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玄真的權杖劇烈顫抖,“你的血脈純度根本不夠……除非……”他猛地看向王如意的脖頸,“你戴的不是普通玉佩,是神族的生命結晶!你母親是神族?!”
玉佩突然裂開,裡麵滲出金色的液體,在王如意的皮膚上畫出神族特有的光紋。機械臂的屏幕突然彈出段視頻:三百年前,一位穿白袍的神族女子將半塊玉佩交給人類青年,正是王如意的祖父。女子胸口的月牙胎記與荃南燭的一模一樣,而她的權杖,赫然是用舊神指骨做的杖芯。
“原來如此。”荃南燭突然笑起來,黑白絲線在掌心結成完美的平衡陣,“你一直找的不是舊神指骨,是你自己的族人。我母親當年就是用這枚玉佩封印了你的力量,現在,該還給你了。”
金光與黑白絲線突然交織成螺旋狀,玄真的權杖開始融化,露出裡麵包裹的舊神指骨。指骨在空中懸浮,自動飛向林野的機械臂,裂縫處滲出金色的液體,與機械臂裡的焦糖酒液融為一體。
“不——!”玄真的白袍突然燃燒起來,那些看似純淨的光翼其實是用無數霧蛟筋編織的,此刻正像融化的糖漿般滴落,“我研究了三百年的跨種族能量融合,怎麼會輸給你們這些毛頭小子!”
他突然撲向王如意,想搶奪青銅令牌,卻被突然竄出的黑貓咬住手腕。小黑貓脖子上的迷你令牌爆發出強光,玄真的皮膚瞬間布滿黑色紋路——那是被幽冥燈灼傷的痕跡,顯然他早就被鬼族的能量侵蝕,所謂的“神聖”不過是精心偽裝的假象。
“你偷了幽冥燈的燈芯,用它來修煉黑魔法,”黑無常的鎖鏈重新纏繞而上,“還敢說彆人褻瀆神聖?玄真啊玄真,你袍子上的焦糖漬根本不是爆米花弄的,是你偷偷煉化狐族血脈時濺上的吧?”
玄真的臉在金光中扭曲,權杖徹底崩碎,舊神指骨的碎片全部融入林野的機械臂。機械臂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咆哮,根須通道開始劇烈坍塌,老槐樹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像是在為三百年的騙局發出怒吼。
“快走!”林野拽起王如意,機械臂射出根須纏住所有人,“老槐樹要自我淨化了!”
根須組成的滑梯帶著眾人飛速下墜,玄真的慘叫聲在身後漸漸遠去,被根須斷裂的劈啪聲淹沒。王如意回頭時,隻看到玄真的白袍化作漫天光粒,其中一點金色碎片飛向她的青銅令牌,在上麵烙下新的紋路——那是神族的懺悔符文,三百年前,玄真的族人就是用這個向舊神謝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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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梯儘頭是片開闊的地下溶洞,老槐樹的主根像巨龍般盤踞在中央,根須上掛著無數晶瑩的水珠,每一滴都映出不同的畫麵:有玄真年輕時救治狐族幼崽的場景,有王父偷偷給黑無常送藥的畫麵,還有荃南燭的母親用黑白絲線修補舊神指骨的瞬間。
“原來他不是一開始就壞的。”王如意撫摸著青銅令牌上的新紋路,碎片的邊緣竟滲出金色的液滴,像是在流淚,“他隻是……太想證明神族和其他種族能共存了。”
黑無常擦去嘴角的血跡,皂衣上的金線已黯淡無光:“野心會吞噬初心,就像焦糖會粘住爆米花。”他突然指向溶洞深處,“看,那是老槐樹的心臟,舊神的本體應該就藏在裡麵。”
心臟狀的巨大根瘤上布滿契約紋路,青銅令牌與機械臂同時發出共鳴。林野的機械臂突然彈出個新的界麵:“檢測到舊神意識蘇醒,請求輸入見麵禮——推薦選項:花雕酒半箱,爆米花三桶,貓條一……哎喲!”
小黑貓一爪子拍在機械臂屏幕上,迷你令牌閃爍著不滿的光芒。王如意笑著把貓咪抱進懷裡,青銅令牌貼在根瘤上,紋路瞬間亮起,在地麵拚出完整的契約陣。
“準備好了嗎?”荃南燭的黑白絲線與林野的機械臂相連,“不管裡麵藏著什麼,我們都一起麵對。”
林野舉起機械臂,根須上的焦糖酒液順著指骨紋路流淌:“當然。不過先說好了,要是舊神不喜歡焦糖味,我就把機械臂的酒神吐槽模式開到最大,吵得他三百年睡不著。”
根瘤緩緩裂開,露出裡麵懸浮的巨大晶體,晶體中隱約有個人影,既像神族,又像人類,背後的光翼一半是金色,一半是黑色,正隨著老槐樹的心跳微微起伏。
青銅令牌突然飛進晶體,與其中的舊神指骨碎片完美契合。晶體表麵浮現出古老的文字,王如意輕聲念出:“神魔本同源,封印是枷鎖,裂隙為歸途,平衡即自由。”
文字化作光粒融入每個人體內,林野的機械臂長出新的根須,荃南燭的黑白絲線染上金色,黑無常的皂衣滲出柔和的白光,王如意的玉佩碎片重新拚合,在掌心開出一朵焦糖色的花。
溶洞頂部突然裂開,露出負三層的星空——原來老槐樹的根須一直連接著堡壘的能量核心。遠處傳來金屬鼠的歡呼聲,夾雜著鐵蛋用變聲器唱的《貴妃醉酒》,顯然小家夥們已經解決了守舊派的殘餘勢力。
“看來我們贏了。”林野的機械臂打了個飽嗝,屏幕上跳出個勝利的表情。
王如意搖搖頭,抱著黑貓走向晶體:“不是贏了,是和解了。”她伸出手,輕輕觸碰晶體表麵,“三百年前沒完成的事,今天該結束了。”
晶體中的人影緩緩睜開眼睛,既沒有玄真說的暴戾,也沒有傳說中的威嚴,隻是溫和地笑了笑,指尖彈出一點金光,落在機械臂的爆米花出口——那裡立刻湧出帶著花香的金色爆米花,在空中組成新的契約陣。
老槐樹的根須開始向上生長,托著眾人穿過負三層的廢墟,朝著堡壘的地麵升去。王如意看著下方逐漸變小的戰場,突然明白玄真最後的眼神——那不是憤怒,是釋然,就像終於有人替他完成了未竟的實驗。
“喂,”林野碰了碰她的肩膀,機械臂遞過來一桶溫熱的爆米花,“想什麼呢?舊神說要請我們喝三百年陳的花雕,說是當年你爺爺埋在老槐樹下的。”
王如意接過爆米花,發現每顆上麵都沾著細碎的金色光粒,像星星落在了焦糖上。她抬頭看向晶體中的舊神,對方正朝她舉杯,而遠處的天邊,第一縷陽光正穿透蝕骨霧,在堡壘的城牆上灑下溫暖的光斑。
根須托著他們穿過雲層時,王如意突然想起黑無常的話:“此一時彼一時。”也許三百年的仇恨與誤解,真的能像融化的焦糖一樣,在新的契約裡找到屬於自己的甜味。
機械臂的屏幕上突然跳出新的導航:“目的地:天啟堡壘頂層。任務:給舊神的花雕酒開瓶。友情提示:黑無常說他藏了幽冥燈牌的冰鎮裝置,保證讓酒喝起來像加了冰的焦糖瑪奇朵。”
王如意笑著按下確認鍵,懷裡的小黑貓突然跳下,和那隻最機靈的小狐狸追著爆米花跑遠了。荃南燭的黑白絲線在他們頭頂織成防護網,黑無常正和晶體中的舊神比劃著猜拳,林野則在研究機械臂新解鎖的“花雕噴泉”模式。
老槐樹的根須還在繼續生長,像一條連接過去與未來的金色紐帶,而在紐帶的儘頭,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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