位。
“這效率……比叉車還猛。”他喃喃。
泡麵猴越搬越順，尾巴卷著麻繩捆箱子，瞬移時連繩子都不散。它甚至開始偷懶，一趟帶十二箱，落地差點摔個狗啃泥，爬起來甩甩頭又衝了。
兩個糧倉清到一半，天都快亮了。
江無涯正盯著清單核對數量，飯桶突然用鼻子拱他腿。
“怎麼了？”
野豬不說話，掉頭走向倉庫最裡麵那麵牆。它用獠牙抵住磚縫，猛地一撬。
“哢！”
一塊水泥板被頂開，露出後麵黑洞洞的入口。
江無涯打起手電，彎腰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