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南燭突然拽起兩人往東邊跑:彆管懷表了,那些黑袍人用的骨笛能操控霧蝕狐,被追上就麻煩了。他的黑色絲線在前方探路,碰到隱藏的陷阱就發出滋滋聲,林野,你妹妹的機械熊要修鎢鋼胳膊是吧?等這事了了,我給她加個激光炮功能。
林野跑得差點岔氣,懷裡的懷表燙得像塊烙鐵:真...真的?那...那再裝個糖果發射器!我妹妹喜歡吃橘子味的硬糖!
王如意被兩人拽著跑,手腕的舊傷隱隱作痛。她回頭看了眼祭壇,突然發現趙承影掉落的皮鞋旁,有個閃著綠光的東西——是守舊派特製的信號彈,剛才黑無常帶走趙承影時沒注意到。
糟了!她掙脫荃南燭的手跑回去撿信號彈,剛握住就聽到身後傳來破空聲。一支骨箭擦著她的耳朵飛過,釘在石柱上,箭尾的羽毛在黑霧中泛著銀光——是守舊派的精英射手。
荃南燭的黑色絲線瞬間織成盾牌,擋住接踵而至的骨箭:還愣著乾什麼?想當活靶子嗎?他的發絲有幾縷變成銀白色,黑色絲線變得更加粘稠,碰到骨箭就將其腐蝕成粉末,這是守舊派的獵妖隊,專門獵殺非人混血,你父親當年就是被他們軟禁的。
林野突然想起黑無常的話,手忙腳亂地掏出青銅小瓶:如果...如果我用鎖靈液救那些感染者,他們會不會忘了自己被抓的事?他的聲音帶著顫抖,懷表在口袋裡燙得他直哆嗦,守舊派要一百個心臟,要是他們忘了自己是誰,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王如意躲過支射向她膝蓋的骨箭:你傻啊?忘了自己是誰,和死了有什麼區彆?她突然抓住林野的手腕,把信號彈塞進他手裡,往西邊跑,用這個引開獵妖隊。我和荃南燭去迷霧沼澤幫青璃,我們在屏障裡彙合。
不行!要走一起走!林野把信號彈扔回給她,從背包裡掏出個足球大小的金屬球,這是我新研製的,威力能炸塌半個山洞!你們先走,我引開他們就來!他突然壓低聲音,懷表剛才映出沼澤北邊有個廢棄礦洞,1943年的那個,我太爺爺藏炸藥的地方。要是我沒趕上...
少廢話!王如意打斷他,把青銅匕首塞進他手裡,這把匕首能劈開霧蝕狐的爪子,記得用血祭過的那麵。她突然抱住林野,在他耳邊飛快地說,你妹妹還等著你帶機械狼回家,彆當懦夫。
荃南燭的黑色絲線突然暴漲,將兩人包裹住:我數到三,你就往西邊跑。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記住,礦洞的炸藥要按紅、黃、藍的順序引爆,你太爺爺的手冊第42頁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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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還想說什麼,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他看到王如意和荃南燭轉身衝向東邊,黑色絲線在他們身後織成道密不透風的牆。獵妖隊的骨笛聲越來越近,他咬咬牙掏出金屬球,拉動引線往西邊跑去。
守舊派的雜碎們!爺爺在這兒呢!林野的喊聲在山穀裡回蕩,懷裡的懷表突然劇烈震動,表盤映出妹妹的笑臉——那是去年生日時拍的,小姑娘舉著機械熊,缺了顆門牙的笑容像顆甜甜的橘子糖。
王如意和荃南燭跑出去沒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黑色絲線組成的屏障擋住飛濺的碎石,王如意回頭望去,隻見西邊的天空亮起片絢爛的火光,像極了過年時放的煙花。
那小子...王如意的聲音有些哽咽,手腕的舊傷突然疼得厲害,煙花的威力調到最大了。
荃南燭的黑色絲線輕輕纏住她的手腕:他不會有事的。他的眼神望向迷霧沼澤的方向,那裡隱約傳來狐族的號角聲,林家人從不當逃兵,但更不會做虧本買賣。他肯定留了後手。
兩人穿過片低矮的灌木叢,眼前突然出現片開闊的沼澤地。墨綠色的水麵上漂浮著巨大的荷葉,每片葉子上都坐著隻巴掌大的狐狸,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紅光——是狐族的哨兵。
王如意?青璃的聲音從沼澤中央傳來,她正站在塊刻滿符文的巨石上,指揮著幾隻體型龐大的狐妖搬運東西,你們怎麼才來?守舊派的大部隊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
王如意踩著荷葉跳過去,突然發現巨石周圍挖了圈深溝,裡麵灌滿了泛著銀光的液體:這是...活泉的水?
是用狐族秘術濃縮過的。青璃抹了把臉上的泥漿,露出胳膊上的咒印——那是施展秘術留下的,正冒著黑煙,能暫時阻擋霧核的感應,但撐不了多久。她突然指向沼澤深處,我在那邊發現個溶洞,裡麵有處天然形成的齒輪陣,和林野描述的很像。
荃南燭的黑色絲線突然探向沼澤深處,回來時卷著塊濕漉漉的布料:是林野的工裝褲碎片,上麵有他的血跡。他的指尖劃過布料上的血跡,那些血跡竟開始發光,組成個箭頭指向青璃說的溶洞方向,他往那邊去了,而且在故意留下標記。
王如意突然想起林野的話,掏出青銅令牌:他太爺爺的座鐘裡有貓膩,懷表和齒輪碰到令牌會發燙。她把令牌放在巨石上,令牌突然懸浮起來,發出的紅光與深溝裡的銀光交織在一起,這是...在定位封印陣的位置?
不止。青璃指著水麵,原本平靜的沼澤開始旋轉,露出底下隱藏的石磚——那些石磚上刻著和齒輪相同的紋路,這是個巨大的定位裝置,你的令牌是鑰匙!她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黑色的血,守舊派要找的霧核,其實就是封印陣的能量源!他們想把整個沼澤變成淨化塔的放大器!
荃南燭的黑色絲線突然繃直,指向西邊的天空:獵妖隊來了,而且帶了重武器。他的發絲有一半變成了銀白色,黑色絲線中開始夾雜著金色的光點,青璃,你帶王如意去溶洞找林野,我來擋住他們。
王如意抓住他的手腕,發現他的皮膚燙得嚇人:不行!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麼多黑袍人!她想起血書上的話——神魔混血者的心臟,是修補封印的最後一塊拚圖,突然明白了什麼,你不能死!你的心臟還有用!
誰說我要死了?荃南燭突然笑了,黑色絲線卷住塊巨石拋向遠處,精準地砸中衝在最前麵的黑袍人,我隻是想試試,神族的力量和魔族的力量混在一起,能不能炸出個煙花給你看。他突然低頭在她額頭印下輕吻,去溶洞等我,要是我沒回來,就把我的黑色絲線編成漁網,用來抓沼澤裡的大閘蟹。
青璃拽著王如意往溶洞跑:彆愣著了!他這是在用激將法!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狐族的號角聲變得急促起來,狐族的援軍快到了,我們得在他們趕到前啟動溶洞裡的齒輪陣!
王如意回頭望去,隻見荃南燭站在巨石上,黑色與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交織成漩渦。那些衝過來的黑袍人一靠近就被光芒撕碎,骨笛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黑無常的血書,淚水模糊了視線——原來所謂的修補封印,需要的是獻祭。
溶洞裡陰暗潮濕,鐘乳石滴下的水珠在地麵彙成小水窪。王如意跟著青璃穿過狹窄的通道,突然聽到前方傳來熟悉的機械運轉聲。她加快腳步,看到林野正蹲在個巨大的齒輪組前,手裡拿著扳手敲敲打打。
你怎麼在這兒?王如意衝過去,發現少年的胳膊上纏著布條,滲出血跡,你受傷了!
林野回頭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臉頰上沾著油汙:小傷而已,被彈片劃了下。他指了指身後的齒輪組,那些齒輪正緩緩轉動,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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